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淨胡鬧。”畢竟是看着長大的孩子,齊婆婆生氣也是因着心疼,扶着她去床上休息,“好在是回來了,我真是想想都擔心。什麼時候開始想吐的?有什麼想吃的麼?”
沈若筠窩在暖烘烘的錦被裡,打了個哈欠,“婆婆做的我都想吃。”
齊婆婆知道她這是說來哄自己的,沈若筠往日并不挑食,想來是害喜嚴重,才會吃不下東西,忙去考慮什麼菜可治害喜了。
許是旅途勞累,沈若筠沒一會就睡着了,又睡得不大安穩,等醒來時,已是掌燈時分。
“做噩夢了麼?”王世勳倒了杯溫水遞給她,“我瞧你額間一直冒汗,可手又是冰涼的。”
沈若筠喝了水,卻還呆呆地握着杯子。
王世勳将杯子取過來,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怎麼了這是?想家了麼?”
沈若筠點點頭,小聲與他道,“我剛剛做了個夢,夢裡發生了好些事……”
想起夢裡那些場景,沈若筠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王世勳見她咬着唇,在床邊坐下,将她攬到自己懷裡,“夢見什麼了?”
“我夢見我在汴京的沈家,那裡空蕩蕩的,我以為娘她們在與我捉迷藏,便将每個院子都找遍了……那麼大的院子啊,沒有祖母也沒有娘,我便以為他們都在冀北,可又找到了他們的牌位……”
“爹的,娘的,還有祖母的……”沈若筠想到夢裡的場景,身體不由瑟縮了下,一串熱淚滾落,“他們卻跟我說,姊姊去了遼邦,于是我就走了好遠的路去尋姊姊……”
“母妃已叫人快馬往真定府送信去了,要不将娘接來夔州看看你?”
沈若筠搖搖頭,“姊姊也有身孕,還是别叫娘來了,一來一回的,多耽誤事。”
“那你别因為一個夢而擔驚受怕了,”王世勳替她擦眼淚,“噩夢都是相反的,你是懷了身孕,又在船上颠簸,沒休息好才會如此。”
吳舒窈放心不下沈若筠,晚上又來看她,囑咐廚下将鮮橙榨了汁送來,給她止孕吐。沈若筠喝了些,酸酸甜甜,沁人心脾,覺得舒服不少。
齊婆婆蒸了整條的雅魚,此魚是夔州岷江特産,肉多刺少又鮮美,不加調料也不會有腥味。沈若筠夾着魚肉蘸着醋,慢慢吃着,倒是不想吐了。
吳舒窈見她能吃下東西了,才放心些,又想将蘇子宓接來夔州。王世勳将沈聽瀾有了身孕一事講了,吳舒窈笑着道:“這倒是雙喜臨門了,兩個孩子年歲相近,到時候一處玩一處讀書都極好。”
王世勳想着真定府經曆,“估計是要一處學兵法、練長槍了。”
又過月餘,沈若筠的胎像穩固,也不害喜了,阖府都松了口氣。王從骞美滋滋地翻着典籍,給孫子取名。吳舒窈倒是覺得男女都好,若是個小郡主,必是像阿筠。王府裡有這麼個寶貝,得多招人稀罕。
沈若筠養回了些精神,就與王世勳一道規劃香料與茶葉的生意,兩個人商定了個中細節。因着懷孕,從杭州帶回來的香丸都送給了吳舒窈,吳舒窈也喜歡荼蕪香。沈若筠見她喜歡,覺得可以先在夔州開一個香鋪,叫夔州的婦人們先用上,再由這些世家夫人,将香品引入海航商易。
海航一事,得以懷柔之策,布長線之局。
兩個人正在商議茶葉生意,采青來報,說是淮陽公主與驸馬尋來了王府,要見世子妃。
沈若筠一聽是趙玉屏來了,忙去迎她。
“當年在汴京,我與她約定,叫她成親後來真定府尋我。”沈若筠想到昔年事,不由感慨,“公主真是守信之人,都找來夔州了。”
“阿筠!”趙玉屏一進玉笙院,就叫她的名字,“你嫁得真夠遠的。”
沈若筠上前拉了她的手,細細打量她:“大娘娘與林娘娘都好麼?”
“都好的。”趙玉屏負氣道,“隻有我不好,我太想你了。”
沈若筠哪肯信她,在她白裡透紅的臉蛋上捏了下,“公主氣色這般好,想來是與驸馬成親後蜜裡調油,哪像是不好了。”
兩個人聊着分别後的事,趙玉屏見她喝的是乳飲,猜測道,“你可是有了好消息?”
沈若筠點頭,“已四個月了,還不大顯懷。”
趙玉屏聞言,忙摘了自己佩戴的一隻金香囊,“這是我給孩子的見面禮,等孩子出生,可得叫我做幹娘。”
沈若筠也不與她客氣,“那等你的孩子出生,我也做他的幹娘。”
兩個人聊着孩子事,王世勳招待着周季,閑話間,王世勳想起一事,問周季:“你二哥可娶親了?”
“若非他遲遲不肯娶親,我與公主去年便成婚了。”周季搖頭,“他已辭了官,我也不知他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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