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月極有先見之明地一躍,坐到房頂上,穆淩雲緊随其後,坐到他身邊:“頭疼嗎?”
楚寒月沒說話,穆淩雲笑着擡手,探入緯紗中,替他揉按起側額:“這力量有副作用,幸虧我在,若我不在,沒人替你按摩,可怎麼辦呀。”
楚寒月一巴掌揮開他的爪子,穆淩雲的手又覆上來:“寒月放心,穆某一定一直都在你身邊。”
這次巴掌直接呼在人腦門上了:“閉嘴。”
穆淩雲被推得向後仰了仰,笑意不減,手也沒停。
地面上,笪鯉已經被衆人抛了十來個回合,大概是從沒這麼玩過,咯咯笑個不停,嚴浩就沒那麼歡了,被抛了兩次,魁梧的身軀差點害弟子們折了手,也差點讓他摔到地上,此刻正跑到屋角後頭,搜尋全屍,想撿了做标本。
避難的鎮民聽到震天動地的歡呼聲,便知道事情解決了,陸陸續續回鎮,看到滿地殘屍齑粉,并不畏懼,除了心有餘悸的後怕,更多的是劫後餘生的喜悅。
幸而鈞天山的大能來了,否則底下藏了這麼些怪物,早晚吞了他們。
“活了這麼多年,終于瞧見神庭界做件像神的事了!”人群中忽然有人道。
“是啊,大能喲!”那抱糖罐的男童父親朝屋頂上兩人喊,“你們可比那幫高高在上,自稱神卻隻顧自己修行飛升的上界者好多了!”
“阿巴!”男童嗓門比父親更大,朝楚寒月張開肥短短的手掌,“糖糖!要糖糖!”
鎮裡孩子還不少,不過都沒這男童調皮,危險時期,都乖乖呆在家裡,此刻一聽有糖,也一個個擡起頭,眼巴巴地看向楚寒月。
楚寒月從芥子袋裡挈出西城購置的兩袋糖果,塞給穆淩雲:“處理了。”
“寒月哥哥給大家發糖咯!”穆淩雲飛身下來,一把把往孩子手裡放糖。
緯紗之下,楚寒月唇角微微一勾,抛出一塊拳頭大的鐵球,鐵球浮在屋後的田地上空:“嚴浩,朝此注入靈氣。”
嚴浩半晌沒找到全屍,正氣餒,後悔剛才不必留那一星半點凍标本的靈力,這會正好湊個整,把靈力徹底耗光,也不問緣由,就把僅剩的靈力注入其中。
無聲無息中,清涼怡人的水霧從天而降。
“下雨了!”有人驚喜地擡起頭,但見空中豔陽高照,水汽卻不是幻覺,洋洋灑灑從一方黑鐵球中溢出來,屋頂之上,挺拔少年曲腿而坐,在他身後,是絢爛的虹光。
“大家快清理蟲屍,别讓它們吸走珍稀的水汽。”安揚說着,撿起地上的斷笤帚,飛快掃起來,鎮民與弟子們一陣忙活。
頓時土灰漫天,半個時辰後,蟲屍被清理至鎮外,等魔氣徹底消散後,将埋于地下。
一隅土黃地面被潤澤,逐漸變為深褐色,水汽還在飄灑,嚴浩盯着那鐵球,十分稀罕:“這麼一絲微弱的靈力,竟然能維持這麼久?”
此方土地的問題是無法蓄水,若按照平時的澆灌法,嚴浩方才給出的約莫一小缸水,恐怕維持不到一刻鐘,且隻能澆灌方寸之間。
但若是如細雨般緩緩傾灑,保證上層土壤始終潤澤,以此便能種活許多作物。
“大能,安某鬥膽,想向您購入此物,價格由您決定,雖然現下付不起,但今後隻要一有積蓄,必定傾數奉上。”安揚在屋下,朝楚寒月揖身。
“安莊主不是說,今日之事,會全權擔下罪責,既要擔罪責受罰,又何來今後?”楚寒月落回地面。
安揚一時語塞,許久後才漲紅着臉道:“大能……恕安某厚顔無恥了,此方靈器能改善盛家鎮幹涸的土地,請您務必将此物留下。”
“紙筆。”楚寒月朝穆淩雲探手,後者從善如流地遞上宣紙和蓄了墨汁的筆。
楚寒月奮筆片刻,将手中繪滿的紙張與奇巧莊房契,一并塞給安揚:“若再作亂,必不輕饒。”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安揚攤開紙張,上頭竟是鐵球的構造圖紙,還詳細備注了煉制及使用方法,大喜過望,疾步追上去:“大能!大能!”
楚寒月停下腳步:“何事?”
安揚遞上自己随身攜帶的玉牌:“這是我奇巧莊信物,雖說我莊并不強大,但今後隻要大能有需要,我等必定萬死不辭!請您一定要收下!”
楚寒月拒絕的手掌已經伸出,卻見安揚虔誠到近乎可憐的表情,再加上最後半句的斬釘截鐵,便收了玉牌。
“大能……”
“還有何事?”衆人已經到了停泊的飛舟邊。
“在下冒昧。”安揚的臉又紅了,這次是赤丨裸裸的羞澀,這表情安在不惑年歲的男人臉上,真誠卻又有些好笑,“敢為大能是否有婚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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