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看傅清歌無意間擡頭往窗外看了一眼,驚道:“咦?小叔?”若錦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原來是傅敏。她直接忽略了徐娆,驚訝地看向傅清歌:“傅敏是你小叔?”傅清歌也吃驚了:“你認識他啊?他幾年前去了上海,聽說是在教書。啊——難道你們是他的學生?”若錦點頭。兩人皆感歎好巧。那邊徐娆聽到了她們的對話,卻怔住了——傅敏回來了?她看向窗外那個人,沒錯,是他——堂姐徐婉的初戀!他幾年前離開北京,許久沒有出現,以至于她都忘了,傅清歌還是他的侄女!她們也就是初中時的同學,還不是一直同班的,因此她直到幾年後才偶然知道這事,而後傅敏離開,她便漸漸抛諸腦後了。眯了眯眼,盯着窗外那對看上去溫情脈脈的人,徐娆剛下去的怒火又上來了!她雖不太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但堂姐那段日子的失落卻令她記憶猶新。上輩子她沒能搞清楚情況,這輩子又是同一個男人讓她堂姐吃了癟!好啊,現在居然玩起了老牛吃嫩草?!舊恨餐廳内的若錦和傅清歌驚訝的同時,艾迪向傅敏指了指窗戶,他轉過頭,看到了兩個女孩兒,朝她們微笑。而後,兩人一起朝門口走來。走到若錦她們那個角落時,兩個女孩兒站起來,向傅敏緻意——畢竟是老師和長輩嘛。傅清歌撅了撅嘴,埋怨道:“小叔,你則麼不打聲招呼就走了,我還要和你讨論物理呢?”傅敏是個神奇的人,看的書很雜,悟性很高,對理科也很感興趣,但卻是當作消遣。他的大半時間都用于旅行和創作了。所以傅清歌這麼說,若錦也不覺得驚奇。傅敏笑着對侄女兒道:“是我的錯,什麼時候請你吃大餐。”果然小侄女兒眼睛一亮,立馬道:“那就晚上宵夜吧?我要去吃火鍋,直到撐不下為止!”幾人咳了幾下。傅敏手握成拳,當着口道:“嗯,今天不行。下個周末吧。”傅清歌後知後覺地在艾迪和自家小叔之間來回看了看,怎麼都覺得不太對:“小叔,艾迪是你女朋友嗎?”傅敏對小侄女兒的坦率直白犀利甘拜下風。正想承認,卻忽聽一聲高亢的諷笑。轉頭,發現是一個穿着亮紫色連衣裙的女生。此時她正滿眼諷刺,甚至憤怒地看着這邊。微覺詫異地問艾迪:“是你同學?”艾迪搖頭:“是若錦的同學。”若錦有些歉意地看向兩人,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對方什麼意思。不過對方卻不吝于給出答案:“傅敏!你還記得我堂姐徐婉嗎?!”除了傅敏神色一緊,目沉如水外,其餘人都有些茫然。不過若錦和艾迪還是很快會過意來。想當然爾,對方口中的徐婉必是與傅敏有過某種關系了。傅敏沒想到對方竟是徐婉的堂妹。他沒什麼有愧于他們徐家人的地方,但他的涵養讓他不想跟對方解釋什麼。小女孩兒而已,又顯然根本不清楚當年的事。所知不過淺顯片面。徐娆卻不給他息事甯人的機會,轉而朝艾迪道:“哼,這位同學,我勸你還是和這種人保持距離!三心二意的男人,根本不懂得珍惜!不過——”,她故意上上下下打量了艾迪一陣,“誰知道呢,現在的女生有多會算計,我可不知道。希望你不是那種主動倒追的,還是師生?簡直是道德淪喪——”若錦聽得目瞪口呆。同時怒火中燒,正要開口,卻聽傅敏沉聲呵斥:“住口!”在徐娆繼續大放阙詞之前。又以能凍死人的冰冷聲音道:“女孩子,要珍惜自己的形象。我想你們徐家還不至于連這點家教都沒有。你說話之前,最好先經過大腦。你剛才所說的,無不是你的妄自揣測。給你一個忠告,傲慢和偏見會使人盲目。鑄下大錯!”說完,拉着艾迪,腳步沉沉卻不失優雅地快速離去。若錦籲了口氣。到底是語文老師,一段話沒有一個髒詞,沒有多少語氣,甚至還文绉绉的。但卻一環扣一環,威懾力強大。稍微有點教養的,就會被說得無地自容。果然。徐娆滿臉通紅,顯然正在失去理智和強壓怒火與羞憤之間沖突徘徊。等她冷靜下來,才發現周圍桌上的人都在看自己這裡。她忽然醒覺,怎麼竟會在這種雅緻的環境裡失了冷靜!現在她渾身别扭,感覺所有人都在對自己指指點點。竊竊私語。她不覺得自己做錯了,隻是覺得應該選一個更好的時機。使得傅敏無法替自己開脫!若錦和簡墨與傅清歌分别對視一眼,快速結賬離開了。真是,難得的休閑時光,卻被這自以為是的給毀了。傅敏難得地不知所措了。他非常了解艾迪。她碰到這樣的狗血事件會是什麼反應,他多少能猜出來。不外乎故作不在乎,實際上卻滿腹胡思亂想。于是他準備好要跟她解釋清楚,隻期望她能給自己機會。他花了一年時間來說服自己,沒什麼大不了的。而一旦跨過這個坎,他也真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人應當熱愛生活,不用為了别人去懲罰自己。隻不過,那個别人,正是自己的堂弟傅攸。說起來,傅敏和傅攸一直以來也不是很親。相對于傅敏的溫文爾雅博聞廣記,傅攸則難免失之文弱。或者說是乖巧過了頭。然而乖巧的傅攸唯一一次為自己的抗争,便是為了徐婉。徐家和傅家也算有些私交,而他們三人一路到高中都是校友。傅敏稍長,傅攸則與徐婉同年。徐婉一直以來都對文質彬彬卻不柔弱的傅敏芳心暗許,但傅敏一直未曾作過回應。隻是,偶爾幾次家人朋友聚會,徐婉讓大家誤以為兩人在戀愛,期望弄假成真。理論上來說,這的确是可行的辦法。但傅敏卻對此很反感,徐婉意識到自己做了蠢事,卻無計可施。惶惑間她不知該怎麼辦,沖動之下向唯一連結着他們的傅攸吐露心事。傅攸雖看出了她的心事,但親耳聽她說出來還是大受打擊。那一年,徐婉眼見與傅敏的關系無望,悲傷寂寞之下,漸漸對傅攸态度暧昧起來。斷斷續續與傅攸約會了幾次,也就是看看電影,吃吃飯,雖然傅攸明顯感覺到她隻是寂寞需要人陪,且一直對他保持着肢體的距離,但他還是很開心。直到一次,兩人在影院,徐婉在昏暗之下湊過去吻了他。那一刻,傅攸隻覺得心跳欲死。然而他不知道,一出了影院,來到陽光下,徐婉便跳出了那種氛圍和情緒,霎時尴尬無比,後悔無比。傅攸并不是她喜歡的類型。她在無措之下,找了傅敏,卻隻得到對方冰冷不贊同的眼神。她無力承受,終于聽取了父母的意見,去相親,并認識了一個古家旁支的子弟。經曆過那些心理上的震動,她也許堅強了點,也許有些麻木。總之,她不再強求一個讓自己一見鐘情的人。那古家的侄子也算優秀,品貌端正,她的媽媽也趁着女兒軟化下來,連續多日給她洗腦,告訴她嫁給這個人之後的好處——傅家畢竟是商家,怎可和政客高官相比?而徐家好不容易找到這條門路,怎能放棄?于是她終于在心理上漸漸接受了對方。但她無法告訴傅攸實情。她不能毀掉自己在他心中的形象,而她也無法承認,自己選擇那人的真實原因。于是她哭着告訴他,自己還是忘不了傅敏。那個溫柔到有些軟弱的男人,去了傅敏家裡揪着他,紅着眼,隻說了句:“你到底有什麼魔力,竟讓婉婉多年來念念不忘!”而後,情緒崩潰之下,沖了出去。就在當天夜裡,出了車禍,甚至都沒等到親人趕去,就離世了。最終的結果讓傅敏的小叔和小嬸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小嬸瘋狂地尖叫着捶打傅敏,小叔則紅着眼,像瞪着生死仇敵般瞪着他。而他隻能定定不動,垂着眼。無法解釋。這件事在當時還在小範圍内轟動一時,然而到底怎麼回事,媒體也是衆說紛纭。沒有人去追究,到底徐婉對他說了什麼。因為甚至沒有人知道,他們倆曾經作為男女朋友短暫地交往過。傅敏雖有疑惑,但卻也沒法去追究。在傅敏向艾迪解釋一切的時候,徐婉則接到了堂妹徐娆的電話:“姐!你知道我看到誰了?!傅敏!他回來了!”徐婉愣住了,握着電話的手一陣顫抖,差點松脫。那徐娆則不依不饒:“姐!你猜他怎麼樣?他跟自己的學生搞在一起!天哪,那個女生和我同齡!哼,這就是他要和你分手的理由?太過分了!我要幫你讨回公道!一定要讓他後悔!”徐婉聽到徐娆尖銳的嗓音,醒過神來。一個十八九歲的女孩?這就是他的理由?!她從前以為傅敏不過是未曾動情,因此隻是失望遺憾,自己沒有時間等下去了。此刻,她哀婉悲凄的神情終于維持不住,内心的嫉妒因為找到了具體的對象而愈加真實和激烈起來。且不提傅敏與艾迪将面臨怎樣艱難而又令人哭笑不得的局面。連若錦也成了無辜的池魚,不斷受到來自徐娆的冷嘲熱諷,笑裡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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