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多年都隻練招數不用内力,所以貿然蘊上内力之後反倒讓你的劍招失了靈巧,多了累贅。”鐘墨說罷将樹枝遞給對方。
雲夢初沒有去接,而是轉身打算回房。
鐘墨突然伸手拉住對方的手臂,隻覺手掌之中頓時一股寒氣襲來。
“你這樣折磨自己,以為會有人心疼麼?”鐘墨道。
雲夢初抽了抽手臂,發覺對方握得極緊,他遂擡起另一隻手向着對方的面門一掌劈去。鐘墨伸手格擋,順勢将對方的另一隻手臂也握住。
“将你送走是為了保住你的性命,你已經不是孩子了,能不能不要這麼任性。”鐘墨道。
雲夢初頓時有些惱火,擡腿便向對方踢去。
鐘墨猝不及防被他踢中了小腿,不由松開了手。沒想到雲夢初并未打算就此作罷,提掌又向鐘墨襲來。
“為我好就可以不顧我的意願,為我好就可以把我踢給你一個陌生人。”雲夢初一邊喊着,一邊毫不手軟的展開攻勢。
鐘墨顧忌對方身上有傷不敢與他對打,隻得一邊守一邊退。雲夢初絲毫沒有退縮之意,索性手腳并用将鐘墨當成了練功用的活木樁子。
兩人一個守一個攻,在夜色中糾纏不休。
不時有花瓣被兩人的内力擊落,随即又被風帶起,于這方天地間翩翩飛舞,煞是好看。
鐘墨被雲夢初逼的退無可退,提氣躍到了房頂上。
雲夢初緊追其後,絲毫不願意放松。
兩人在上頭過了近百招。
雲夢初牽動内力早已激發了體内的千寒蠱,如今不過是憑着一口氣強撐着罷了。縱然如此,鐘墨也依然沒有占得上風,因為顧忌對方的傷勢讓他過于縛手縛腳。
終于,眼見雲夢初漸漸體力不支,鐘墨瞅準了時機箍住對方的手臂用力向後一撲,将雲夢初結結實實的壓到了身子底下。為了防止對方用腿襲擊,他還用一個極為古怪的姿勢壓住了對方的兩條腿。
雲夢初早已沒有力氣掙紮了,幹脆躺在對方的身體下面,大口喘着氣,一動也不動的望着對方。
兩個人的身體因為貼的太緊,雲夢初身上肆虐的寒氣便不斷朝着鐘墨身上襲來。短短片刻的功夫,鐘墨心裡便有些不是滋味。
“你每次催動内力之時,都會這樣麼?”鐘墨問道。
“我從來不和别人打架。”雲夢初道。他以為對方問的是打架之事,卻不知對方問的是寒氣之事。
鐘墨一直壓在對方身上,兩個人的臉幾乎快要貼到一起。對方說話的時候氣息盡數落到了他的面上,可那股氣息并非溫熱的,而是帶着重重的寒氣。
“如今你倒是痛快了?”鐘墨翻了個身坐起來,取出自己的短匕,撩起衣袖便要在手腕上割下去。
雲夢初伸手一把攥住他握着匕首的手,道:“不過是兩個時辰罷了,你不需如此。況且,這千寒蠱若是真能祛除,我倒是挺舍不得這身寒氣。”
鐘墨隻覺對方覆在自己手上的掌心,冷的徹骨,仿佛下一下就要結成冰了一般。他将自己的另一隻手腕湊到匕首上輕輕一劃,舉到了雲夢初的嘴邊。
雲夢初有些抗拒的向後仰了一下,随即腦袋便被一隻大手扶住。
鐘墨将手腕送到雲夢初嘴邊,道:“就當我上輩子欠你的吧。”
血腥味由淡到濃,雲夢初從未如此清醒的感受過身體上所發生的奇妙變化。上一次他已經昏迷了,這次他卻是從頭到尾都醒着。
他能非常清晰的感覺到體内的千寒蠱在嗅到對方的血氣之時便驟然開始沉睡,緊接着身體内的寒氣快速的消散,溫暖的感覺随着血液漸漸彌漫全身。
月亮又開始由圓變缺,星星們不經意的散布在天上,像是可有可無的守護者,又像是無處可去的流浪者。
房頂之上,兩人各自枕着自己的胳膊并肩躺着。
雲夢初這一番折騰,心裡的不痛快早已消了大半。
“雖然你是念着二叔的面子上出手救我,不過……還是要謝謝你。”雲夢初轉頭悄悄的打量着對方的側臉,隻見對方棱角分明的面上,始終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似乎這世上沒什麼值得他在意的事。
“你知不知道為什麼會有人要殺你?”鐘墨問道。
“我若是知道,還會一無所知的被你帶來這裡麼?”雲夢初道。
鐘墨沉默了片刻,道:“我會盡量将你活着帶到詭澤島。”
雲夢初聞言又忍不住側頭看了對方一眼。
在月光的映照下,對方楞角分明的側臉一如往常波瀾不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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