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将魚收到魚簍了,這才不緊不慢的轉頭看向鐘墨。
鐘墨在望見那人的瞬間,不由身體一僵,然後下意識的轉頭看了一眼背上的雲夢初,對方蒼白的臉垂在自己的肩上,正昏睡着。
那人将目光從鐘墨的臉上移到雲夢初的臉上,面色一滞,随即起身走近兩人,目光卻一直沒有離開過雲夢初昏睡的臉。
那人忍不住伸手摸了自己的臉一把,又伸手想去摸雲夢初,卻被鐘墨下意識的避開了。饒是如此,那人依舊一臉的驚奇。眼前這人背着的昏睡的少年,竟然和自己長了一張一模一樣的臉。
這座荒島不算大,但是島上的路極為蹊跷,若不是有人領着外人恐怕是很難不迷路的。
島中有一間别緻的小院,院裡有幾間木屋。
鐘墨立在一間木屋的門口,身上已經換了幹衣服。目光時不時的望向不遠處正圍着竈台打轉的身影。那人不止長相,甚至神态舉止都與雲夢初頗有幾分相似,除了年紀比雲夢初大了一些之外。
背後傳來一聲斷斷續續的夢呓,鐘墨忙轉身走過去,榻上是昏睡的雲夢初。對方此時正裸着上身趴在床上,背上被抹了藥膏。那裡原本已經結痂的傷痕經過這一番折騰,又有多處紅腫和擦傷。
“夢初……”鐘墨半跪在榻邊,一隻手握着對方垂在身側的手,一手不斷輕輕的摩挲着對方的額頭。
屋外一聲輕咳,随後便有腳步聲傳來,那人端了熱氣騰騰的藥碗進來,将其放到一旁的桌上,然後又充滿好奇的打量起了雲夢初。
“他多大了?”那人問道。
“十六。”鐘墨道。
“他叫什麼名字?”那人又問。
“還未請教前輩該如何稱呼?”鐘墨道。
那人聞言不由失笑,知道對方對自己有防備,又聯想到兩人如此狼狽,八成是被人追殺或者是私奔之類的,于是便坦然道:“在下陸靈。你大可放心,既然我已經收留你們在此,便斷然不會對你們不利。”
陸靈看了看昏迷的雲夢初又道:“再說了,這孩子與我長得這般相似,保不齊是我家親戚,若不等着他醒了問問清楚,我豈不是要睡不好覺了。”
鐘墨聞言道:“他倒是提起過這世上有個與他相貌頗似之人,如今看來應該便是前輩了。想必他見到前輩的時候,會比前輩更驚奇才是。”
那人聞言點了點頭,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鐘墨,道:“藥趁熱喂給他,别擱涼了。”說罷便提步出去了。
待對方走遠,鐘墨才回過神來。
陸靈與雲夢初實在是太過相似,對方在他面前的時候,他總是忍不住會恍惚覺得,似乎自己面對的是十幾年之後的雲夢初。這樣的感覺有點恍如隔世,卻又讓鐘墨心底莫名覺得有些暖意。
雲夢初一直沒有轉醒,鐘墨便将那藥喝到口中,一口一口的渡給雲夢初。一直到了晌午之時,雲夢初才恢複意識。
不知道是不是那碗藥的作用,雲夢初一覺醒了之後燒便退了,整個人也很精神,絲毫沒有先前的病态。
他從榻上起來,扯過床頭擱着的衣服穿上。透過開着的房門,能看到鐘墨正在院子裡晾衣服。此時雨已經停了,整個天空透着雨後特有的清朗和涼爽。
雲夢初默默的走到鐘墨身邊,幾次欲言又止。
鐘墨将衣服晾完,然後拉過雲夢初,與對方額頭相貼,确認對方的燒退了才松了口氣。
雲夢初紅着臉跟在對方身邊,見對方面色不冷不熱的,便有些不知所措。
鐘墨回屋撩開衣袍的下擺,腿上的傷口滲出了一些血迹,那傷還是那夜與刺客纏鬥之時落下的。雲夢初見狀大驚,卻見對方不緊不慢的取了傷藥和布條将傷口重新包紮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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