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畫中之人究竟是誰,為何與自己長的一樣?那畫中人從前是鹿靈谷的人?怪不得先前白刃與火翎鳥并未傷害自己,原來竟是将自己錯認成了旁人?
想來鹿鳴見到他的長相,誤以為畫中之人是他的父親,可是雲夢初雖然見到自己父親的面不多,卻也可以确認對方與自己長得沒有半點相似。那這畫中人會是誰呢?
突然,他想起了那日武櫻在斷崖之上說的話。
“你原本确實有個二叔,雲中天是他的名字。後來……他……總之,我來淩天宮,說起來有一半是為了他。”
雲中天,二叔。雲夢初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心道,難道那畫中人是自己原來的二叔?可惜,自己一直不曾見過他,那日即便武櫻提起,他甚至都沒多問一句對方的事情。
那個與自己長的一模一樣的人,現在不知是否還活在世上?
第9章意動
雲夢初蜷縮着身體躺在溪邊,肩膀上的傷口由于他體内的寒氣所緻,已經止住了血。
“哥,他是不是死了?”鐘無聲立在遠處看着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雲夢初道。一旁的鐘墨面色微沉沒有做聲。
“你要是不打算救他,幹脆别看了。三日之後我們便可啟程,看他這個樣子,恐怕是活不到那個時候了。”鐘無聲道。
鐘墨收回視線,轉身便要往别院的方向走,卻被鐘無聲叫住了。
他轉頭看去,見鹿歌遠遠的正朝雲夢初走去。
“你中毒了?”鹿歌距雲夢初還有數步之遙,便感受到了對方身上的寒氣。
雲夢初腦袋昏昏沉沉,睜開眼睛仰視着鹿歌道:“我與你們無冤無仇,你們為何要變着法的折磨我。”
雲夢初一頭黑發散落在碧綠的草地上,雙眼有些迷離的望着鹿歌。鹿歌再一次忍不住有些走神,随即有些心不在焉的道:“或許是你命該絕于此吧。”
雲夢初盯着鹿歌的臉,半晌後笑了笑,道:“你穿紅衣很好看。”
鹿歌聞言又有些惱火,擡腳想踢對方,卻見對方有些疲憊的閉上了眼睛。他伸手探了探對方的鼻息,隻覺一股寒意自對方身上散發出來,不由打了個寒顫。
太陽漸漸西沉,雲夢初蜷縮着身體躺在溪邊,冷到連夢都做不完整。
終于兩個時辰過去,寒氣減退,雲夢初睜開眼睛看見漫天的繁星。
月牙漸漸豐滿,仿似散發着淡淡的暖意。
“醒了?”一個聲音蓦然響起,雲夢初剛剛回暖的身體又忍不住打了個寒噤。随即自己的手便被對方捉過抵住掌心,一股熟悉的暖流竄進自己的身體,下一瞬千寒蠱再次被喚醒。
雲夢初忍不住暗罵,随即胸口巨大的痛意襲來,他忍不住痛呼出聲,随即死死的咬着牙,避免自己發出聲音。
鹿鳴原本起身準備離開,聽到他的痛呼,不由怔住了。片刻後他回過頭來,看着對方顫抖的身體,不由眉頭微皺。
“你還想回家麼?”鹿鳴居高臨下的望着雲夢初問道。
“想,一刻……也不想在這裡多待。”雲夢初有氣無力的道。
鹿鳴面色一冷,道:“嘴硬起來,倒是和他一模一樣。我倒要看看你能嘴硬的什麼時候。”說罷便拂袖而去。
雲夢初聽到對方的腳步聲漸遠,漸漸松了口氣,然後昏了過去。
鹿鳴似乎是鐵了心要置雲夢初于死地,每到兩個時辰過滿,總是恰到好處的出現。雲夢初無力反抗,隻能任其施為。
連續幾次寒毒發作,幾乎耗盡了雲夢初僅有的生命力。他時昏時醒,已經被折磨的奄奄一息。他甚至有一種預感,自己會在今夜死去。
為了一個素未謀面的人,為了一張與自己相似的臉,為了鹿鳴心中分不清是怨還是恨的陳年舊事,雲夢初覺得自己死的真冤。
夜已深,鹿鳴下一次出現的時候,應該是第二日的清晨。
可是,雲夢初覺得自己等不到那個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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