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為不知身份,所以才有讨論度。”卧雪齋開張以來,沈若筠和陸蘊學了不少生意經。雖卧雪齋現下生意極好,但沈若筠也沒覺得這是自己的功勞。離了陸蘊,根本不能成事。
生意再好,也不能小瞧汴京其他脂粉商戶,不僅要一再改進,還要研制新品。
艾三娘走時,沈若筠還拿了新制的益母草玉澤面霜請她試用,這個面霜制起來非常繁雜,除了上等的益母草粉末,還有甘草、蘆荟、燕麥油與米酵水,冬日用了,一日都不覺臉幹。
雖是好用,可米酵水卻極難得,發酵的程度、溫度都不好控制,好不容易淘出一小罐符合要求的。
陸蘊見她用到米酵水,還建議她可以單獨拿來敷臉試試。在艾三娘來之前,沈若筠剛在地窖擺了一排壇子,分别寫了簽子記時間和米糠量。
這樣的事情就不能着急,橫豎卧雪齋每月就賣得少,也不固定,倒沒什麼壓力。
隻供應最好的,才對得起這些人家使的白花花的銀子。
艾三娘自是高興地接了:“上次送的那個珍珠膏是極不錯的,我這老臉都感覺滋潤許多。”
“這個才滋潤呢。”沈若筠道,“我原加過牛乳蜂蠟,可是很膩。這樣用了清清爽爽的,說保持到晚上有些誇張,半日足夠了。”
艾三娘捏她臉,“你這臉呀,不用都潤。”
沈若筠一怔,忽想到這層,每個人的狀态都不大一樣,說不定她覺得加蜂蠟的膩,可别人用着剛好呢?
等艾三娘走了,沈若筠又拿了方子來,改了兩份不同的。材料都是現成的,晚上與兩個丫頭一道做了出來,都先裝了小瓷罐封好,記了各個圖案對哪個方子。
不秋與蒼筤是新來的,沈若筠拿來與她們用,兩人還不習慣擦這個,都更喜歡清爽些的。
沈若筠計劃等卧雪齋下一次開門時,先送一套小樣給客人用。以後正式售賣時,就可以和紫粉一樣,做成不同功效的,供客人選擇。
定了三套配方後,沈若筠便全身心投入了“米酵水”研究。可沒等研究幾日,宮裡來了内侍,傳她五日後進宮去。
“煩問李公公,是個什麼宴?”沈若筠拿了金飾包了塞給對方,對方笑眯眯地接了,“不是宴會,是親蠶禮。”
沈若筠恍然,太宗皇帝趙臯為表勤儉愛民、對農事的重視,在宮中設觀稼殿和親蠶宮。
官家每年于觀稼殿前種稻,秋後收割。皇後每年早春,要在占蔔的吉日裡,于親蠶宮舉行親蠶禮,完成整個養蠶過程。引自中《中國宮殿建築概述》第五篇的宋汴京宮室。
隻是這親蠶禮一般觀禮的,隻有内命婦與皇室宗親直系的外命婦。
不過沈若筠也懶得去區分自己是個什麼身份了,皇家什麼事都喜歡捎帶上她,也不知道是誰的意思,橫豎她都習慣了。
晚上陸蘊來尋她,沈若筠與他說了,他沉思片刻:“以往未叫你參加過親蠶禮,想來是官家有事想與你說。”
沈若筠也以為是。
他帶了冀州的家信來,沈若筠展信一看,心裡很是不安。熬過舊歲,元日兩邊便已交上火了,規模不算小,死傷逾千餘人。
以往每次家書,總會在落款時留“均安勿念”,這次雖也有,可“均”這個字上,有凝結處,可見寫信人必是心有所思。
因信上的筆迹是沈聽瀾的,沈若筠便當即挂念起祖母來。
陸蘊也覺奇怪:“這已不算是摩擦了……死傷這樣多,開朝已快十日,怎麼朝上一點消息也無?莫非是冀州的監軍未報,或者謊報了?”
沈若筠咬咬唇,“我想去冀州。”
陸蘊洞悉她心思,“章廣白、章廣平醫術遠在你之上。”
“這不一樣。”沈若筠恨不能立即收拾行李,“我是祖母的孫女,祖母見了我,肯定會很快好起來。”
“信裡并未寫老太君如何。”
沈若筠指着那個“均”字給陸蘊看,“長姊真沒有意思,一貫報喜不報憂,前年她受傷那次也是……你看她寫這信,必是出了事,還不願告訴我。”
陸蘊拿了信對着燈光看了看,卻是和她說,“你這次進宮時,小心些邱婉儀。”
“她現下懷着龍胎,不至于拿這麼個尚方寶劍來害我吧?”
陸蘊不說話,沈若筠忽想起不對:“她還沒生麼?”
“已晚了月餘了。”
沈若筠細細在心裡算了算,“那也不對,宮裡孩子早産得多,她是不是用了什麼藥?”
“邱家年前,千金在外求來一副藥,名喚‘九轉換陽方’。”
沈若筠不敢置信:“他家怎這般好騙?孩子還未出生,如何知道是女孩,就敢亂用此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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