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不了,我還有點事情,就先回去了。”宋檀擺擺手。
謝溫瑜禮貌道謝,“多謝了。”
宋檀搖搖頭,不過隻順路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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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水巷趙堰這邊,今日鋪子裡的生意确實不好,好半天也來不了一個買肉的。
就在趙堰想着要不要幹脆收拾了東西也回去時,鋪子上來了兩三個他們曾經一起喝過酒的人。
魏以一手支在櫃面上,欲言又止,有一句話,他不知該不該給兄弟講。
“趙堰啊。”他糾結似地喚。
趙堰直接擡了擡眸:“幾斤?”
魏以着實嫌棄地搖頭,“真是鑽錢眼子裡去了,媳婦兒都要沒了,還賣肉呢。”
趙堰砍着豬骨頭的手一頓,“什麼?”
與魏以一路的人,仲志誠說:“剛才我們哥幾個,可看見你媳婦兒給别的男子偷偷摸摸送東西來着了,就那叫啥的,唉,想不起來名字了,反正姓謝就是了。”
當初趙堰撿便宜地娶了個從京城來的好看媳婦兒,知道這件事的人就沒有不咋舌的,先不說以趙堰這個賣豬肉的癞□□隻是花了個聘禮錢就吃着了天鵝肉,問題是姓宋的為什麼還嫁啊。
圖啥啊,難不成真是為了那點銀子?但若要真說銀子,以着她的長相,給個大官當小妾也不是不可能,銀子可比趙堰給的多了去了。
享福不好嗎,非要跟着一起來賣豬肉。
想來想去,唯有天下所有美人的心都是黑的了。
三個字,不安分。
說不定人家心中的小算盤早就打得啪啪啪響,從一開始就想了日後要卷了銀子跟着别人跑。
過來過去,哪是趙堰白白撿了便宜,還不是倒要遭罪。
“你們一個個的,别亂說話。”趙堰不悅。
魏以歎了聲氣,“真的,咱哥幾個來的路上,親眼!親眼看到的,就這麼大的籃子,不曉得裡頭裝了什麼東西。”
魏以在空中比劃比劃了籃子的大小,與趙堰午時看見的,一模一樣。
“這麼說,你當真不知道這件事兒?”魏以就跟個疑趙堰的火不夠大,再往裡添了把沾了油的柴。
砰的一聲,趙堰心中的火苗确實變大了,不過是對魏以和仲志誠的,竟跑到他的面前來講不是了,宋檀如何,他心中能不知道嗎,一個時辰前就已經回去了,還輪得到像他們說的給那姓謝的送東西麼。
“去去去,要買就買,不買就走。”趙堰将刀往案闆上一擲。
這時,一直跟在仲志誠身後,滿臉哀愁之色的滕诏慢吞吞開口了,“趙堰,你怎的就不懂呢?你再不想承認,想想我,舒嘉最後是不是還是跟人跑了?我辛辛苦苦的攢錢,将她贖回來,結果半年也沒有,長得好看的女人就沒有一個是老實的。”
舒嘉原本是青樓裡的女子,身段好,柳腰細,唱得一首好曲子,模樣在整個樓裡數一數二。滕诏點過舒嘉一回,偏偏就那一回,自己就跟個着了魔一般,喜歡舒嘉喜歡得不了,每日就去樓裡蹲着,唯希望能再見舒嘉一回。
不過舒嘉的撿價錢不便宜,一回能抵上滕诏賺賺的整整兩月的銀兩。滕诏沒錢後,還是會去樓裡死蹲着,老鸨嫌棄他沒錢還想見美人,每回都是話不多說地直接叫人拿棍子攆他走。
滕诏還是會蹲在樓外的不遠處,仰頭癡癡地望着舒嘉所在的那間屋子,舒嘉一出現在軒窗邊,他傻樂,兩手捂在嘴邊,對她喊,他會再來見她的,直喊得其他姑娘們捂嘴笑。
後來舒嘉對滕诏說,叫他若是真喜歡,就将她贖出去,她跟他好好過一輩子。滕诏認了真,鋪子賣了,家當當了,向認識的每個人包括趙堰在其裡的,都借了錢。
二人成親的那日,挂了許多許多紅燈籠的屋子顯露出滿含的寒酸,因美人的頭頂上蓋着紅蓋頭,滕诏看不見舒嘉是怎樣的神情,但肯定是同他一樣開心的吧。
但半年後,舒嘉不見了,滕诏他們幾個找遍了淮武郡也沒找着人,滕诏擔心舒嘉走丢了,或是被以前認識的人拐走,他失魂落魄地回到家,又才發現不僅屬于舒嘉的衣裳一件不留,連他好不容易攢了半年的銀子也一并沒了。
人财兩空。
自此,滕诏再也沒笑過,每日借酒消愁,逢人就講自己和舒嘉之間的事情,說是自己的真心被拿去喂了白眼狼。
趙堰和周浦和他們幾個又怎能不知道滕诏的事情,從一始的借錢倆贖人,到後來的喜宴,再到後頭的找人,他們比誰都清楚。
趙堰握着刀柄的手緊了緊。
“你自己回憶回憶,你媳婦兒今日是不是穿的白色衣裳!我們三個難不成故意來诓你嗎?”
瞧見趙堰默不作聲,魏以估計這件事許就是八九不離十了,他語重心長,宛如安慰人般地再道:“不過話說回來,你想想,光是賣豬肉的,還有讀書的,這幾個字聽起來就差了一大截是吧,何況姓謝的那小子長得還細皮嫩肉的,一看就是那些小姑娘們會喜歡的人,哪兒像咱們,一雙手起了繭,看也沒啥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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