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的傷口火辣辣的,胸口悶悶的,胃也疼的厲害。他幾乎是憑着毅力磨蹭到了門口,從褲兜裡拿出了鑰匙開門,一邊無厘頭的想着幸好出門帶了這裡的鑰匙,不用通知風見讓他跑一趟了,一會又想到他現在的聯絡人不是風見裕也,而是綠川光了。
腦子裡想着綠川光,或者說是諸伏景光,他打開了門,然後多年高危工作鍛煉出來的神經瞬間就讓他意識到了屋子裡有生人。
可這裡是屬于降谷零的安全屋,會是誰在這裡?
他小心謹慎的打開門,然後就看到了沒有開燈的屋子裡,站在玄關等他的諸伏景光。
心虛的同時也一瞬間就放松了下來。反手關好門就捂着胃踉跄的靠在了鞋櫃上。
“zero!”生氣兼擔心的諸伏景光本來準備好的一肚子訓人的腹稿在看到降谷零這個樣子的時候就給忘到了天邊。
他走過去挽住降谷零的手臂想把人拉起來,但降谷零疼的整個人都快要縮成一團,靠着鞋櫃一動不動。諸伏景光頓了一下,彎腰一手穿過對方的腿彎,一手小心的避開受傷的後背攬着腰,把人直接打橫抱了起來。降谷零知道這人是誰,也沒有想反抗。
諸伏景光一邊走一邊觀察他的反應,“胃又疼了嗎?”他了然的問。
降谷零臉埋在幼馴染的肩窩蹭了蹭,輕輕唔了一聲,算做回答。
諸伏景光歎了口氣,把人抱進了卧室輕輕放到了床上。他提前來了幾個小時,房間都被他提前打掃了一遍,床單也是新換的。
他從床頭櫃上拿過為降谷零準備的整套睡衣,準備給人換上。
降谷零蜷縮成一團,閉着眼睛皺着眉,兩隻手捂着胃,不時還輕聲咳嗽幾聲。諸伏景光給他換衣服的時候看到身上各種原因造成的舊傷疤和後背被繃帶包裹的新傷,深深吸了口氣才忍住想撲上去狠狠抱住幼馴染的沖動。
“zero先等等,我去拿藥,馬上就來。”
降谷零迷迷糊糊的點頭,他已經疼的滿頭是汗了。
諸伏景光飛快的從客廳拿來了早有預料準備好的胃藥和算着時間溫好的溫開水,扶着降谷零看他勉強着吞咽下去,又費力的咳了幾聲才算是可以安心休息了。
諸伏景光也脫了鞋襪坐到雙人床的另一邊,伸手給降谷零掖了掖被角,輕輕拍了拍,“睡吧,zero。我在這裡。好好休息下吧。”
看着幼馴染閉上眼幾乎瞬間就陷入了睡夢中就知道這人無論是生理還是心理上都崩到極限了。但看他睡着還皺着的眉頭就知道他胃還是在疼。
諸伏景光在心裡又歎了口氣。今天他歎氣的次數似乎格外多。
降谷零的胃病其實從他們還小的時候就有端倪了,被諸伏景光發現後鐵面無私的盯着養了幾年才終于有所好轉,後來讀警校的時候也隻發作過一次。但是卧底生涯開啟後,他們分開了兩年多,再相見的時候蘇格蘭就已經發現波本的胃又變回了老樣子,安全屋裡除了處理外傷小病的藥外還多了不少的胃藥。
降谷零從來沒有跟諸伏景光說過那兩年的經曆,當然,諸伏景光自己也沒說過。
他們都是不想讓對方擔心的。
不過他假死從組織撤離後,一直在暗處擔任風見裕也的副手兼名義上的部下。從這個降谷零的聯絡人這裡他還是或多或少聽說了不少降谷零在橫濱的情況。
透過那些沒有感情極度客觀的文字,諸伏景光還是從裡面提取到了幼馴染當初在橫濱的艱辛和危險。
輕聲的嗚咽打斷了他飄遠的思緒。諸伏景光連忙去查看降谷零的情況。
為了不打擾對方休息,也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安全屋裡一直沒有開燈。不過幸好今晚的月色不錯,通過從窗戶外照進來的月光諸伏景光還是很清楚的看見了幼馴染此刻的狀态。
降谷零做噩夢了,他滿頭虛汗緊抓着枕頭,整個人都在輕微顫抖,身體還在被窩裡小幅度的掙紮。
這是陷入夢魇了。
諸伏景光靠過去想把人叫醒,但是他立刻就感受到了灼熱的高溫從對方身體裡傳來。降谷零發燒了。
諸伏景光一邊慶幸自己早有準備的把退燒針和一盆溫水端了進來,有條不紊的處理着突發情況。一邊心裡的擔憂值一直在極速攀升。
他用濕毛巾給人擦拭着滿頭的冷汗,看着降谷零陷在了他不知道也體會不到的噩夢裡,他試了很多辦法可就是沒辦法把人叫醒。諸伏景光急的不行,但降谷零和他的身份讓現在最應該做的選擇變成了絕對不能做的事情。
所幸在他焦急了一個多小時後降谷零的高燒終于開始有了退燒的迹象,噩夢也漸漸消失。看着人終于脫離夢魇進入了真正的休息睡眠後諸伏景光長長舒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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