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裡好像有東西,可宋以歌再怎麼看,也發現不了什麼,去看儀器,卻隻是顯示着天氣的惡劣,生物系統也并沒有檢測到什麼異常,直到淩晨三點,警報器在一刹那全部響起,人們都來到了觀測室,可生物系統什麼都沒顯示,發生了錯誤,但人們知道,有一種,或一群強大的生物引起了一切。
波濤翻滾,浪潮越來越大,有萬馬齊喑之勢,渺小的航船若一抹即将凋零的落葉在飄蕩。
船開始劇烈地晃動,起初人們都以為是正常的搖晃,直到下起了暴雨,夾雜着冰雹,冰層忽然破裂,周圍是會流動的汪洋大海,冰層沒有繼續凝結,冰冷的風穿進了船艙,人類瘦弱的身軀搖搖欲墜。
“怎麼辦?”有人驚慌失措,一個擁有一點資曆的人大喊:
“離開這裡,先原路返回!先活下來!”
船頭緊急調轉,可是風浪讓他們寸步難行,這時,有一種強大的力量似乎要拖着整座航船入海,宋以歌跑進了控制室,在幾個按鍵上按了幾下,四枚導彈向四周發射入海,他要找到攻擊的源頭,航船掙紮着,雨愈下愈大,狂風暴雨為他們唱響哀歌。
“都别上甲闆!”宋以歌朝着想要往甲闆上走的人們喊,自己卻義無反顧地沖了上去,平台上已經進了水,下方有巨大的黑影,想要将它們拖入海底。
“遠遊的生靈?”
陌生的聲音響徹人群之中,這生澀的語言讓人感到不暢。
“誰在說話?”
“不知道啊!沒聽過!”
耳中又傳來了奇怪的聲音,他們聽不懂,那是人類聲帶無法發出的奇異聲響。
“選擇......我們不知道......沒有惡意......”他們所能知道或者說理解的,隻有這麼幾個詞。
“是那個怪物發出的!”
于暮雨努力地讓自己冷靜下來,他想要确定它想要表達的意思,宋以歌也在嘗試是否能和它交流,他低聲地問:
“你們來自哪裡?”
似乎是因為得到了回應,風浪消停了一些,聲音沉默了很久又發出一些音節,這次不隻是中文,他們聽到了“我們......sea......messenger......很久......熟悉”等等單詞和不連貫的句子,最後,它似乎用了很久才拼接出一個簡單的句子:
“陸地上的客人,請接受我們的呼喚。”
話音剛落,強大的風浪忽然席卷上了甲闆,宋以歌竭力抓住桅杆,卻發現自己被不住地往下拉扯,他落進了海中,而在他沉沒的一刻,風浪慢慢趨于平靜。
孤零零的航船行駛在浩淼無垠的海面上,海水有一種神秘的美,可因失去太陽的庇護隻能反射出晶瑩的星光,航船舉步維艱,他們無法回返,于暮雨眼睜睜地看着宋以歌被卷走,他終于感受到了自己的無力,他看着周圍,氣溫是零下二十一度,殘留的水已經開始結冰,海上也沒有宋以歌的痕迹,他身上還有個通訊器,是防水的,于暮雨嘗試着呼叫他,但無濟于事。
“怎麼辦?”有個年輕的人有些不知所措,那個海洋學家緩緩地說:
“等他,一周後,看看他會不會回來。”
“怎麼可能還會回來!”有人十分沮喪,而于暮雨卻很笃定:
“不,有些人生來就是為創造奇迹的。我們先聯系一下主城和其他船,問問有沒有類似的情況,雖然沒什麼用,但總比音訊全無好。”
宋以歌在冰冷的海水中下墜,他似乎感覺到冰面又開始凝結,他知道自己無路可走,他被冰冷的海水包圍着,沉入黑暗。
耳畔有些許聲響,卻也很快沒入沉寂。
又隻有他一個人了。
孤獨、黑暗、茫然,甚至懼怕。他在怕什麼?
并非怕孤身一人堕于無人之境,而是不願面對真正與所愛之人的生離死别。
在這閉塞的絕境裡,他深陷囹圄。
負罪感纏繞着他,他的責任成為了不可推卸的枷鎖。他閉上眼睛,忍受着黑暗與刺骨寒涼帶來的沉淪,他腦畔閃過無數畫面——被毀滅殆盡的地下城,人們驚恐的雙眼,還有相處時間并不長的他。也許真的有人能夠帶來所謂歲月的溫情。
他的意識已經不再清楚,他徒勞的向上抓了一把,可隻摸到冰冷的海水,其他的什麼都沒有——他什麼都沒有,孑然一身。
我□□裸地來到這世界,轉眼間又要□□而去了。(改編自《匆匆》)
他還在繼續下墜,有東西拖着他,但他無力反抗,隻是一隻手緊緊地抓着一個僅限于發消息的通訊器。
身體快要達到極限,可下沉還在繼續。
傳說中的海怪嗎?
它們已經擁有高等智慧了嗎?
他來不及想那麼多了,但在最後一刻,身體撞到了一個石壁上,周圍竟然沒有水,他驟然清醒了過來,這裡的空氣并不是很新鮮,但勉強能夠維持人體的各項生命活動。宋以歌從未經曆過這樣的變故,之前長時間的缺氧使他并沒有那麼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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