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行吧。”不得不說,是人總是喜歡聽好話,宋檀前半瞬的敷衍跑沒,她故作自然地理了理垂在頸後的頭發。
眼底終歸有點小小的自傲在。
該說不該,“伺候”二字,宋檀再如何嬌作,還是得認這兩字的。
待男子走後。
宋檀隻身回到鋪子裡,桌案上擱着的茶盞早已不冒熱氣,清清冷冷。
宋檀托腮坐下,另一隻手給自己重新添上一盞熱茶。
幾月前,她吵着要過雲霧後,不止家中總是備有雲霧,就連這間小鋪子裡也有一份。
茶是趙堰買的,水是他燒的,茶盞也是他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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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十日,宋檀的荷包鋪的生意,十日加起來都敵不過趙堰以前賣豬肉時一日賺的銀子。
宋檀委實氣餒,在鋪子裡踱步了許久,深呼一氣,提起裝有自己繡的荷包還有繡帕的小竹籃打算出去試試運氣。
女子多的地方,生意再怎麼也要比待在江水巷強。
宋檀欲去水市附近,水市賣女子衣裳服飾的鋪子較多,之前趙堰帶她去水市買衣裳時她曾好好地逛過一次。
那日,是她與趙堰方成婚一月左右。她嫁過來時所帶來的衣裳不多,四五套換來換去的穿了整整一月後,再也受不住,直言與趙堰說是要買衣裙。
她以為以着趙堰的摳搜樣兒,怕是要想法子回絕,她連要如何解釋的話都提前一晚翻來覆去地打好草稿了,女子愛美,她多要幾套衣裙換着穿怎麼了,這還不如以前她在京中的一半呢,她已經很降低要求了。不想趙堰直接應下,轉身就帶着她往水市來,說是淮武郡所賣衣裙要稍微好一點的鋪子都在這裡了,她可以随便看看試一試,選幾套。
她滿懷欣喜地跑進去,高興十分的目光随着掃過一套一套的衣裙,漸漸苦喪冷下來。款式陳舊,顔色過于樸素,繡花少得可憐,件件她都瞧不上。跑了三四間鋪子,都是一模一樣,隐隐間,她的眼底多了水意,站于枝丫繁茂的樹下怎麼也不肯走一步了,于其穿這些,那還不如不買。
當時趙堰攤手,認命了地說淮武郡裡最好看的衣裳真的都在那兒,他瞧着就是不錯的啊。最後還是趙堰跟個哄小孩兒似地說她人長得好看,穿什麼都好看的,就是披個麻袋也比他強,宋檀才僵着一張臉進鋪淺淺選了五套,趙堰在後面看得掉下巴。
她微微不喜,她有銀子,沒想着讓趙堰替她付錢,不過趙堰還是宛如一狠心一閉眼地将銀子置在台上,說哪兒有她給銀子的道理。甚至在歸家路上,趙堰抱着衣裙跟在後頭,一會兒摸摸這套,一會兒摸摸那套,兩指撚撚。她以為他是要說出些不值當的話,怎知他還在意她兩個時辰說的衣裳不好看的話,笑着說,這些衣裳都很襯她,好看的。
回想之間,宋檀已行至水市。
宋檀看見那棵眼熟的竹桐,臉上浮起些許燙意,正想快些走過,瞥見樹下似是有人在代寫書信,那人身前的木桌旁已圍堵了好一些人。
出于好奇,宋檀走過去,站于一旁看了會兒。
替人代寫書信的人是位年約六十的老者,頭發白了大半兒,他握筆的姿态很是端正,不急不躁,細細地聽着坐于對面的人講話,偶爾會側頭與另外問話的人說上幾句話。
代寫書信的人本差不多就是郡内得知消息最為廣泛的人,尤其是對于外地的一些事情,有時他們比郡守府裡的人知道得還要多。
是以,眼下除了來他這兒想找他寫信的人外,還有不少來找他打探消息的人,在打探的消息裡,問的最多的,當屬半月前,出征的情況。
宋檀站在最後,聽不得太清,隻能聽得有關楊大将軍的幾字。
她也想知道情況,但豁不出面子,還是等到人差不多走盡後,才吞吞吐吐地坐下。
“想寄信?”老者提筆問。
宋檀搖搖頭,沒等她說話,老者笑問,“想從老夫這兒打探些什麼?”
宋檀攥緊小竹籃的籃邊,“我想問問楊将軍他們的事情,聽說他們此番去的是漠北方向,如今,應該是到了。”
老者靜待宋檀說完話。
宋檀頓了好一會兒,又才說,“您應該是收到過楊将軍帳下的一些書信的吧,我想問……”
“某個人?”老者笑眯了眼。
宋檀緩緩地點了個頭,不想老者溢出一聲笑,他道:“你若是問我開戰了沒,這我還知曉一些,三日前開的戰,但你若要問我某個人是否安好,這我可就說不出了。”
說白了,誰會記得萬千平凡将士裡其中的一個。
恍然間回過神來,宋檀自知所問問題不合常理,方才的坐下已是昏了頭,身後還有人在等候,她垂了頸地想快些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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