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浩把他也薅上屋頂。
笪鯉:“浩哥哥,你這麼抱孩子,會把他勒死的。”
嚴浩低頭一看,這才發現,那男童被他粗壯的雙手卡得臉色通紅,連阿巴聲都發不出來了。
“我來我來。”笪鯉接過孩子,抱得十分娴熟,比楚寒月的挾持式抱法優異多了,簡直像個老成的小父親,“給你塊蜜糖,不許搗蛋。”
地面上,穆淩雲一道火牆已然豎起,燒焦沖撞而上的巨蟻。這群螞蟻通體漆黑,溢散着魔氣,比尋常動物聰慧,仿佛領悟到此處危險不是它們能對付的,立時分成前後兩組,一組攀附着同類的身軀,豎起一道蟻牆抵擋火焰,另一組倏然掉頭,折返向半拳大的蟻洞。
楚寒月咒術重新結成,右手比成槍狀,朝洞口巨蟻無聲射出數發,淺金咒文瑩瑩亮起,複又熄滅,無聲無息。
待這批巨蟻入洞,火牆唰然掃過地面,灼燒盡所有巨蟻,留下隻一堆黑色齑粉,殘餘魔氣沒了寄體,飄飄蕩蕩升空,這麼點魔氣,穆魔頭也就一口氣的功夫就能吸完。
不過眼下并不宜讓他露出紅瞳的魔靈根之相,楚寒月送出一道靈霧,将并不濃重的魔氣壓制中和。
修長指尖朝地面滑動數筆,撕開的陣紋被修補完全,方才的一切危險,仿佛從未發生。
“還有一隻!”笪鯉大叫一聲。
幾乎同時,嚴浩靈棍指出,一簇冷寒的光射至牆角後,漏網的最後一隻螞蟻被凍成了冰塊。
“糖糖!”男童扒拉在笪鯉胸口,含化了蜜糖,又不老實起來,拽着他領子亂晃蕩。
“最後一塊了。”笪鯉煩惱地看向楚寒月,“哥哥,還有嗎?”
楚寒月二話不說,抛出一整塊巴掌大的蜜糖塊,男童眼疾手快地接住,淌着口水舔起來,消停了。
“楚公子,你施了什麼咒術?把它們都放回去了沒問題嗎?”一開始凍住的兩隻螞蟻早已在穆淩雲的火牆中化作齑粉,嚴浩晃晃蕩蕩下來,撿起最後一隻冰螞蟻。
“他有收集冰凍标本的愛好。”穆淩雲向楚寒月解釋,又對嚴浩道,“那是追蹤咒,螞蟻群居,即使魔化也不會改變最基本的特性,隻要循着這些工蟻,便能找到蟻巢,一舉搗毀,永絕後患。”
“不錯。”楚寒月卻并未露出成功後釋然的輕松,這螞蟻比他預想的大得多,按安揚的說法,分明才被魔氣浸染了不久,不應該長成這麼大,隻怕會有變故。
“楚公子太聰明了!”嚴浩真誠地贊賞,正要把冰凍标本放進芥子袋,忽然視線一定,“嗯?這是什麼?”
楚寒月順着他的視線看去,隻見晶瑩剔透的冰塊中,漆黑的螞蟻背後有一塊透明的半球,仔細觀察,那似乎是什麼的碎片。
“儲靈球。”楚寒月與穆淩雲異口同聲。
“魔化的螞蟻身上怎麼會有儲靈球?”嚴浩一頭霧水。
穆淩雲接過冰塊,注入靈力,将其融化,那螞蟻早已僵直不動,硬邦邦的。嚴浩取出一方未使用的空儲靈球,對比了半晌:“差不多,但顔色有些髒,用的是劣等材料。”
楚寒月凝思不言,輕輕撚住碎片拽了拽,竟是用簡單的咒術粘在螞蟻身上的。
無處不在的魔氣,斷斷續續兩年沒造成實質損害的魔災,靈泉湧魔後突發的蟻亂……
他心中有了某種猜想,隻是證據還不夠充足,如果他推斷得沒錯,找到蟻後便能一切見分曉。
玉牌閃爍,楚寒月指尖輕撫而過,盛北的聲音傳來。
“楚公子,可有困難?安莊主說你讓所有人遣散,我方不方便過來相助?”
“不必。”楚寒月看了眼趴在笪鯉肩頭,嘴裡還叼着蜜糖塊,呼呼睡着了的男童,聲音低了些,忽然問,“你家在哪?”
盛北家就在不遠,他一聽這問題,結巴了半晌,吱呀一聲,似是打開了門:“楚、楚公子要來、我、我家……在、在……”
“在那裡!”笪鯉在高處,一眼看到了暗夜裡開啟門扉中亮起的光,以及門口局促的男子。
盛北的家和鎮中其他鎮民一般,是間不大的青磚房配着土壤幹涸寸草不生的小院,屋内隔着一間門廳,兩間内室。
“楚公子,家、家裡什麼都沒有,怠慢了……”盛北翻開一個個茶盞,給衆人倒上清茶水,一時連凳子都湊不齊。
“阿北啊,是你同伴來了?”裡屋傳出婦人的聲音,“幾位公子,老生身子不便,就不下來相迎了,盛家鎮之事,多謝了。”
“不客氣。”楚寒月淡淡地說。
“老人家,您好好養病,鎮裡的事交給我們,無需擔憂。”穆淩雲溫和道。
咕噜噜——笪鯉的肚子如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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