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隻有一個法子了。”周夫人歎氣,“要在郡王去求官家賜婚前,将三郎的婚事定了。”
“和小郡姬?”
趙香巧及笄時,被封為了永康郡姬。眼下趙玉屏還未及笄,也無妹妹,故一直被延續叫着小時的稱呼。
“濮王妃因着永康郡姬的事原是惱了我家的,可現下永康郡姬嫁入禦史劉家,夫妻恩愛,現還懷了身孕,可謂萬事圓滿……”
“濮王與濮王妃愛女之情并不比平原郡王夫妻少,恐輕易不會許嫁小郡姬的。”
沈若筠懂周夫人的心思,平原郡王敢跟官家搶女婿,卻不敢得罪濮王。周家隻怕是早就掂量過汴京的貴女,不然如何這樣巧,剛出了事,周家便想到趙玉屏了。
“我也知。”周夫人道,“可為了三郎,也得去碰一碰不是?老夫人病體初愈,我還不敢與她多說,隻說是要過定了,其實濮王妃還未松過口呢。”
“濮王與王妃選婿極為慎重,必然如此。”
周夫人點頭:“你與小郡姬關系甚好,汴京人人皆知,我想……”
沈若筠不接這話:“可小郡姬的婚事并不由她說了算,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還需從濮王身上入手才是。”
周夫人點了兩下頭,“我何嘗不知呢,隻濮王……”
“算了,你與我去這一趟,隻管與小郡姬叙舊,順帶替三郎探探口風便是。”
周夫人所說也不算如何過分,沈若筠方點頭應了。
等到濮王府,先去拜見濮王妃。因着知道要來,沈若筠還帶了益母草玉澤面霜、玉容珍珠膏各一套。濮王妃倒是不缺珍珠膏用,見到玉澤面霜還是有些驚喜的。
因着之前米酵水少,卧雪齋玉澤面霜比珍珠膏上得少,價格更高。
濮王妃道:“怎麼這般破費。”
“不費什麼的。”沈若筠笑道,“這物用在娘娘臉上,才叫物善其用呢。”
“真是……”濮王妃忍不住笑了,“怎麼你與玉屏一處讀着書,她就不如你會說話。”
周夫人笑吟吟道,“郡姬哪是尋常人可比的。”
“當不得周夫人誇。”濮王妃說着看向沈若筠,語氣柔緩,“你剛嫁時,玉屏總進宮參加宴會,每每見不着你,回來就生悶氣,可下一次還是會進宮去……今日你來,我特地未告訴她,現下叫人帶你見她去罷。”
“難為郡姬惦記了。”沈若筠心下一暖,恨不得立即飛到趙玉屏的院裡去。
周夫人拿眼神給沈若筠布置任務。可沈若筠一想到要見趙玉屏,便什麼眼神也看不見了,福身行了禮,便跟着丫頭走了。
“哎,這孩子。”周夫人歎了口氣,“自嫁來我家,老夫人偏疼小輩,還跟個閨中的女兒一般……”
沈若筠哪還記得周夫人的事,一路走得飛快。
趙玉屏住在濮王府的花園附近的瓊琚院。院子也不算如何大,隻院牆窗棂都是兔子形的,教她一看便知是趙玉屏自小住到大的地方。
她在院子外等丫鬟進去報,沒一會便見趙玉屏從院子裡飛奔而來,一下撲抱住沈若筠。
許久不見,兩人竟都覺得對方高了些。
“阿筠。”聽她低低喚自己,沈若筠眼眶都有些泛酸。
“咱們以前說好的,有宴會都要參加,怎麼你次次都食言呢。”趙玉屏松開她,“我都不想與你好了,我與多絡好。”
沈若筠被她逗笑了,親昵地捏她的臉,“那你怎麼不約我出來玩呢?你往沈家遞個信就行了……我是不好往濮王府送東西的,你怎麼也不找我?”
說到這個,趙玉屏低了頭:“自你嫁後,我母妃不許我出去了,除了宮宴,哪兒的熱鬧都不許我去。”
沈若筠也能理解濮王妃,濮王的兒子是最有可能承嗣的,滿汴京不知有多少人家惦記趙玉屏這個未嫁女。濮王妃自是要在女兒定親前,将她看得緊緊的,省得被人算計。
“王妃也是擔心你。”
兩人進屋叙舊,沈若筠摘了個荷包遞給她,“這是給你的,看看喜不喜歡。”
趙玉屏接過,打開一看,倒出一枚碩大圓潤的東珠,散發着奪目的光暈:“這……”
“拿着吧。”沈若筠道,“前些日子收拾庫房,一匣子裡就挑出兩隻。想着今日要來見你,又想你分我金香囊,我得了兩個好東西,也要分一個給你。”
趙玉屏看了看,“這般大,鑲在冠子上必好看,可惜太紮眼了……父王最近說外面艱難,不能多置辦這些了。”
沈若筠笑她,“我這是與你當彈珠玩的。”
“阿筠真是……”趙玉屏紅了臉。在女學時,沈若筠得了把小巧的彈弓。趙玉屏那時還不懂事,便曾拿珍珠與沈若筠當彈珠,兩人回家都各挨了好一通訓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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