但也正因如此,這似乎是個契機,陸璋捋了把長胡,仔細問了閩南水患的事情。
陸婉将她所知的一一告知,但卻從始終這半分沒提她自己的遭遇,隻說一切安好。
“現今裡在閩南的是蘇衍蘇大人,最近朝貢日,倒是沒怎麼聽說您這樁案子如何受理,想是要蘇大人從閩南會回來……”
“婉兒,”陸璋神情肅穆,“為父要交予你件重事……”
“此事事關重大,一定要當面交予陛下,若是尋不着機會,便就親手交予傅娘娘,切記,一定要你親手,莫要經他人之手。”
作者有話說:
安修竹:世界如此美妙,我卻如此暴躁,這樣不好不……他娘的她靠山大,我能怎麼辦???
第65章
這消息由刑部傳回宮中時,已然到了下傍晚的時候。
那時傅椋正在嘉悅宮的樹蔭底下,同蘭娘娘一道吃茶閑談,聽聞這一件事時,那口茶好險沒一股腦地嗆進嗓子眼裡。
她撂下茶碗,拿帕子掩着嘴,咳得驚天動地,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連臉都紅了。
還是白諾替她拍撫了好一會兒後背,這夾着斷斷續續笑音的嗆咳才将将停歇住。
涼風灌進了嗓子眼裡,引得方被嗆咳到的喉嚨好一陣刺痛,她随手抹了抹搶笑出的淚花兒,又猛灌了兩口涼茶,撫了撫胸口,才平歇下來。
蘭絮慢悠悠吃了口茶,待她笑停下,才處變不驚瞥來一眼,問她是什麼事情給笑成這番模樣。
傅椋便将午後的事情簡單講了講,又說起方才從刑部傳來的消息,話音未落,她就又想笑了,掩着唇在那裡又好一番抖抖抖。
蘭絮木然抽了抽嘴角,眼皮往上一翻。
“我當還是個什麼好笑的事,安修竹那書生性子,光是走個夜路都能将自個兒吓個踉跄,被刑部大牢那種地界吓暈了,倒也不稀奇。”
話落,她慢悠悠吃了一口茶,托了托臉,又道,“我倒是想聽聽,他有什麼把柄叫你抓在手中,給駭成了這樣?”
“要曉得他這個人什麼不厲害,就是趨利避害一套一套的,我聽說昨兒裡,他為了不叫人當出頭鳥推上去,還現場編排了出,陛下瞅見你同他相談甚歡的段子來。”
“還有這種事?”傅椋訝然,随即又歎了口氣道,“那就正好功過相抵了罷,你也講他謹慎着,哪有那麼多把柄可抓,充其量不過就是些丢臉的事,就比如我回京那時,在半道上遭了刺客,雖沒遇上什麼大事,但他自己将自己給撞暈了的事……”
“我不過就是随便诓他一诓,當時又有旁人在場,依他之性,自然就得應下了。”
講到這裡,蘭娘娘才輕笑出聲,換了個姿勢,又道,“我聽說今兒使臣離京,那一位不曉得……”她點了點腦殼,“這裡出了什麼問題,送了每人一兜子吉祥吃食,你可知是為何?”
傅椋摸了摸鼻尖,心道還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連蘭絮都知道了,那整個宮中約莫也都傳了開了。
她讪讪道:“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昨夜裡,我同他講了幾句歡喜的話,也沒料到後勁兒會這般大呀。”
蘭絮微微一怔,似是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但顯然傅椋開竅的這個事情還是叫她歡喜的。
這下,那一位總是再沒有理由不分晝夜地召她去商讨‘大事’了。
她如負釋重地歎了口氣,先是誠心同傅椋道了聲恭喜。
又很是語重心長道:“你這可算是叫他磨得開了竅了,當真是不容易,也虧得他有這份耐心同你耗着,若是擱在我身上,你還是哪裡涼快哪裡待着去,當真是一副榆木腦袋疙瘩心腸,普天下也就隻有你瞧不出來了。”
傅椋一愣,聽出這話中意思,有些遲疑地指了指自己,“你是講,他歡喜我的這件事,所有人都知曉,就隻有我瞧不出來?”
蘭絮就差些沒伸出手,去好生戳一戳傅娘娘的腦殼子了。
平日裡看着挺聰明的,怎麼一到這件事上就開不了竅呢,莫不是就真應了那一句‘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的老話?
“他若是不愛你,那這普天之下怕就是沒人可以稱得上愛你了,傻丫頭。”
蘭絮搖了搖頭,吃口春梅新添來的茶,清了清嗓子,正要好好給她講一講所謂的‘愛’。
卻見傅椋‘噌’的一下站起身,眼睛亮得十分厲害,像是餘晖未落就已然出現的九天繁星。
“我想去見他”,傅椋講。
這話一出口,她心底下似有一座休眠的火山忽然就蘇了醒,滾燙的岩漿噴發四處,流淌出的的卻是金黃色的蜜液。
豔麗的裙擺在半空掀起弧度,離了人的搖椅尚在吱啞作響。
我要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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