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瀚岑這話近乎于指桑罵槐,他視線流連一圈,最後還是落在何景樂身上,然後又道:“下次見面,我是死是活,你都不用管我。”
“或者,你就當我已經死了,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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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瀚岑擺爛的樣子真的挺像我寫論文的,動不動就是:要不這樣,就當我死了。
第84章見家長了
“……有病吧他?”何景樂都被罵愣了,他眼睜睜地看着紀瀚岑步履蹒跚的背影消失在轉角處,才匪夷所思地轉向辛随,罵道,“我之前怎麼沒發現他這麼有病?”
不轉不知道,一轉吓一跳,他看見辛随的臉一半藏在背光處,露出來的那一半耷拉着,也不看他,望着遠處空蕩蕩的長廊說:“我覺得你也許應該離他遠一點。”
“那肯定啊,我特别受不了這種人,熱臉貼冷屁股,當他自己、他自己——”
何景樂話說一半,發現辛随不知何時已經轉過了頭,正眸光專注地望着他;他立刻把想說的話給忘了個一幹二淨,呆呆地回看過去,直到聽見對方問:“當他自己什麼?”
“呃,”他找回自己的聲音,“當他自己是個皇上麼,我們這些人還要巴巴地等着他翻牌子?”
辛随于是沒吭聲了,兩個人安安靜靜地出了醫院,又一路無話地到了訂好的酒店,上次标間裡的另外一張床沒怎麼派上用場,這次就隻要了單張的大床;但很明顯兩人都沒有什麼要整點長佩不能看的東西的意思,何景樂盤腿坐在床上翻自己的包,嘩啦往床上倒出一大堆垃圾,他挑挑揀揀地翻裡面的銀行卡,最後随便挑了張歎氣:
“辛随,你說我明天把這個給君君姐怎麼樣?”
住院治療不是一筆小費用,對于本就因高昂精神治療費用而搖搖欲墜的趙家來說更是雪上加霜,隻是趙元君向來不和他說這些,之前他就不知被婉拒了多少次,以至于現在真到了這種緊要關頭,又瞻前顧後,既怕被拒絕耽誤了鞠聽萍治療,也怕自己做事情不夠妥當,再不知情地傷了趙元君的心。
他又叫了辛随兩聲,一轉頭,發現對方坐在床邊發呆,剛才說了要去洗澡,現在上衣才脫到一半,卡在胳膊肘裡跟宕機了似的,他聯想到這一路對方的心不在焉,膝行着往前挪,又猛地叫道:“辛随!”
“啊!”
後者果然被吓了一跳,兩人面面相觑,何景樂充滿懷疑地說:“你剛才有沒有聽見我在說什麼?”
“……”
“好啊,你果然沒聽見!”何少爺生氣了,随手拿了張床上的購物小票捏成團就往辛随身上砸,抱着自己膝蓋泫然欲泣地四十五度仰望天花闆,“真是君恩如流水,匆匆不回頭!”
“你真的别再看甄嬛傳了。”辛随今晚第二次重複這句話。
“就看,怎樣?虞葉好帶我看的,你要說說他去!”
有時候辛随真的會懷疑,何景樂的腦容量隻有杏仁那麼大,勉強夠他記住自己的上句話和這句,就像現在。
對方被自己帶跑了題,非常困惑地跪在床上拿那張銀行卡撓頭:“咦,我剛才在跟你說什麼來着?我忘了。”
“……”
“算了,不管了。”何景樂看見銀行卡了,立刻又說,“我想給君君姐點錢,但是我又怕她拒絕我,你有沒有什麼好辦法?”
“這個好說,”辛随心有餘悸地呼出口氣,“無論怎麼樣,現在都是鞠阿姨治病的關鍵時候,元君是個拎得清輕重緩急的女孩子,應該不會拒絕你。”
“我也這麼覺得,但是我又不太會說話,”何景樂道,“之前我就想幫她解決一點鞠媽的藥費錢,她死活不同意,後來我悄悄藏在鞠媽枕頭下,也被她發現,那次她真的很生氣,差點就再也不讓我來了。”
“咦?”何景樂突然一停,表情十分微妙地又重複了一遍,“她那次說……再這樣就不讓我來了。”
“哈哈!”他洋洋自得地說,“可是她現在本來就不讓我來啊!管他呢!”
這種“我爛我爛我就爛”的态度把辛随給感染了,他搖着頭笑,餘光看見何景樂又不知想起了什麼,風風火火地翻通訊錄,然後撥出去一個電話,一接通就笑嘻嘻地喊:“媽咪!”
青年耳背何大爺聲音開得二裡地外都能聽見,更别說坐他旁邊的辛随了,江岚溫溫柔柔的聲音傳出來,損起人都像撒嬌:“無事獻殷勤,我看你準沒憋好屁。”
被猜中了的何同學非常羞愧地低下頭,好像這樣對面就能看見似的,他先問候了一下:“我爸最近怎麼樣啊?”
“你爸好得很,現在就在我旁邊貼着話筒聽呢。”
何鴻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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