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那是真不簡單呢。”長孫愉愉道,旋即她又偏偏頭,“既然南川陸如此厲害,怎麼我印象裡本朝開國以來卻從沒有過陸姓狀元啊?”
對長孫愉愉而言,每一屆進士裡,也就狀元還值得她留意一下姓名。
“這裡卻又有一宗趣聞呢。”杜麗棠搶了顧靜婉的話頭道,“南川陸在史上就出美男子,他家先祖陸績就有美姿儀之譽,而本朝的南川陸家也不遜色,本來有一人點了貢元,殿試時寫的策論也是皇上認同的魁首,隻不過壞就壞在,殿試前皇上見過他,說他年少俊雅,正合适做探花使,因此禦筆點為了探花。”
姓陸的探花?長孫愉愉一下就想起一個人來,“可是先武英殿大學士陸仲書?”
杜麗棠點頭道:“正是。”
“呀,真是他?”陸仲書長孫愉愉可就太知道的,她那皇帝舅舅的救命恩人,當初她舅舅赴京繼位時,船行途中若非陸仲書舍命相救,力抗“水匪”,她舅舅就得交代在長河上了。所以她家的富貴如今其實也得算陸仲書的一份功勞。
“既然這甯江解元是陸大學士那一支的,是該邀請一下他。”長孫愉愉拍闆道。
韋嬛如聞言,欲言又止,卻聽得長孫愉愉問,“那望北陸又是個什麼說法?”
“望北陸其實也是南川陸分出去的一支,隻是在陸氏五世祖(天祖)那一輩兒分了家,後來望北陸多從商,雖然也有子弟讀書,也出了幾個名人,但仕途上還是不如南川陸。”顧靜婉道。
“哦。”長孫愉愉忽然想起,定軍侯也姓陸,隻是不知道是哪一支。
“既然南川陸那麼出名,怎麼咱們從沒聽過這位陸解元啊?”鐘雪凝繼續追問。
其實“六元”裡的前“小三元”都是稱案首,在一些偏僻之縣其實并不稀奇,那些地方,一年中秀才的名額有二十幾個,但全縣指不定都找不到二十幾個人來應考。當然在甯江這樣的書香大府這小三元還是很有含金量的,可也不會讓人太過注意。
鐘雪凝之所以這麼問,并非是因為陸行中了解元,這天下十三洲就有十三個解元沒啥稀奇的,她稀罕的是有名的南川陸氏。
不過鐘雪凝的這個問題顧靜婉就答不出了,還是韋嬛如開口道:“他也是命運多舛,從小沒了父親,聽我爹說他十歲就已經考過了院試,原該有可能成為本朝最年輕的進士之一的,可沒想到他高祖父那年去世了,他回鄉治喪,後來他母親又去世了,于是今年才出來參加秋闱。”
“十歲就考過院試了?這卻也是少見呢。”杜麗棠道,她想着自己那十歲的弟弟,都還在玩彈弓打鳥呢,人家卻已經是秀才了。
“既然他與韋相公有舊,嬛如姐姐就由你下帖子邀他赴琴會吧。這些個學子,有些眼高于頂,怕是瞧不上咱們女兒家籌辦的琴會。”長孫愉愉道。她倒不是對陸行有所不滿,而是這種事以前也發生過。總有那麼幾個瞧不上女子的蠢物。
韋嬛如聞言也不推辭,“好,我來寫帖子。”
長孫愉愉重新低下頭看了看自己手裡的單子,“這批新出爐的舉人也不用請太多,五個足以,太多了,别人還以為咱們不挑人呢。”
參加春闱的舉人人數雖多,但解元卻隻有十三人,就這樣長孫愉愉還決定隻請五個人,這也算是一種眼高于頂。
但先才衆人圈出來的琴藝之道上有建樹的有十來人,因此就還得再挑一次。韋嬛如道:“這卻怎麼挑呢?這些人咱們也隻是聽說過而已。”
長孫愉愉道,“不如咱們來賭一賭,這些個舉人誰能進入前二甲呢?咱們分别拟五個人的單子出來看誰猜得準如何?”
“好啊,那這就算是打賭咯?可有什麼彩頭?”許嘉樂和鐘雪凝都來了興趣。
“你們想要什麼彩頭?”長孫愉愉問。
衆人都開始轉眼珠子了,這就是在想有趣兒的彩頭,長孫愉愉單手捧着臉,指尖在臉頰上輕輕點着,也是在想彩頭。
許嘉樂率先開口道:“殿試在二月,接下來就是三月三的上巳節了,不如咱們這次的彩頭就換成誰赢了誰做花神?”
三月三,京城的風俗是尚郊遊,上巳春嬉,女兒家們臨水結伴而行,踏歌起舞以祛邪氣。世家大族的女兒家還有在水邊設帷帳以聚的習慣。
所謂花神卻是她們這小圈子裡時興的,就是次日獨花神着紅色,其餘人着綠色以襯托花神。前幾年人選不用另議,肯定是長孫愉愉為花神。
這一次許嘉樂卻把這件事提出來做彩頭,是有一點兒奪長孫愉愉之光的意味。所以衆人齊齊都看向了長孫愉愉。
“這彩頭不錯。”長孫愉愉卻是不以為意地道,做慣了花神,偶爾當當綠葉也是種新鮮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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