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四個字作為神庭界這種行為的結論,楚寒月心道:說得好。
“兩年前,我下凡修界遊曆。”穆淩雲又靠近了幾分,已經快遊曆到楚寒月身上了,“途中見過無數此類事迹,大宗門打壓小宗門,神庭界打壓凡修界,未下凡人界,但由小鯉魚所說看來,凡修界打壓凡人界,隻會更加嚴重。厚顔無恥,上位者們大都如此。”
對于這兩年,原著中隻以簡單幾筆帶過,說的是魔頭纨绔,身負極惡魔靈根,還不服管教,離家出走數載。現下看來,這極惡的不是穆淩雲,卻是龍傲天夏侯傲一直追尋的神庭界。
靜默片刻,楚寒月在極近的距離凝視穆淩雲深不見底的黑瞳,深邃如淵中有執着,有堅定,唯獨沒有一絲惡念,這樣一個魔頭……這樣的人又怎會是魔頭。
穆淩雲再次前傾,兩人鼻尖相觸,楚寒月側頭避開,耳廓被唇掃過,這才想起自己還有手腳,連推帶踹把人弄到了隔壁榻。
魔頭果然是魔頭,沒個正形……
穆淩雲無聲笑着,仿佛奸計得逞般,良久才又道:“想改變?”
楚寒月抽回踏在他小腹上的腿:“必然要變。”
穆淩雲探手伸來,楚寒月下意識連踹帶推,那手卻隻是停在被褥上掖了掖,蓋住半露的鎖骨,磁性話音與手勢一樣溫柔,又帶着絲孤獨者終于尋到了夥伴的慶幸:“我早說過,我們是一類人。”
翌日一早,楚寒月便給盛北傳了訊,确認奇巧莊并未因雨霧器一事被打壓,這才安下心,想來仙盟會就算要興師問罪也該事出有因。
可這件事畢竟拿不出證據,隻要楚寒月本人矢口否認,圖紙來源便無從确定。
況且在安揚口中,他畢竟隻是一名外門弟子,下界修士信不信他有這個能力還兩說,如若打壓,便成了赤丨裸裸的欺壓小宗門了。
之後的一個月,楚寒月在夫子與衆室友的驚歎中,趕在這一學季結束前,再升一個小境界,和穆淩雲共同踏入築基圓滿期。要不是替他護法,耽誤了近十多日,他早踏入金丹境了。
第二學季結束後,外門弟子便能參加進入内門的考核了。
衆人填了報名表,聽助教念完考程安排。這一次總算不用再額外收費了,内門才是人才聚集之處,大概是鈞天山不願用門檻把有潛力幫着淘金的弟子拒之門外,當然已至此處,大多數弟子為了擠進内門,恐怕也不會心疼幾兩金子了。
考程分為三日,第一日是筆試。
所有弟子進入以靈牆隔絕的丈許寬小隔間中,在一個時辰内,回答一份玉簡問卷。
開考鐘聲響起,楚寒月不緊不慢翻開玉簡,這些日子除了入定,他便在翻閱典籍,看得數目早已數不清,各道皆有涉獵,對玉簡中的問題信手拈來,掃一眼,便執靈筆一連能答五六題,整整一百道題答完,交卷離開考場時,竟才過了兩刻鐘。
玉簡被助教投入判分靈器中,靈器與靈筆呼應,能感應弟子所書内容。
與正确答案對比,不消片刻,分數就公開顯示在了考核積分榜上:
楚寒月:零分。
第39章這是什麼神仙招式?
楚寒月隻瞧了積分榜一眼,微微蹙眉,随即舒展。
“這位弟子,你心也太大了吧,零分啊……”收卷的助教是内門剛撥來的,并不識得楚寒月,也不知他在外門中短短不到半年從練氣初期直跨築基圓滿的強悍事迹,不忍地搖搖頭,人生的美貌,可惜腦子不好使,“考核并無速度要求,隻要在一個時辰終止前交卷即可。再快,考零分又有什麼用。”
“也對。”楚寒月語氣絲毫不見沉重,仿佛考零分的人與他毫無瓜葛,“耗足一個時辰,結果也不會變。”
助教:“……”内門考核筆試滿分十分,曆史最低是兩分,是一名成日在講堂裡發呆,有錢沒處花來鈞天山買個弟子之名的纨绔,這樣的人都能擠出兩分來,一個時辰一分都考不上,怕不是腦子有什麼大問題。
不過有這麼一張令人移不開視線的臉,腦子好不好使似乎也不重要了。助教正看着淡定離開的楚寒月的側臉,又一間隔間門開了——
穆淩雲執着玉簡出來,看到不遠處的楚寒月,笑着加快了腳步,把卷子往助教前案上一放,追了上去:“寒月,這就考完了?”又瞧了眼積分榜,“零分……”随後若有所思半晌,并不詫異,仿佛對這結果絲毫不意外。
他的分數也很快顯示在積分榜上,不多不少,正好是合格的六分。
“穆公子出來這麼早,信誓旦旦,原來成績不過如此。”楚寒月挖苦道。
“怎比得上寒月呢,零分。所謂大道無形,零乃萬物,懂得如此真谛的寒月,三界誰人能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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