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心疼地說:“時間會幫助你的。”
屋内開着空調,身上被太陽烤得熱熱的,蔣南晖舒坦地伸了個懶腰:“嗯,但願吧。”
“對了,你跟岑寒落有聯系嗎?”安然問。
蔣南晖搖頭:“我沒留他的聯系方式。”
“奇怪,他最近也沒再找過我。”安然納悶,“他這是什麼意思?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
“不知道。”蔣南晖說,“我不了解他,就不瞎猜了。”
認識的朋友中,蔣南晖沒佩服過誰的廚藝,除了樸烨。一頓生日餐,雞鴨魚肉樣樣俱全,三個人吃六道菜,道道色香味兼具。
“完了。”客廳冷氣十足,安然卻吃得額角冒汗,“過個生日胖三斤。”
“趕快再多吃點。”樸烨一聽,立馬殷勤地幫安然夾菜,“胖了,追你的男人就少了,我也能踏實點了。”
安然拿筷子指着他:“提醒你啊,保持危機感,你這個男朋友才能越做越好。”
“沒問題。”樸烨答應完安然,沖蔣南晖笑笑,“我會努力的,還請南晖監督。”
蔣南晖也笑笑:“好。”
飯菜剩下不少,收拾完餐桌,該吃蛋糕了,蔣南晖卻在這個時候要走。樸烨不解:“你買的蛋糕,你姐的生日蛋糕,真的不吃一塊嗎?”
曾經一口氣吞掉一整個原本屬于兩個人的蛋糕,嘗不出甜,隻覺得苦。蔣南晖立在玄關處權衡幾秒:“還是吃一塊吧。”
“不吃不吃吧。”安然會意地制止蔣南晖,盯着他換好鞋,把西服外套遞給他,“回家路上注意安全,到家給我發個信息。”
蔣南晖看向安然,應道:“嗯。”
午後大暴曬,蔣南晖躲在樹蔭下等公交。回家也是無所事事,他決定去趟單位,準備一下明天跑新聞要用的資料和設備。
瞎忙到傍晚五點,蔣南晖步行回住處,舊小區内栽種着幾棵青檀樹,風一吹,樹影在腳底晃動。朝着七号樓走去,距離單元門幾米遠的時候,蔣南晖掏鑰匙時不經意間一瞥,頭剛回正又立刻朝右邊望去,繼而慢慢停下腳步。
青檀樹下的長椅上坐着一個男人,耳機連着手機,正在聽音樂。按理來講,離得不算近,蔣南晖應該認不出來那人是岑寒落,但岑寒落給他的感覺太與衆不同了。
陽光、自由、随性,蔣南晖說不上來究竟是哪裡不同,等他回過神時,人已經走到岑寒落面前了。陰影覆下,岑寒落睜開閉合的雙眼,似乎對于蔣南晖的出現并不意外,動作自然地摘掉一隻耳機,問:“要不要聽?”
蔣南晖沒接,反問:“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住這兒啊。”岑寒落回答,左手往後一指,“八号樓,今天剛搬過來的。”
蔣南晖繼續問:“你在這附近上班嗎?”
岑寒落彎起眼角:“不啊。”
蔣南晖不理解:“那你為什麼要搬過來?”
“陪我待五分鐘。”岑寒落把耳機塞給蔣南晖,“我就回答你的問題。”
蔣南晖注視着手裡的耳機,沉默片刻,還是坐到了岑寒落身側,将耳機小心地戴好。他本可以掉頭就走的,可他非但沒有,還順從地聽了岑寒落的話,坐下來陪着他。
蔣南晖不清楚自己是怎麼想的。岑寒落的那雙眼睛亮亮的,讓他沒辦法拒絕。
以為聽到的會是中文歌曲,又或者是英文歌、純音樂,沒成想竟然是一段安神的白噪音。竹林風、清泉水、山川河流、草木人間,蔣南晖的心情忽然變得異常平靜,腦袋裡紛亂的思緒被這些聲音瞬間撫平。
早就過了五分鐘,兩人仍并肩而坐,身上淋着橙紅色的夕陽。泉水叮咚,蔣南晖轉過頭,岑寒落後頸枕着椅背,臉與天空平行,他的表情很溫和,唇角揚着細微的弧度,有那麼一刻,蔣南晖覺得,這個畫面實在太美好了。
作者有話說:
感謝閱讀。
第7章讓我來維護正義!
耳中的溪流聲漸遠,有什麼東西在蹭蔣南晖的腿。蔣南晖猛然睜開眼睛,迷迷糊糊地瞪着正向它吐舌頭的薩摩耶,整個人都是蒙的。
狗主人在遠處高聲喚,「絨絨」,薩摩耶沖蔣南晖歪了下腦袋,吐着舌頭轉身朝主人奔去。
周遭事物的輪廓在視野裡逐漸清晰,蔣南晖先擡手檢查嘴角,還好沒失态,他居然睡着了。扭臉去瞧岑寒落,對方仍保持原有的姿勢不動,好像也睡着了。
蔣南晖正猶豫要不要叫醒他,放下的手臂不小心壓到了耳機線。耳機從岑寒落耳朵裡滑落,那人同時清醒過來,對着黯淡的天空眨眨眼睛。
揉捏脖頸坐直身體,岑寒落不顧形象地打了個哈欠,眼角挂淚,問:“我打呼噜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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