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長本事了,一張符都鎮不住你了,乖乖呆着,别再亂跑,要是再讓我發現你亂跑,我就弄根繩子把你捆起來。”
沙舟歎口氣,又奉了一盞驅散屍氣的道燈給他。
這屍身屍氣太重,沙舟現在都有點不知該從哪裡下手了,隻能盡量散去他的屍氣,待他成僵後再看情況。
這麼重的屍氣,萬一操作不好,反噬她,那事兒就大條了。
回頭等玉階老祖醒了,問問老祖情況,魔尊斷離的屍身到底該如何處理。
她師父雖然也是僵屍,但那啥,他和她一樣,煉屍都是半桶水的,自煉自身還是倚仗老祖們從旁指示,才運氣好的把自己煉了出來。在煉屍這一道上,他隻比她強一丢丢。
沙舟歎着氣,走到屋子中央,準備施術陰一陰,那如地溝老鼠躲在暗處,給她找晦氣的人。
而另一邊,斷離總感覺裡不對。
耳畔似有聲音在絮叨,可偏他又聽不真切,仿佛一切都隻是他的錯覺。
斷離壓下眉頭,等身上古古怪怪的感覺全部消失後,方才坐回軟榻,壓制一身詭異。
斷離很清楚,隔壁突然失去行蹤的女人,又在動他的身體了。
他的肉身有聖尊兵解前,以周天星辰之力打下的烙骨大法,有烙骨術存在,他的肉身一般人無法撼動,哪怕是天淩仙宗也沒辦找烙骨大法的破綻。但沙舟手段太詭異,他也不确定,她有沒有能力對他的肉身施法。
斷離從轉成鬼修失敗那刻起,就知道,有人在動他的身體。
在尋着肉身一路尋到關渡坊時,他便時不時會出現這種情況,鬼氣沒有規律的暴動,耳邊宛若幻聽般,總會出現有人在和他說話的錯覺。這種奇怪的感覺,一度讓他認為,有人欲用他肉身對付他。
但在關渡坊遇上沙舟,并知道肉身是在她手上後,他就打消了這種想法。
沙舟的眼睛很幹淨,并非藏奸之人,提到他時雖有閃爍,但卻不見惡意,這無疑證明着她對他并沒有歹意。
在他與師弟之間,她更讨厭他師弟。純粹的讨厭,這種讨厭甚至不帶恨意,從她這種讨厭中不難察出,她與魔羅宮沒有任何個人私怨,她沒有理由用他的肉身來對付他……
聖棺中,沙舟可不知道自己的臨時搭檔在分析什麼,她點了三盞燈放到地上,然後盤膝坐好,手一抛,将鈴铛抛進三盞蓮花燈中。
鈴铛懸浮在三盞燈的中央,蔥玉手指一夾,一張黃符赫然出現在指尖上。
沙舟盯着手中的符,自信一笑:“我可不是軟柿子,任由你們拿捏,敢給我找晦氣,那就嘗嘗本姑娘的祝由術吧!”
沙舟屏氣懾息,皓潔手腕輕一翻,指間黃符噗嗤一下燃了起來。
她兩指夾着指符,在鈴铛上繞了三圈,丹唇裡咒聲清脆,透出神秘力量。
【天地有将,見善令歸,佑吾身,逆者死,避者生,去……】
随着她咒聲落下,一股神秘力量突兀從鈴铛裡竄飛而出,旋即消失。
夜空下,似有什麼東西瞬息萬裡,直沖雲宵。
蒼月高懸,月色朦胧。
揮灑的月亮中,一縷神秘力量,無聲無息直撲莽莽大山。靈雲仙宗正殿内,入夜打坐的靈雲宗宗主,隻感心口絞痛,宛若修練岔了氣,一口鮮血嘔出了嘴角。
那張嚴苛又冷峻的臉,刹那間變得慘白。
靈雲宗宗主眼睛大瞪,身形一晃,化做一束光芒奔向了主殿下方的一處七層靈塔中。
他身影剛入靈塔,就見裡面一個白袍老者惶遽地從塔裡跑了出來。
“宗主,靈族之女的血孽台炸了,孽火已滅。”這老者一見靈雲宗宗主,就恐懼的低道。
“炸了?”靈雲宗宗主伸手,擦拭掉嘴邊的血迹,壓抑仍舊在發痛的心脈,冷聲問。
老者颔首,眼裡布出憂患。
他是守護血孽台的人,自然明白血孽對靈雲仙宗的重要,這可是關系着破掉靈族無垢靈體的關鍵。
隻有血孽台上的孽火旺盛到三丈,才能破掉無垢靈體。可就在剛才,血孽台竟無聲無息突間炸了。
台上的陣法被摧毀殆盡,禁固在血孽台中的靈族魂絲,也刹那間煙消雲散歸了天地。
靈雲宗宗主聽到老者的彙報,眸光如刀,冷冷瞪了眼老者,然後大步往血孽台走去。
血孽台隻是一個以不明晶體鑄造的台子,這會兒這個台子已經炸裂,從炸開的殘迹中,不難看出這個台子上曾經有個陣法。因為用以布陣的靈石,這會兒已被炸得七零八落,且炸碎的晶體上還能看出無數繁複符紋。
靈雲宗宗主看着毀掉的血孽台,精眸緊皺,瞳底浮現凝思。片刻後,他手一晃,手中多了一個鈴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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