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陸憬這一路趕回來,風餐露宿,她倒是把這件事兒給忘了。
白染染懊惱地拍了拍腦門,忙不叠朝在屋外等候地明珠道:“快去叫廚房燒水送來。”
她話音剛落,房門就被扣響,門外是伴鶴的聲音:“小的一早就燒好了水等老爺回來,老爺要沐浴,這會兒剛好能用上。”
一個下人都比她這個做夫人的用心。
白染染自慚形穢,自告奮勇要替陸憬搓背,陸憬剛要拒絕,她就又強調道:“我手勁大,你信我,很舒服的。”
陸憬沒有叫人服侍洗澡的習慣,可白染染正在興頭上,他不忍拂了她的好意,猶豫着點了頭。
可頭一樣幫陸憬脫衣服就叫白染染犯了難。
一來是她沒有經驗,二來是陸憬的身材也未免太好了。胸膛精壯,隻是隔着衣衫,她都能感到那塊兒的肌理分明。
白染染漸漸紅了臉,手上也越來越沒有章法。
陸憬看在眼裡,忍不住道:“還是我自己來……”
他話音未落,白染染就擡起頭,可憐兮兮地望着他。
陸憬歎了口氣,“你先出去,等我脫好衣服再叫你,這樣可以嗎?”
白染染這才點頭,走到屏風外面。
可她左等右等也沒等到陸憬叫她,反倒是張叔過來,送來了新一月各店鋪的賬本,和幾處适合開布行的店鋪選址。
白染染想着要替陸憬搓背,便也沒去書房,把賬本留下,又躺回美人塌上,一手拿着布行的選址,一手吃着柑橘,懶洋洋地看起來。
等到陸憬洗完澡從屏風後面出來,恰好就看見這一幕,彼時白染染一雙柳葉眉緊鎖,似在思考什麼。
“在想什麼?”陸憬出聲問。
他換了身月牙白的寝衣,金絲邊的袖口在燭光下折出細碎的光,隻簡簡單單的衣服,都叫他穿出了清冷俊美,谪仙出世之感。
更遑論他洗了發,未幹的水珠順着發梢流淌至他若隐若現的胸膛,讓這股清冷,又平添幾分禁欲的味道。
白染染沒出息地咽了咽口水。
然夜裡寂靜,她這聲音,便顯得尤為明顯。
陸憬先是一愣,反應過來那是什麼聲音後,忍不住彎起嘴角,無奈又好笑地望着白染染。
白染染紅着一張臉,輕咳了一聲,自覺轉移話題:“不是說好讓我幫你搓背的嗎,怎麼不叫我?”
她說完,又覺自己躺在塌上的樣子實在沒什麼可信度,便掙紮着要起身。
“你做自己便可,無需拘束。”陸憬打斷她,像是為了讓她感到心安,擡腳走到她身邊坐下,繼續剛剛的提問:“你方才在想什麼?”
陸憬剛來,澡堂裡隻有白染染慣用的羊脂香膏,他身上便沐染上了淡淡的奶香味,甜膩好聞。
突然拉近了距離,白染染有些不自在。
可她心中的确有疑慮,顧不得旁的,拿起張叔送來的選址,認認真真地說:“你不知道,繡羅裳前些日子被蕭……被人用高價截走了浮光錦,險些便交不出貨來。我想着,沒有布料處處受制于人,倒不如自己開個布行,隻張叔挑的這些,不是距離太遠,就是地價太貴,我瞧着都不太滿意……”
白染染下意識就将蕭煜的事情瞞了下來。
她自認清白,可她和陸憬畢竟是半路夫妻,她怕陸憬的不信任。
好在陸憬并沒有在意,反而用心解答了她的疑惑:“既然是為了給繡羅裳提供布料,布行為何不幹脆開在繡羅裳的邊上?”
“繡羅裳開在東市最繁華的彩霞街,那兒的地價多貴呀,就沒有在那裡開布行的。退一萬步說,就算能賺錢,也不知猴年馬月能回本了。”白染染不贊同。
“做生意講究的是長遠利益,與其多花些銀子,也不能退而求其次。你想想,除了價格,開在那處還有别的問題嗎?”陸憬循循善誘。
“……好像是沒有了。”白染染皺眉思索了一陣,忽而靈感一閃,“是了,全京城第一家開在成衣鋪裡的布行,這不就是最好的招牌了嗎?”
屆時,她還可以邀請客人參觀布料制作,感興趣還能自己制布,親自制作一件衣服,如此一來,既省了人力物力,還能叫客人體會到親手制衣的滿足感,還能有比這兒更兩全其美的辦法嗎?
白染染越想越覺得可行,一把摟住陸憬的脖子,興奮道:“不愧是文曲星下凡的狀元郎,老天爺到底給你關了哪扇窗戶呢,你就是棄官從商,也絕對是人中龍鳳,馬中赤兔啊!”
她一雙荔枝眼亮晶晶的,比漫天繁星還要耀眼。
半年不見,她這造句的本事倒是一點沒長進。
陸憬好笑,見她興頭上,到底沒有推開她,隻道:“哪有你說得那麼誇張,不過是早些年結交了些生意場上的朋友,投資了些産業,恰好經營得不錯,有些從商經驗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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