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閉眼、捂耳朵,三步一氣呵成,仿若個沒有生命的人形泥塑般安靜站在角落裡。
穆書夜:……
恭安親王的眼皮子又是一跳,不好預感頓生,但還不容他動個腳往外挪去,穆商言的聲音就将他出賣了徹底。
“阿椋!阿椋!等!等等!這事不是我不告訴你,是皇兄,皇兄攔着我不讓我同你講,還有當年,當年他叛國那件事兒也是!都是他主意!我怎麼會夥着人瞞你?你想想從小到大,我何時騙過你什麼?”
餘光中,傅椋和穆商言對峙桌案兩側,傅椋高高擡起的手裡還攥着一卷,不知又從哪裡摸來的書卷,聞此番言論,視線當即偏過來,同穆書夜視線對了個正着。
她咧開鮮豔口脂的嘴,冷笑一聲,目标當即就換了個人,手中書卷掂量兩下,似乎盤算着砸過來的力道。
眼見就要脫手,穆書夜當機立斷的,對着穆商言質問回去,情急之下,連語速都較之往日裡快了不少。
“你是皇帝還是我是皇帝?我作為兄長,自然憂心自家妹妹,不過同你建議一下,這嘴又沒長在我身上,倘若你真願同阿椋講,同她說便是,又關我什麼事?我還能拿着劍架在你脖子上威脅你麼?!”
穆商言;……穆書夜,你大爺!
這話顯而易見的,道理不菲,傅椋滿含殺意的眼神又移了回去。
穆商言生怕将人惹得更怒,接下來好幾個月都不搭理他,本着大丈夫能屈能伸,他頭一扭避開飛砸而來的書卷,當機立斷認下錯。
“傅椋!這事不是故意要瞞你的,你看安修竹不還想是同你講了?現下裡不告訴你,是因為還沒來得及,此事尚沒有定論,怕你憂心胡思亂想……接到消息第一時間,我就派人過去了,明日就有消息傳回來。”
傅椋:呵。
繞着長案追了幾圈,傅椋體力沒有穆商言好,就累得不行,她靠着案邊氣喘籲籲,隻覺嗓子眼裡都冒了火星,上氣不接下氣。
她咽了口唾沫,一隻手撐着腰腹,一隻手擡起顫顫巍巍指着穆商言,講兩句歇一下。
“安修竹,能告訴我,那純粹……純粹是因為我套了他的話,你,你有種,旁人都講你歡喜我,你,你就是這般歡喜我的?”
穆書夜和安修竹不知在何時靜悄悄地離去,十分好心的連門都給帶了上,碩大的禦書殿中隻能聽聞傅椋呼哧呼哧地喘氣聲音。
晚風吹得昏黃燭火搖曳,在這靜谧中,穆商言顯而易見地怔愣了一下。
趁此機會,傅椋三步并作兩步,纖指毫不留情擰住他的耳肉,“還跑,老娘看你還能跑到哪裡去!”
“昨夜裡可憐巴巴地懇着我,叫我多喜歡你一些,今兒竟就這般對我,枉我惦念你一天,你……”
話還沒說完,忽就叫人徑直攥下腕子,眼前天旋地轉,瞬間給結結實實壓在了身旁的桌案上。
傅椋一句話大喘氣兒似的拐了個彎,“你,你幹什麼?”
穆商言低下去頭,如墨似的瞳孔裡印着傅椋的身影。
她今日裡很難得穿了一襲紅衣,襯得膚色更白,如山巒般的胸脯起伏劇烈,連帶着裸露在外,凹凸有緻的白皙鎖骨也一起一伏。
豔麗的面容上俨然一副氣狠了的模樣,鳳眸圓瞪,裡頭閃着兩簇烈焰,連着眼尾都被燒暈了紅,像是鳳凰涅槃時灼燒的尾翼。
這般鮮活的模樣,穆商言已然許久未看到了,眸色不自覺就柔了下來。
他曉得傅椋最是厭惡旁人來騙她,不管出于什麼目的,尤其是打着‘為她好’的名義。
和那雙冒了火的鳳眸對視,他低聲問,“你當真惦念我一天了?”
傅椋生氣冷哼,顯然不想回答他這個問題。
穆商言眸光閃了閃,指腹蹭了蹭握在掌心的腕子,又道:“别生氣了,這消息也是才傳到我這裡來,尚未來得及同你講,是真是假都不好說,你看,連太師都不知情,召安修竹來也隻是為做兩手準備,若此事當真,我知道你同蘇衍薩格的情誼,又怎麼會瞞你?”
“我晚上總是要去尋你的,便就打算先商議個結果再同你講,并無欺瞞你的打算。”
這話有理有據,又頭頭是道,傅椋聽在耳中,心裡仔細一盤算,覺着好似是有那麼點道理在裡,面上流露些許狐疑,俨然不似方才那般氣憤了。
“你講得是真的?隻是尚未來得及同我說,并沒有诓我的打算?那義兄方才怎麼講,你同意他的話,并不打算将此事告訴我呢?”
聽出這話中松動意味,穆商言歎了口氣,貼着那手輕吻一口,毫不猶豫将‘罪魁禍首’推去穆書夜頭上。
“畢竟是你我兄長,他又拿關心你這話來堵我,我若是明面上拒絕,他必要指責,我便先暫且應下他,待回去再同你講,不是一樣麼?你看這麼些年,是不是除了他當年‘假死’一事外,我就再也不曾騙你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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