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當是夜場統一發的女士系帶牛津鞋,那上面一點污漬也看不到,褲角應當也特意裁剪過,不長不短,剛好能蓋住鞋子又不會堆疊在鞋面。
她的兩條長辮子與這身制服也不顯違和,頭發太多了,一個腦袋的頭發頂人三個腦袋,後腦勺脖頸處是梳不起的一層卷絨絨。
規整嚴肅,也不失可愛,特立獨行,亦能融于世俗。
藏在制服下的腰和腿每一處皮膚都是那麼的恰到好處,賞心悅目,既不過分累贅,也不過分羸弱,整個人都充滿了蓬勃的生命力,像山崗上一棵剛長成的白桦樹。
真是很特别的女孩子。
外面驟然響起高昂的歌唱聲,又被自動回彈的隔音門掐斷,有人急匆匆跑進衛生間關上門嘔吐,方簡扯了兩張擦手紙,轉而看鏡子裡小萊飽滿的側臉,“我去外面等你嗎?”
水流聲太雜,方簡沒聽見她應還是沒應,反正不管,就要等。
方簡坐在原來的位置看領班在T字台上訓話,姜小萊被埋在人堆裡看不見,酒勁兒上來,她開始犯困,頭枕着包閉眼假寐,沒過多久,她被人晃醒,聽見有人喊她的名字,睜開眼,是姜小萊微蹙的眉頭,“方簡,别在這睡,會感冒的。”
方簡坐起來,手按按沙發,“沒睡,等你呢。你們沙發還挺軟的。”
“你找我有事?”小萊問她。
方簡挎上包,“跟我走吧。”
“去哪?”
“停車場。”
已經快三點,網吧飄出泡面香氣,電玩城還在“biubiu”打魚,慢搖吧門口躺了個醉鬼,兩手墊着腮幫子睡得香甜,蹲在電梯口哭着打電話的女孩眼線暈開,兩條黑眼淚淌到下巴。
小萊帶方簡進了量販TKV旁邊的消防通道,隔壁隐約傳來伍佰的《痛哭的人》,方簡恍然想起,“你之前是不是叫我名字了?你知道我的名字?”
拉開消防門,小萊回頭看她,“你之前說過。”
“啊?我說過嗎?”方簡曲腿攥着包帶賠笑,“可能真的醉了,我忘了。”
到停車場,消防門關閉,耳邊難得清靜下來,小萊仍不悅地蹙着眉,“你有什麼事。”
也許是車庫太冷,小萊的聲音聽起來也更冷了,方簡胳膊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手指一下,“到車上說。”
車是爸爸淘汰不要賞給她玩的,早就停産的黑色悍馬H3,車很高,上起來挺費勁的,方簡拉開後車門爬進去朝她伸出手,“來。”
小萊沒接,自己攀着扶手上去,方簡也不介意,屁股往裡挪挪,順便把鞋踢了。小萊關上車門,往椅背一靠,目視前方,冷酷到底,“說。”
人都騙過來了,還有什麼可說的,抓緊辦正事吧。方簡湊過來解她的馬甲扣子,小萊沒動,問她:“做什麼?”
方簡不答話,很快就把她馬甲脫了,小萊還沒意識到哪裡不對勁,想她隻穿了一件吊帶裙,也許是冷,還配合着擡手。方簡一邊解她的襯衣扣子一邊在她耳邊說話:“我漱口了,也洗手了。”
小萊莫名其妙,“關我什麼事?”
方簡說“沒事”,心不慌手不抖地解開她一排襯衣扣,想拽她掖在褲子裡的襯衣邊,想了想改去解皮帶扣。
小萊後知後覺攥着褲子邊,驚恐低叫:“你幹嘛!”随即軟軟的唇瓣落在頸側,牙齒有一下沒一下地輕咬着,小萊頓時方寸大亂,連連躲閃。
然而空間有限,她的躲避不過是從後座這頭到後座那頭,兩人不知怎麼地就躺在了座位上,小萊已被剝得亂七八糟。她的吻落在哪處,哪處就燃起火焰,小萊茫然地望着車頂,後背的衣扣被解開,挂在椅背上,是淺綠色純棉材質的,兩個半圓之間連接的地方還有一顆粉色的小紐扣。不明白它是怎麼跑到那裡去的。
方簡的動作很輕很溫柔,帶着陌生而青澀的試探,曾落在杯沿的口紅此時淺淺印過小萊的脖頸、鎖骨、肋骨、肚臍……
小萊滿腦袋都是黑線團,慢慢這些黑線團又變成小時候作業本上塗黑的錯别字,一個又一個擠來擠去,她被漲滿的腦袋完全沒辦法思考。
但可以肯定的是,她認為被女人這樣那樣不能算真正意義的吃虧,也不反感方簡的親密接觸,所以沒有推開她。否則一個反剪擒拿就能廢她兩條胳膊。
她們不知何時已坦誠相待了,方簡沉迷地吻她,嗅她,小萊像站軍姿那樣在座椅上躺得筆直闆正。方簡碰到她那裡的時候,她卻突然像膝跳反應那樣不受控制地彈起來,方簡兩眼一花就被調了個。
姜小萊不是山崗上的白桦樹了,她是草叢裡貓着的花豹子,眼珠在夜裡是漆黑的一團霧,兩顆尖銳犬齒嵌入喉嚨,她要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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