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見雲夢初一臉的戒備,猶似一頭受了驚吓的小獸一般,面上不由勾起一抹笑意,擡手捏着對方的下巴道:“跪下給我磕三個響頭,我便收留你在谷中做個仆人。”
見雲夢初不言語,他面上又堆起了更濃的笑意,道:“谷中有規矩,不收男弟子,所以你要留下來,隻能做個仆人。不過……你生的好看,若是在你身上動點手腳,我倒也願意破例收你在谷中做弟子。”說罷極為輕浮的拿眼睛瞥了瞥對方的胯下。
“滾!”
雲夢初牟足了力氣,便隻說了這一個字。
少年聞言也不惱,仍舊一臉笑意。他口中含着竹哨,短暫的吹了一下,片刻後便有一名女弟子應聲而至。那女弟子一襲黑色的外袍,領口處露出裡頭的紅衫,目不斜視的立在少年身後。
“驚蟄,把他丢到南岸,沒有我的命令,不許管他。”紅衣少年道。
“是,谷主。”那名喚驚蟄的女弟子應是後,便拖着雲夢初丢到了小溪的南岸。
雲夢初早已沒有掙紮的力氣,隻能任對方施為。他手背不小心擦過對方的手腕,隻覺觸感有些微涼,他下意識的看去,不由大駭。隻見驚蟄的手腕上纏着兩條烏黑的小蛇,正朝他吐着血紅的信子。
驚蟄見他害怕,倒也沒吓唬他,轉身便躍回了小溪的另一側。
白刃在一旁看着頗為無奈,随後有些黯然的鑽到了樹林裡。
少年極為邪氣的瞥了一眼半死不活的雲夢初,仿佛在心裡暗暗盤算着該如何處置這個身份不明的人。
片刻後有弟子來報,說镖隊到了,少年便召來那巨鳥,抓着對方的爪子向着鹿靈谷的入口飛去。
镖隊中的衆人被谷中的弟子引去安置,隻剩為首的兩個青年,少年親自引着兩人,往谷中的别院走,路上三人不時的寒暄着。
兩個青年中,神色較為冷峻的那人遠遠的瞥見躺在南岸的雲夢初,眉頭幾不可見的皺了皺便收回了視線。此人名喚鐘墨。
“鐘大公子此番親自前來,倒叫我鹿靈谷受寵若驚了。”少年道。
“大哥此次來北江有别的事要辦,左右時日尚富餘,便索性随我一道來了。”兩人中着青色衣衫那人開口道,此人名喚鐘無聲。
鐘墨冷峻的面上終于略微有了些表情,道:“早就聽聞鹿靈谷多珍禽異獸,既然來了北江,少不得要來見識見識。”
少年聞言面上大悅,突然腦中靈光一閃,道:“今日可叫你二人來着了。”說罷便引着二人到了那條溪邊。
雲夢初就躺在對岸不遠處,隻是此時陷入了昏迷之中,躺在那裡一動不動,便如一個死人一般。
“鹿谷主,這是何意?”鐘無聲看着地上的雲夢初不解的問道。
“這是白刃從谷外撿回來的食物,它自己不願吃,倒是要便宜了我的火翎鳥。”說罷少年口中的竹哨一響,那灰羽赤冠的火翎鳥便聞聲而來,在衆人上空盤旋。
此時,鐘墨瞥了一眼對岸的雲夢初,心裡猜到了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事,于是微微蹙了蹙眉,卻并未出言制止。
“不瞞兩位,我這火翎鳥喜食人肉,但平日裡又不肯濫殺無辜,是以隻有這谷中弟子犯了大錯,或谷外之人擅闖入谷之時,它才有得以飽餐的機會。今日二位可有眼福了。”少年說罷口中竹哨一響,火翎鳥便直直的奔着雲夢初而去。
鐘無聲見狀不禁驚呼出聲,而一旁的鐘墨卻冷眼看着這一幕,仿佛一切事不關己的事,都難以勾起他的情緒。他對鹿靈谷這少年谷主的脾氣還是有所耳聞的:邪氣狠戾,随性而為。此次順道來鹿靈谷走一遭,出發前鐘墨就打定了主意,不能與這少年有太多的瓜葛,免得粘上麻煩。
這少年,鹿靈谷的谷主,鹿歌,此時面上正帶着一抹笑意,準備觀看這場由自己發起的殺戮遊戲。
昏睡的雲夢初似乎感受到了即将來臨的危險,突然驚醒。他半坐起身,看着迎面而來的火翎鳥,雙眼與之對視的一瞬間,在對方的眼睛裡看到了自己驚恐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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