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我,而是其他人,是安……”羅伊截住音節,“你也會這麼做嗎?”
牆上的挂鐘秒針滴答。七月炎夏的月霜,冷冷覆在兩人中間的被褥上,皺褶如波。
“我不會回答你。”Nicolas硬邦邦地說,“因為沒有如果。”
他沒有選擇和其他人戀愛,沒有流過其他人的血,也沒有為誰與自己身體的一部分割裂。這是隻有一個選項的單選題,從始至終他填的都是羅伊。安德烈不在這裡,他沒有帶來最開始的因,讨論果也就無任何意義。和他糾纏到現在的不是安德烈,是羅伊。
指腹慢慢滑過頂部,表示他不想繼續談下去了。少年閉上嘴沉默,眼睛卻死死盯着他手不放。Nicolas的性格決定了他甚少做主動的一方,羅伊也一直樂得穩紮穩打步步緊攻将對方逼得丢盔棄甲。不是沒有簡單的攻防交換,但Alpha注定耐力有限。這樣怪異氛圍下的信息素交換是第一次。
“别一直看……”Nicolas被盯得頭皮發麻,後背出汗,又拉不下臉面退縮。是他先主動提出的,自然要負責到底。Omega普遍不用前面取悅自己,他也沒做過幾次手活。然而每次羅伊雙管齊下都能弄得他海潮翻湧,白液如流。
羅伊這才意識到尴尬,倉促哦了一聲,想把目光移開,卻不知放哪裡好。看哪裡都不自然,總不能盯天花闆,更奇怪了。
Nicolas臉頰滾燙,腦袋也是一團亂麻,哪裡顧得上他在想什麼。心尖一慌,拇指指腹擦過鈴口,便聽得一聲涼氣,羅伊死咬牙關,一把捏緊肩膀突出的骨骼。Nicolas一下擡頭,正碰上Alpha眼中有濕,絕望地看着他。那一下不是疼的,卻是在韌性邊緣的拉鋸。
他要裝得灑脫,要無事發生過,以便自己行囊空空輕裝上路。他不能回頭,因為回頭就再也飛不走。可他能走,是因為羅伊不舍得抓。
他不會哭着撒潑打滾求你留下。他也不是不想追上來,是知道你去意已決,才狠心放棄自己的願望,不成為你的累贅。明明是暴戾的代名詞,自我克制卻被父親的教育烙印進骨頭裡。
被割舍的欲望,被限制的沖動,被圈養的靈魂,像鏡中人一切都生作反面,可偏偏生不起厭惡,反而難以自拔。仿佛安德烈注定會離開他一般,他注定會被與之相對的另一個人吸引。左臂環住脖頸,青年貼近結實的胸膛,埋頭低語。
“抱住我吧。”
肌肉機械地移動,一雙胳膊從背後緩緩纏入腰間。呼吸吐納聚于頸下動脈,胸膛激烈地吞吐空氣。總是這樣能将人塞入骨血裡的擁抱,就像害怕到手的獵物猝不及防逃跑。Nicolas微微挺身,填補了鎖骨與滾燙嘴唇間最後的距離。
身體生出濕熱溫潤的疼痛印迹,Alpha在顫抖的同時咬死了薄薄皮膚。黏稠的液體落在手上,滑過一根根青筋。Nicolas望着天花闆。他剛才仿佛聽見了一聲嗚咽的哭泣,但Alpha至始至終沒有松口,像恨不得見點血才心安。
的确有點疼。羅伊伸手觸碰那道傷口時,Nicolas輕輕嘶了一聲。少年眼中立刻閃過一絲轉瞬即逝的愧疚。
“我好像标記你了。”他自顧自地說,“你該照照鏡子,肯定能以假亂真。”
留下傷口與标記唯一的不同就是傷口會消失。這樣看來,标記也是一種永恒的傷口,宣誓當事人放棄了所有未選擇的可能。Nicolas将手放在鎖骨上,疼痛提醒他還沒有做出選擇。
“好啊。”他抿了下嘴唇,“讓我們去吓唬維多利亞。”
羅伊瞪大眼睛。沒想到Nicolas會來這出。“你真、真的……”他不是之前不肯見維多利亞嗎?
為什麼不呢?Nicolas轉身看向牆角的穿衣鏡。那确實是一道深深的齒痕。他是喜歡惡作劇的壞孩子,決定給他的朋友來個盛大的驚喜。
“你去和他說,”Nicolas躺回床上,“背景就如實禀報吧。”
“他會沖過來殺了我的。”羅伊無語。
“怎麼,”Nicolas瞟了他一眼,“難道這不是你的錯?”
無法反駁,羅伊認命,“我明天告訴他。”他忽然被喚醒了一些遙遠的記憶,“之前你說,你們在讨論合作節目……是真的嗎?”
“當然。”Nicolas點頭。
毫無疑問合作被他們突然的分手破壞了,維多利亞肯定要他再罪加一等。如果當時自己能再冷靜一分,如今的生活也許完全不同。
“對不起,”他脫口而出,“是我搞砸了。”
Nicolas思考了一秒才知道他為什麼道歉,“你沒有錯,”他輕輕歎息,“是我什麼都沒告訴你。”
“為什麼不早點說?”羅伊問,“你明明知道我會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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