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劍逸散出微弱的紫光,猶如有生命一般猛地增長,劍氣狠狠掃向楚臨淵門面。
楚臨淵連忙側身一躲,隻見劍氣觸碰到客棧的牆壁卻化為烏有,隻留下淡淡的紫煙徐徐升起。
林潇霜是靠水鏡進入的秘境,自然沒辦法對秘境的所有物造成傷害,因此他更加有恃無恐起來。秀劍一掃,以刁鑽的姿勢切向楚臨淵的脖頸。
楚臨淵眼神微眯,無名劍終于出鞘,輕而易舉地架住了秀劍。
龐大的靈力頃刻間外洩了出來,激起周遭一陣動蕩,但卻絲毫沒有損害房間的一分一毫。這需要的是極其誇張的靈力控制以及駕輕就熟的用劍技巧。
不得不承認,單憑劍道亦或是靈力控制,自己比楚臨淵略遜一籌。
“師父,這是你的秀劍,我認得出。”楚臨淵說道。
前世他即将繼任峰主之位時,便了解過水鏡之法,也知道其中有一式是能身臨其境的,但卻從來沒用見過,因為那隻有金丹期的人才可能。
聯系起來,他金丹期的小師父,秀劍,還有水鏡秘境,自從他看見秀劍出鞘那一刹那的微光,亦或是被靈力絆到的林青,又或是在門口下意識朝樓梯口一瞥,那種預感愈發明顯。
是師父,他跟過來。就連前世他也未曾參加過暮雪的秘境試煉,但這一世他跟了過來。
他不由得開始自欺欺人般的想:是為了自己。
那一刻,對暮雪的仇恨,亦或是對林青等人的厭惡都被掩蓋了。他不得不承認他心中是喜悅大于仇恨的。
不知何時,這人能在自己身邊的觸動竟遠大了那曾經苦大仇深的血海深仇。
第39章
笑聲在空曠的魔域中顯得更加尖銳恐怖,一時竟每分不清這渾身染血之徒是仙是魔。
然而,林潇霜全然不知自己無意識的行為在對方心裡産生了翻天覆地的影響,正抓耳撓腮着自己應該如何和楚臨淵溝通上。
顯然自己手上任何東西都不能在秘境中留下痕迹,比如從芥子裡拿出來的紙筆楚臨淵看不見,秀劍在牆壁上刻不了字,用手指蘸水寫出來的字總會糊成一團,敲敲桌子撓撓牆楚臨淵也聽不見。
最後林潇霜幹脆放棄,拉開椅子坐原地無聊。
而以楚臨淵的視角自然能看見椅子平白無故挪動了位置,雖然全過程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
“師父?”楚臨淵小聲問道,緊接着便看見桌子上的酒杯挪動了一下,上面的酒水吸溜一下消失得無影無蹤。
“師父是說不話,也現不了身?”楚臨淵心下了然,若是林潇霜可以進入秘境随意幹涉别人,那豈不是亂了規矩。
事實上這秘境裡的妖獸他一個也碰不到,也沒辦法和參賽者通氣。徒弟就在對面不能玩,不對……是不能說話,林潇霜表示自己很無聊。
“師父,我倒是有一個方法。”楚臨淵心神一動,“如果是的話,師父就将酒水滿上。如果不是,就将酒水倒盡。”
對哦,雖然隻有「是」與「否」兩個答案,但也比說不上話來的好。林潇霜立即将酒杯滿上、也不喝,就端着酒杯輕輕晃動。
“師父此番進入秘境,可是有什麼要事?可需要徒兒幫忙?明天可要同徒兒一起?”楚臨淵一連問了三個問題,就仿佛要掩蓋自己的心思似的,隻有在問出最後一個問題時,目光才緊緊盯着酒杯。
林潇霜面對三個問題絲毫不犯難,将酒水一飲而盡,然後贊歎了一聲。在天衍宗自己都沒怎麼能喝到酒,沒想到在秘境中倒是能喝個痛快,酒氣上頭,有些微醺。
雖然可以用修為将醉意蒸發掉,但林潇霜卻很是享受這種微醺的感覺。
盯着空蕩蕩的酒杯,楚臨淵臉上的失望轉瞬即逝,随後打起精神:“師父先歇息吧,徒兒就在您跟前打坐就好。”
房間裡就一張床,林潇霜理直氣壯地占掉了。
隻見被褥在空中翻滾,随後被褥裡鼓起了一個小包,林潇霜下意識在軟軟的床榻上滾了幾下,這才看向了楚臨淵,隻見他當真就在地闆上打坐,絲毫沒有睡覺的意思。
“這個年紀的小孩不睡覺會長不高的。”林潇霜下意識出口,但随即想到楚臨淵應該是聽不見,于是操縱自己靈氣戳了楚臨淵一下。
楚臨淵渾身一僵,回過頭,隻見整張床鼓起的部分隻占了整張床極小的一部分,靠外延部分的被子被一隻手微微掀起,邀請同床的意思十分明顯。
楚臨淵下意識要拒絕。
隻見那被子合上又打開,被褥上被不耐煩地拍打出了好幾個凹陷。
他師父從不是個耐心的人,而是說話做事說一不二。
“謝師父。”楚臨淵幾乎是小心翼翼地鑽進被窩裡,心裡默念着「旁邊沒有人」,身體差點要貼到床沿,隻蓋了一小塊被子。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金手指是消消樂這件事 赤影琉璃之藍光 紅酒綠 錯嫁良緣:傲嬌相公來種田 穿越的目的?竟是找可愛的妹子? 洛水祈願 騙魔尊去當佛子以後 天選倒黴蛋 (綜漫同人)我在橫濱用馬甲虛構救世主組織 龍靈 星緒 快穿:天道系統是我爸 星年茶社 謝小姐已死,溫總求放過 身為一個經紀人 嬌夫難養但甜(女尊) 歲時 離南枝+番外 天谕殇魔師 關于我有個筆仙朋友的那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