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歌一早起來面色便不太好,也不知昨夜因何失眠。
他喚過火翎鳥,被對方帶着飛到溪邊,遠遠的看到雲夢初孤零零的躺在那裡,不知是死是活。
出于自尊心,鹿歌巴不得對方立刻便死,可同時他心裡卻隐約覺得與對方之間仿佛有一絲若有似無的線連着,他自己也理不清楚那種感覺,隻是心底暗暗希望對方别死那麼快。
他擅長馴服之術,無論是飛禽還是走獸到了他的手裡都隻能乖乖聽命。雲夢初不一樣,雖然像個随時能被踩死的螞蟻,可是鹿歌知道,自己無論如何是馴服不了對方的。
對方的内心深處與自己有一絲相近的氣質,所以才能輕易的拿捏住自己。想到昨日的較量,鹿歌又有些氣結,不過昨日的惱怒卻已經差不多消散殆盡了。
“喂!”鹿歌隔着小溪叫了一聲,雲夢初一動不動。
鹿歌不由心一沉,暗道這麼容易就死了?
他提氣躍過小溪,走到對方身邊擡腳輕輕踹了對方一下。
雲夢初傷口吃痛,生生被痛醒了。
他睡眼惺忪的擡眼看到鹿歌,對方一襲紅衣半束着頭發,在熹微的晨光中竟煞是賞心悅目。雲夢初禁不住咧嘴笑了笑,道:“長得還不賴,可惜下手太黑。”
鹿歌聞言面上有些不自在,顯然他未曾受到過這種“贊美”,不由有些氣惱,又擡腳狠狠的踹了雲夢初一下。
雲夢初昨日已然受了内傷,被他這麼一踹,忍不住又咳出一口血,險些昏過去。鹿歌見狀面上勾起一絲笑意,道:“命可真大,這會兒還沒死。”
“怕了吧?”雲夢初捂着胸口,仰頭沖着鹿歌挑眉笑了笑,那股刻意為之的邪氣确實和鹿歌有幾分相似,連雲夢初自己都沒發覺。
鹿歌看着對方有一刹那微微的失神,随即回過神來,冷哼一聲,轉身而去,不再理會對方。
雲夢初将身體擺成一個大字躺在帶着露水的草地上,身上的新傷舊傷都從昏昏欲睡中醒來,又開始争先恐後的疼了起來。
天真藍呀,雲夢初忍不住心道。
微風過時,帶過一絲不知名的花香,他突然覺得不那麼凄涼了。
想來想去,若是就這麼死了,倒也不賴。起碼,武櫻應該會一直想念着自己吧?
谷中的草藥終于成熟,忙于采摘之際,鹿歌每每看到躺在溪邊不知死活的雲夢初,心裡都莫名萦繞着一團火。讓一個陌生人牽動喜怒的感覺,着實很差勁。
雲夢初到了關鍵時刻還是很聰明的,他白日裡躺在溪邊一副生死不明的樣子,既避免了惹鹿歌不高興,也攢足了精神。如此一來,到了夜裡最冷的時候,他便可以在谷裡四處轉轉。
隻是他不敢走的太遠,一來怕遇到什麼野獸,二來怕惹到鹿靈谷那些女弟子。想到那日驚蟄手腕上的小蛇,雲夢初就忍不住起雞皮疙瘩,也不知道其他人的身上還藏着什麼毒蟲之類的。
“傷的這麼重還能站起來,體質不錯。”一個冷冰冰的聲音突然響起,雲夢初吓了一跳,忙四處張望。
就在雲夢初幾乎要懷疑自己撞見鬼了的時候,一個黑影從他身後的樹上躍下,落到了距他約有兩三丈遠的地方。
鐘墨立在樹影裡,雲夢初看不清他的樣貌,一時之間也判斷不出對方的身份,隻得徒勞無功的渾身充滿了戒備。
鐘墨的理智終于占了下風,生平第一次,他做了這個在自己看來極為沖動的決定。雲夢初這個麻煩,他恐怕是非沾上不可了。
第7章滞留
兩人在夜色中相對而立,誰都沒有向前跨出那一步。
“你是什麼人?”雲夢初緊張的問道。
“你叫什麼名字?”鐘墨不答反問,語氣帶着一絲讓人難以抗拒的強硬。
“我叫……”雲夢初借着月色打量了對方片刻,看不清對方的長相,轉而撒了個小謊,道:“左鷹……我叫左鷹。左邊的左,老鷹的鷹。”
鐘墨聞言先是一愣,随即竟忍不住噗嗤一笑。
“我的名字很好笑麼?”雲夢初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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