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特萊姆覺得這個蟲好像有點眼熟,盯着看了半天,才恍然間想起,這不就是前第一軍團長,洛·喬伊斯麼?!
洛身後,是帶着醫療設備趕來的亞雌醫生羅伯特·克頓,還有他的助手,弗蘭克·霍克。
羅伯特來得太急,準确來說他甚至是被洛抓着飛過來的,這對于一個中老年亞雌來說确實是個不小的沖擊。
他微微喘着氣,嚴肅地将房間裡的閑雜蟲等——包括蟲皇蟲後以及陸文和洛,都趕出了這間卧室。
陸文茫然無措并呆滞地愣在原地,在看到洛的一瞬間,巨大的憤怒如海嘯般自心底攀升,席卷翻湧,幾乎快要吞沒掉陸文所剩無幾的理智。
眼前的洛,完好無損,幹幹淨淨,連長發都散發着柔順的光澤,甚至比三年前那個存在于他腦海中的那個上将還要風姿卓越,他看起來好極了,甚至比在荒星苟延殘喘的自己都要好得多。
怎麼會這樣?!怎麼可以?!怎麼允許?!!
陸文簡直要瘋了,他已經快被腦海裡系統冰冷的機械音折磨到精神崩潰,任務失敗,人設中度崩塌,扣生命值,扣積分……
陸文如同在洪水中抓住了浮木,于腦海中瘋狂呐喊道:“我要投訴……我要舉報!!”
他從前将系統當做神靈來崇拜,從來不敢粗魯冒犯,但現在生死關頭,也顧不了那麼多了,連忙道,“陸辭川根本就沒有虐待洛,這讓我怎麼救贖?!這讓我怎麼從他手裡搶走洛?!”
陸文逐漸找回了自信,語氣咄咄逼人了起來:“要人設崩塌也是陸辭川先崩塌,我明明是按書裡說的做,你怎麼能罰我?!你怎麼能!!”
他在腦海裡吼了一通後,系統竟然真的沉默了,半響,才道:“接到宿主投訴舉報,核實中,懲罰待定。”
說罷,系統就下線了。
一瞬間,仿佛冰結的血液融化重新在體内流淌般,暫時擺平了系統後,陸文才總算找回了主心骨。
正巧亞雌醫師到了,僵持沉悶的局面一朝打破,被羅伯特趕出陸辭川的卧室後,陸文就徑直跪在了陸甯腳邊,一言不發地垂着頭。
現在求情、解釋、認錯,都隻會讓陸甯越來越憤怒,還不如沉默地跪着,等陸甯消氣。
·
禁锢住洛的那個深黑色項圈正持續不斷地釋放出懲罰性的電流,雖然遠沒有陸辭川受傷的那一瞬間幅度劇烈,但仍造成了一些不容忽視的痛苦。
洛倚在陸辭川卧房的那面牆上,低垂着眼,纖長的睫毛擋住了本來這輩子都不該出現在他眼中的一種情緒——恐懼。
盡管已經過去了數十分鐘,洛好似還處在陸辭川出事的那一刹那,他操縱的機甲,猛地有一種極為不詳的預感。
下一秒,雌奴項圈觸發了最為嚴厲的處罰,洛的精神海仿佛飓風過境般突然失控,他與機甲的鍊接強制性中斷,直直地從半空中掉了下來。
幸虧陸辭川安排給他的那個軍雌威利·鮑勃反應及時,瞬間就侵入洛的機甲核心,接管了半空中墜落的機甲。
落地後,洛沒空和威利解釋,他知道陸辭川出了事,恰好亞雌醫生也在模拟機甲操作室旁邊的分析實驗室中,他化出翅翼,帶着亞雌醫師飛了過來。
看到倒在地上的陸辭川的那一瞬間,洛仿佛又回到了他噩夢開始的那天,嬌弱的雄蟲被他的精神力波動震飛了出去,狠狠地撞到了牆上,黏膩的鮮血大量流出,他以為陸辭川馬上就要死了。
那時候的他,冷漠而又無情,幾近于惡毒地想,死了才好,反正到了這個地步,他如何都要搭上一條命,還不如拽着對方一起下地獄。
然而如今一年的時間過去,洛早已記不起來當初為什麼會憎惡陸辭川到那種地步,他甚至不能把婚禮當晚的陸辭川和現在的陸辭川對等起來。
那樣漂亮的眼睛,純粹而又幹淨,與大婚當夜完全不同,有時洛簡直要以為,陸辭川這一撞是不是把腦子摔壞了,整個蟲仿佛換了個蟲格般。
他不得不承認,無論自己理智上覺得陸辭川到底值不值得被愛,心還是一步步、無可自拔地陷了進去。
愛是一回事,回不回應陸辭川又是另一回事,但無論如何,洛都不希望陸辭川出事。
大約一個小時過後,陸辭川卧房的門終于開了。
亞雌醫生走了出來,面色不大好看,歎了口氣道:“三殿下頭上的傷隻是擦傷,倒不是很嚴重。隻不過高級雄蟲發出的精神力攻擊嚴重摧毀了三殿下的精神海,使三殿下的精神海坍塌,也這是三殿下至今仍昏迷不醒的主要原因。”
在場的蟲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精神海被摧毀?!這簡直比要了雄蟲的命還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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