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樹木的掩映下,一個比一人略高的山洞出現在衆人明前。衆人沿着山洞走了近兩盞茶的功夫,眼前豁然一亮,已經到了一處山谷中。雲夢初不禁暗歎道,這地方一般人還真是找不到。
“兩位請跟我來。”其中一個青年引着兩人在谷中行了片刻,到了一處院落。那青年進去通報了一聲,便出來引着二人進去了。
正廳裡立着一個着一身白衣之人,那人相貌頗為俊美,隻是面目冷清,令人望而生畏,難以生出親近之情。此人正是赤霞谷的主人,名喚韓荻。韓荻見到兩人面色微動,随即開口道:“兩位之中應該沒有人姓沈吧?”
“沈先生有要事在身,便托我二人來接兩位公子回去。”鐘墨道。
韓荻冷哼一聲,道:“沈寂溪真不愧是沈寂溪,辦起事情來永遠都是一副不着調的套路。我親自寫了信給他,說若是見不到他,就把他兒子的屍首送過去,他的心倒也真大。”
鐘墨聞言将身上系着的包袱解下來,将木盒取出來道:“這是沈先生特意備的薄禮,請笑納。”
韓荻接過木盒打開一看,雙眼不由一亮,面色終于有所緩和。而後他的目光不經意的掠過雲夢初,繼而一愣。
鐘墨見對方盯着雲夢初,面色陰晴不定,不由暗暗捏緊了拳頭。
第30章舊識
偏院裡,沈途正和沈從之下棋。後者面色已不似幾日前那般病态,幾乎看不出中毒的症狀了。
驚蟄百無聊賴的倚在廊柱上,逗弄手腕上纏着的兩條小蛇。
“你又讓着我,不玩了。”沈途兩手一攤,面上頗有些不快。
“方才是我沒留神,并非刻意讓你。”沈從之忙溫言解釋道。
沈途見對方面上挂着笑意,看起來真誠的很,于是便撿起一枚棋子繼續落到棋盤上。沈從之故作猶豫的斟酌良久,才落到一個“恰到好處”的位置,他必須讓自己既不會讓的太明顯,又不會赢得太過分。
遠處的驚蟄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心道,這倆人日日下棋都是一個套路,一個不停的讓,一個不停的不讓對方讓。可偏偏倆人還玩兒的挺起勁。
實際上,倒不是兩人多麼熱衷于下棋,實在是被關在這方寸之地,找不到旁的消遣,隻能用下棋來打發打發時間了。
“你說抓咱們來的人,到底圖什麼呀?整日好吃好喝的招待着咱們,還幫你解毒,可是他們管事兒的也不露面,不會是想管咱們一輩子吧?”驚蟄抱怨道。
“靜觀其變。”沈途倒是難得冷靜理智一回。
沈從之聞言嘴角勾起一絲笑意。這幾日的相處,驚蟄與兩人早已熟識。初見對方還道是個殺伐果決的冷厲之輩,相處日久才發覺對方實則是個開朗活潑的姑娘,隻是手腕上整日纏着兩條毒蛇,讓人有些望而生畏罷了。
沈途倒是一改往日的毛躁,整日沉穩的很。或許是谷中人每日送來的湯藥,确實緩解了沈從之體内毒性,所以他才能安心的留下。
“如果我猜的不錯,過幾日我們應當就可以離開此地了。”沈從之道。
“當真?”驚蟄聞言便湊了過來,問:“你怎麼知道的?”
沈從之擡手撫了撫系在頸間的火珠,道:“昨夜我試了試将這火珠摘下來,一夜都沒有大礙,想必這毒是清的差不多了。”
沈途聞言有些着急,道:“你怎麼敢這麼冒險,萬一……”
“你别擔心。”沈從之拍了拍對方的手安撫道:“幾日前我便發覺了,這湯藥雖然看起來藥效緩慢,但是毒性确實在一點一點的喪失。看這解毒的法子,想必這裡的人并非那日給我下毒之人。”
“你怎麼這麼肯定?”驚蟄道。
“我也無法确認,不過這兩日便漸漸有些想明白了。”沈從之道:“先前的刺客是西域人,而我們被下藥的地方已經離沽州不遠了。若是同一夥人所為,他們大可第一次便給我們下藥,根本無需派刺客去抓人。”
驚蟄點了點頭,覺得似乎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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