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途将沈從之抱到床上,然後走過去揭開那蒙面人的面巾,道:“看着像是西域人。”
“你追的那個人呢?”雲夢初問道。
“死了。”沈途說罷又回到床邊,伸手搭着沈從之的脈一籌莫展。
雲夢初走過去看了看,隻見沈從之面色煞白。他伸手探了探對方的脖頸,發覺觸手冰涼,竟然和自己寒千寒蠱發作時的症狀有些相似。不過他随即便否定了這個想法,因為沈從之身上的寒氣來勢洶洶,隻不過短短片刻,已經幾乎要将沈從之凍僵了。
“他的脈搏快要沒有了。”沈途喃喃道:“怎麼辦?快想想辦法。”
雲夢初突然瞥見地上的碎瓷片,趕忙去撿了一塊,然後提起沈途的手腕割破了一道傷口,道:“你喂他血試試。”
沈途幾乎是下意識的依照對方的話去做,将自己的血喂到沈從之的嘴裡。片刻後,他有些絕望的道:“不管用。”
雲夢初又跑到那個蒙面人身邊,在對方身上翻了個遍,并沒有找到解藥。他突然眼睛一亮,伸手在頸間摘下一枚通體火紅的珠子,上前塞到沈從之的手裡。片刻後,沈途搭着對方脈門的手漸漸止住了微微的顫抖。
“管用了。”沈途道。
雲夢初聞言松了一口氣。
“接下來怎麼辦?”雲夢初問道:“他們還會不會有同夥?”
“他們熟悉我們的行蹤,一路尾随至此才出手,想必是有備而來。”沈途道:“不過既然一擊失手,短時間内應當不會來第二次。”
雲夢初看了一眼沈從之,道:“先生不知道中的是什麼毒,如此拖下去也不是辦法,我們是不是盡快啟程去詭澤島?”
沈途思索了片刻道:“不妥。”
“我留下來與镖隊的人一起等鐘公子回來,你先騎馬帶着先生走。”雲夢初将沈從之手裡的紅色珠子帶到對方的頸上,道:“這火珠一時可奏效,若是再拖下去,便不知道會如何了。”
沈途抱着沈從之,一時有些進退兩難,道:“這火珠是否與你所中的千寒蠱有關,若是離了這珠子……”
“此事因我而起,萬不能害的先生丢了性命。”雲夢初道:“這火珠不過是自幼帶着護身的,離了也沒什麼大礙。我這寒氣并非沒有法子抑制,隻要鐘公子活着,我便死不了。”
待知道了鐘墨的血可抑制雲夢初體内的寒氣時,沈途才稍微安心了些。
正自猶豫不決之時,沈途瞥見地上那蒙面人,面色不由一變。隻見對方身體不住抽搐了幾下,随即口吐白沫,片刻後身體發出“滋滋”的聲響,竟然開始慢慢融化。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過後,那蒙面人便屍骨無存,變成了地上的一汪屍水。
“怎麼會這樣?”雲夢初大驚失色道。
沈途面色蒼白道:“想必他們事先服了毒,若是特定的時間得不到解藥便會如此。”
當下兩人都有些擔心的看着昏迷不醒的沈從之,生怕對方也會遭受如此厄運。好在沈從之雖然依舊昏迷,卻并沒有化成屍水。
經此變故沈途片刻也不敢再猶豫,将沈從之背起來,便帶着雲夢初去了偏院。镖隊的兩人對今晚發生的事情尚不知情,這更加堅定了雲夢初的猜測,蒙面人并非沖着镖隊,而是沖着自己來的。
沈途交待了幾句,便帶着沈從之趁夜離開了。
他一刻也不敢再耽擱,生怕對方會突然之間便無聲無息的死掉。
雲夢初自是不能再回去正院的客房,隻得留在此處與镖隊那兩人同住。
那火珠通體火紅,雲夢初自幼便佩戴用來壓制體内的千寒蠱。有了那火珠的壓制,隻有雲夢初催動内力之時寒氣才會發作,可是失去了火珠的壓制,那寒氣便會肆無忌憚起來。
雲夢初窩在本就不太暖和的被子裡,望着窗外的夜色,突然便有些難過。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都已經“死了”,卻還是會有人追殺自己。
先前他在淩霄峰活了十六年,雖然時常受這寒氣的折磨,可好在無憂無慮,自在快活。更重要的是,那個時候無論經曆什麼都有武櫻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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