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筠有些不好意思如王世勳一般叫他“父王”,可叫“王爺”又覺得有些失禮。
“我們在院裡用過了。”王世勳在一旁替她回答,“要不先讓阿筠敬茶吧?”
吳舒窈也想早早了事,好讓阿筠回去休息,忙命人鋪了厚蒲團,端了茶來。
“父王,母妃。”
她敬了茶,也改了口。吳舒窈将茶接了喝了一口,就将自己當年敬茶時老王妃給的镯子戴到她手上了。琅琊王看着佳兒佳婦,笑得合不攏嘴,在茶托上放上了一塊令牌。
沈若筠恭敬接過來,竹雲就将她備的禮物端了來。換了庚帖後,沈若筠就在娘和齊婆婆的指導下,給吳舒窈做了一件绛紅色褙子,給王從骞做了一對護腕。
“這是兒媳孝敬兩位長輩的。”
吳舒窈忙上前接過,贊不絕口,“這領緣繡得真好……早知道就跟你娘說,不叫你做這個了,多費眼睛呀。”
“母妃,不費事的。”
王從骞得了兒媳送的護腕,又看向吳舒窈,想讓她幫自己系上。吳舒窈瞪他,心道護腕做得這般精緻,哪有真拿來戴的?又想到阿筠剛進門,不宜與他吵架,就讓王世勳先陪沈若筠在王府四處逛逛,熟悉一二,中午再來玉琢院用飯。
“累不累?要不要回去休息?”
“這有什麼累的。”沈若筠上前攬着他的胳膊,小聲問道,“父王給的是什麼?”
“是礦息。”王世勳道,“應是離夔州比較近的一處銀礦。”
“這怎麼好……”沈若筠忙将那令牌塞給王世勳,“你拿去還給他吧。”
“他應該給的。”王世勳替她放到荷包裡,拉好系帶,“你收着便是。”
三朝回門,沈聽瀾來了一趟琅琊王府。她見王從骞豁達,吳王妃慈愛,府裡處處以沈若筠為先,倒是沒什麼不放心的,隻是有些擔心妹妹會想家。
王從骞要帶沈聽瀾去夔州軍軍營裡參觀,吳王妃見一旁的沈若筠面露不舍,便留沈聽瀾在夔州多待些日子再回去。
可留得再久,也終是要姊妹分别。
“阿筠,不要難過了。”沈聽瀾抱着妹妹,“每月都要給家裡寫信,有什麼事不要瞞着家裡……過段時日,我就請娘來夔州探望你。”
“……好。”
沈若筠憋着淚,囑咐她:“那家裡的事情,你也要寫信告訴我。”
送走姐姐,沈若筠回去時還是有些傷感,靠着王世勳落了幾滴淚。
“咱們今日在夔州城裡逛逛吧。”王世勳拿帕子給她擦眼淚,“再過兩日,我白日裡要去軍營……”
他話一頓,低頭看向她。
“無事,你忙你的事。”沈若筠道,“早年間,我爹在冀北,我娘在汴京都無事……你又不是不回來了,還是你也要去一陣?”
“以前未成親,總嫌麻煩,常宿在軍營裡;現在娶了你,自是要日日回來的。”王世勳有心想逗她開心,面露擔憂道,“不然若叫将軍知道了,她的船又要掉頭,将你接回真定府去了。”
沈若筠破涕為笑:“我姊姊哪有這般閑,還管此事。”
王世勳帶她去了夔州城裡最為有名的太平樓。沈若筠自到夔州,一飲一啄都與在真定府時一般無二,有些好奇夔州美食有何特色。
“這裡的菜多加姜與黃芥,你先嘗嘗。”王世勳給她倒了杯水,放在一旁,“若受不了,可在裡面涮一涮。”
沈若筠夾了一片魚肉,小心地咬了口,入口味道雖沖,但是别有滋味,并不如何排斥。
“喝些水吧,黃芥後勁大着呢。”王世勳與她道,“白日裡若是無聊,就出來逛逛,隻是别嫌麻煩,将護衛都帶上,我将王轲與王翟留在院裡了……”
“你的護衛你自己帶着,不必叫他們留在後院。”
兩人說着話,忽聽雅間外傳來一陣争執,竟是有人要砸店,言語間還牽扯上了琅琊王府。王世勳聽得皺眉,忙叫王赓去制止了。
“這是什麼人?”
“是蕭果,就是府裡蕭側妃的侄兒。”王世勳道,“蕭家這一輩,子息羸弱,隻得兩個嫡出。蕭果又是男子,故被嬌慣得不成樣子,前段時間還将這條街上一家古玩店給砸了……”
沈若筠隻在大婚那日,見過王府裡的兩位側妃,想了想,猜測是富貴打扮的那個,“你們不管麼?”
“無從下手。”王世勳道,“蕭家掌控夔州路海運一事,抓了蕭果,他爺爺就要登王府門……你是沒見過那場面,蕭家來一次,母妃就要借此回去一趟躲躲清靜。”
“既有勢力,想來再如何示弱,也不過是裝個樣子。”
沈若筠已了解夔州路最為賺錢的兩樁事,一是琅琊王府手上的礦息;二是以蕭家為首,夔州各世家一道參與的海航貿易。她心下想着琅琊王府手握的海航份額還是少了些,難免受蕭家掣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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