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燦燦喝完了水才說道:“我覺得吧,這件事你也不用着急,你現在是剛知道事情真相還處于被打擊時期,總是着急想把這個錯誤完全彌補,但這種事急不得,做的越多錯的越多。”
“換個角度想想,沒準周晁嘉早就知道你是當年那場火災幸存的小姑娘,他都不動聲色假裝出跟你不熟的模樣,甚至還阻止了一場對你有影響的輿論,你自亂陣腳做什麼。”
“你呀,還是太年輕。”
“你有沒有想過,周晁嘉其實不想回憶那段過去。”
三言兩語,許燦燦就點破初星眠心中的郁結。
初星眠和許燦燦認識五六年,高中到大學都是同個班級、同個專業的。所以有很多事情,初星眠拿不定主意的時候,還多虧了許燦燦這個主心骨。
聽說每個禦姐身邊都會有個蘿莉,她和許燦燦就差不多是這樣。
初星眠漂亮的瞳孔裡映着窗外的光,呈現出淡淡的棕,她眼眸裡盡是困惑。
“你說的每個字我都能聽得明白,但是好像話裡的深意我聽不太懂。”初星眠悶悶地長歎,“我已經自亂陣腳了嗎?這件事,真的好煩。”
她這幾天确實是心不在焉,做什麼都提不起力氣,好像被狠狠打擊了一樣。
“聽我的,慢慢來。”許燦燦故作深沉地說,“換位思考一下,如果你是周晁嘉,那段十幾年前的經曆對你來說就像好不容易結痂的傷口,結果有個冒失的小姑娘拿着錢跟你說要平息,你什麼想法?你會不會覺得這個小姑娘簡直有毛病?”
許燦燦又補充了一句:“哪怕這個小姑娘長得再好看,也産生不了任何好感啊。”
初星眠恍然大悟,湊近點,她抓着許燦燦的書包帶一角,眼角閃爍的淚光搖搖欲墜,“還好有你點醒我,不然我真的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停,别煽情。我能看的這麼透徹,也是因為我不是當事人的關系。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對了,你還有沒有什麼借口能接近周晁嘉的?我覺得吧,你現在已經把他得罪的差不多了,不如換個方式改變一下他對你的印象?”
初星眠想了一圈,突然盯着手機屏幕彈出來的消息通知,她猛地擡起:“我今天要去找他給計劃書簽字,差點被我給忘了。”
“那你就臉皮厚點,切記不要再提這些陳年舊事了。”許燦燦摸着下巴,佯裝出一副深沉老練的模樣,“我再教你幾招,誰讓我是你最好的僚機。”
—
趁着晚自習之前,初星眠捧着計劃書默不作聲地站在走廊,她腦袋裡都是臨來前許燦燦耳提面命的高情商技巧,什麼三句話暖他一整天,五件事觸動他心靈的。初星眠不禁思考許燦燦是不是在跟她開玩笑,這些做法真的能有用?
辦公室的燈光還在亮着,從門縫的間隙映在了地面上,裡面有淡淡的交談聲。
說話聲是一男一女,音調很輕卻清晰,像是寂靜時觸碰到了鋼琴的琴鍵,輕緩流淌。
初星眠默默聽着,裡面好像是在說什麼籃球社的事情。
“周助教,實在不好意思。突然硬塞了個社長進來,我知道籃球社的其他成員肯定多少會有些心裡意見,這方面還要靠你多溝通溝通,下個月省裡的比賽,他爸爸一直希望他拿個好成績。”女人态度看似軟綿綿的,但話裡話外的語氣卻是很強硬。
“我記得周助教有個朋友就是在籃球社當副社長吧,能不能多關照關照?”
話音落,辦公室的門突然打開。
室内的氣氛僵滞了一瞬,女人什麼樣的場面沒見過,很快就收斂了多餘的情緒鎮定自若,禮貌得體地對周晁嘉說:“那麼,我就先走了,其他的事情我和您電話聯系。”
初星眠見周晁嘉沒什麼反應,趁着門沒關上趕緊跨步進了辦公室。
裡面的其他工位上還坐着幾個老師,但氣氛很安靜,每個人都在忙自己手裡的事情,對初星眠的到來也沒有過多的關注。空氣中流淌着淡淡的咖啡香氣。
初星眠亦步亦趨地跟在周晁嘉的後面,一直走到了他的辦公桌前。她餘光撇了眼辦公桌上的水杯,裡面隻剩了點底部的水,想起許燦燦說的細水長流,要從小細節開始着手,她二話不說端起杯子跑到飲水機旁邊,還特意接的熱水。
跑回來的時候,周晁嘉正慢條斯理地看着她,骨節修長的手指搭在耳側。
初星眠把水杯一推,解釋道:“周助教,多喝熱水。”
這會兒,辦公室的其他人有了動靜,他們不約而同地看向初星眠,又看了看嗚嗚作響的空調風口,再看了看無論空調多麼努力制冷依然降不下來的二十七度室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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