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紙花,再絢麗又有什麼用呢?她沒有轉過身,于暮雨下意識地和她保持距離。
“你在害怕着些什麼?”那個人沒有看他一眼,隻是緊握着那朵紙花——做工并不精緻,應該是手工做出來的,紅色分布并不均勻,像是染上去的,可是那紅色卻在滴落。于暮雨想說話卻也開不了口,向前走了一步。
“花園裡的花都謝了,隻剩下這朵了,當花開之時,便是光明。花謝之時,就是别離。”
“你是誰?”于暮雨終于開口,可是那個人還在自顧自的說:
“日暮了,你等不到我了。這顆星球已經不是藍色的了,這就是放棄的理由嗎?”
“你放棄我了,人類被埋葬在了地底的活棺材裡,他們憑什麼要奪去我的一切?”
“憑什麼?”
“你和我......”
後面半句還沒問完,一切都消失了,他想去觸碰那個人,讓她留下,他還有很多問題,可是卻不見了蹤影,可是卻還能依稀地聽見她的聲音。
是無盡的冰川,蒼茫的雪,地面上沒有一個活物——至少他沒看見。
灰白的建築被厚雪覆蓋,隻露出了一個慘白的角。
“我們是地球的孩子,生于萬裡長空,長于廣袤無垠的黃土,沒有人能夠限制我們。就算被禁锢,我們的靈魂永遠屬于地面。”
“在陽光照不到得地方苟活,為什麼我們不能擁有自然的光明?”
沒有人,但是有風,因為天空中有碎石和其他的一些東西在空中飛舞,他想去觸碰,但卻發現眼前一切皆為虛幻——這是地球嗎?
他跌跌撞撞地往前跑,景象缺我還在不斷的變換,他突然有點怕,小聲地喃喃道:
“這是哪兒?”
白茫茫的雪中似乎有了人的蹤影,他下意識地過去,卻發現隻是一群感染者,已經要失去了人的特征,有些甚至已經開始互相撕咬。
有一個感染者好像看見了他一般,眼睛裡有三個瞳孔,混沌的眼睛盯着他突然撲了過來,一時間,根本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真實。
明明一開始就知道了這是夢,卻還是那麼的毛骨悚然,那個感染者的動作很快,舌頭已經變成很長的一條吐着唾沫星子,扭曲但是鋒利的爪子向他抓來,于暮雨不知道該怎麼躲,而鋒利的爪子已經逼近在他的眼前。
“吼——”其他的感染者也在以奇怪的姿勢過來,都發出着令人心寒的嘶吼聲。
該怎麼辦?我該怎麼逃?還是,自衛?
他一滾,堪堪躲開,可是他已經無處可逃,一個個怪物都已經封住了他的退路,他突然就跌倒在地,卻被一雙手接住了,将他拉出了這個可怖的夢境。
“怎麼了?”竟然是宋以歌,他沒睡着就又在想心事了。看于暮雨總在動彈,還不知道在說什麼夢話,一點也聽不清楚。,可是于暮雨卻還是迷迷糊糊地緊握住了他的手,又睡了過去,頭發已經被蹭亂了,柔軟的發絲緊貼着于暮雨的額頭,宋以歌不自禁地摸了摸他的頭,就聽見了于暮雨小聲的的哼哼,宋以歌也嘟囔了一句:
“這是做噩夢了?”
好像自己沒做過幾次噩夢,畢竟從小好像就沒什麼害怕的。
長大了,忌憚的反而多了。
也不知道什麼夢這麼恐怖,手抓的太緊了,松都松不開。
當他嘗試去把他的手拿開時,于暮雨在毫無防備神志不清的情況下,小聲地說:
“别走,我怕......”宋以歌也就無奈地沒動了,于暮雨還往他懷裡蹭,将身體蜷伏着,放下了往日所有的防備,看起來很乖。
那就睡吧。
宋以歌不放心,還往他額頭上摸了一下确認他沒有發燒。
嗯,很健康。
因為也沒什麼事好做,他也就坐在床上閉着眼休息了,不需要任何人照顧,他可以做好一切,承擔起一切。
包括懷裡的這位小朋友。
星航飛船的系統在無聲地運作着,駛向那個“真正的家”,那顆不再蔚藍的行星。現在到哪兒了無從知曉,外面的景色卻還是如出一轍,很單調,但這是也沒人會去看了。這裡的工作量看着不大,但是不斷地工作是基本不會停歇的,像于暮雨這種沒有準确職位的人就在各個地方遊走,也很累。星際法庭的星航飛船上的工作時間裡是沒有閑人的。
軸心塔也大概是這樣吧,地球就不一定了。
雖然沒有階級,但是不同的職業不同的薪酬,薪酬多的人自然休息的時間就多了,也總認為自己高人一等,這種優越感每個人都會有。
但是有個亘古不變的道理——知識決定了你的人生。
即使是“異能”,如果是個目不識丁的人,也會被星際法庭不認可,也隻能是個普通人,做個薪資不高的雇傭兵,還可能有生命危險,也隻能去學習其他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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