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告别,各自去做各自的事情,這次走得比較順利,一路也沒再遇見什麼熟人,隻是都走出了好遠,何景樂還在回想自己剛剛沒說完的那半截話,怪不高興的:“你怎麼不讓我說完啊?我就會說這麼一句!”
就這麼一句,還是他在家裡拍何鴻光馬屁練出來的,就好比他高中數學題隻會做一道,結果做一半把他卷子給收了,擱誰誰樂意啊!
他們社恐,也是有尊嚴的!
何景樂越想越覺得沒發揮出真實水平,又下意識去抓辛随袖子,但這下輪到他摸空了,因為辛随不知什麼時候不着聲色地避開了他,兩人隔着半米遠,他聽見對方訓小孩一樣地講道:“走路不要亂晃,當心又摔跤。”
辛随一擺出學長架子,何景樂就有點不敢說話了,他悻悻地“哦”了一聲,等到兩人出學校,到附近的小吃街時,才慢半拍地反應過來:“辛随,你不會生氣了吧?”
“生氣?”辛随回答的速度之快,讓人很難不懷疑就是在專門等這句話,他甚至還冷笑了一聲,又說,“我有什麼可生氣的?”
“呃,因為我剛才說現在不能gaygay?”
“開玩笑,你要不要gay和我有什麼直接關系?”
“辛随。”何景樂于是不說話了,停頓了一會兒,笑得眼睛都眯起來,看透了一切似的,“你一定是生氣了,因為你現在說話氣沖沖的,好像沒吃飽飯的我爸。”
“……”
忽略對方有點不妥當的形容,辛随立即為此陷入了十分焦慮的複盤,他想:真的有嗎?
他還從沒被别人這樣評價過。
畢竟研院鼎鼎大名的辛學長在B大的另一個響當當的名号叫做好脾氣先生,任何事情隻要經從他的嘴巴裡說出來,即使原本是不好的、或者讓人感到焦急的,也都像加了濾鏡一樣,變得溫和而輕松,仿佛沒有什麼做不成。
而且好脾氣先生幾乎從不說重話,最生氣的時候也隻是面無表情,所以在一衆優秀的學長學姐中,人氣總是居高不下,每年新生入學都會收獲一票嶄新的迷弟迷妹——所以,說這樣的人講話不好聽,還氣沖沖的,怎麼可能呢?
但還真是,因為辛随已經在道歉了,他說:“對不起,景樂,我和你道歉。”
“沒關系,你可以這樣。”
何景樂一點也沒生氣的樣子,他走進一家小餐館,挑了靠窗的桌子坐下,示意辛随坐到自己對面去,才繼續說:“我覺得是個人都有七情六欲,你會有不開心的時候也很正常,一直活得漂漂亮亮的,讓别人開心了,自己要怎麼辦呢?”
小何少爺好不容易正經一回,結果說完沒超過三秒鐘又破功,他托着腮望對面坐着的一直沉默的辛随:“更何況,你生氣了,還不是因為你喜歡我?——說真的,辛随,既然都這樣了,你幹脆就承認了吧!”
辛随本來在認真聽他說話,聞言,立刻忍不住要笑,但随即又闆着臉,很能唬人地說:“哪有人跟你一樣,天天把喜歡挂嘴邊,怎麼這麼厚臉皮?”
“向空山說不厚臉皮是泡不到男朋友的!”
何景樂這會兒還理直氣壯起來,他撐着桌子,看上去還要再說,但不知怎地,肩膀又突然塌了下去,聲音小小地說:“辛随,而且我真的不能追你太久的。”
“嗯?”
“你有看過那種偶像劇嗎?”他比劃着說,“我初中的時候,有一陣婷姨特别愛看,我家電視上總是會放。什麼男主角喜歡女主角好多年啊、或者一直默默守候但就是不說我喜歡你啊,我那時就覺得,這種喜歡其實不算真的喜歡,隻是時間太久、無法選擇時的一種盲從,我不想成為這樣的選擇。”
這下辛随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畢竟戀愛這檔子事也屬于他知識盲區,根據有限的了解,他沉吟了許久,才慢慢地講:“但這樣不是很好嗎?在相處中增加彼此的了解,成為相伴到老的人,既是愛人,也是朋友。”
“不可以。”何景樂斬釘截鐵地道,“愛人和朋友隻能二選一,這不一樣。”
辛随開始體會到小男孩的倔了,話題進行到這裡,他也沒心思再去糾正何景樂挂在嘴邊的喜歡,隻是一門心思想要講通道理:“你要這麼說,那和等着天上掉餡餅有什麼區别?而且你對我也不是這種喜歡吧,不照樣是相處過,覺得合适,覺得好,才想要追的嗎?”
“當然不是!”
何景樂不允許有人玷污他神聖的一見鐘情行為,即使是一見鐘情的本人也不行,他着急忙慌地想要證明自己:“我就是第一眼就喜歡你啊!别管等的是什麼,是在守株待兔還是盼望天上的大餡餅,我不就是遇見你了嗎?辛随,我保證,你就是我最大最圓的那個餡餅,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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