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兒氣得不行:“你是誰老子!一口一個老子,你不怕天打雷劈!我們做生意講良心,是最愛幹淨的,怎麼也不可能有蟑螂!”
書月握住杏兒的手,聲音依舊帶着力量:“再說了,蟑螂若是在粥裡被煮過,肯定是已經死透透的了,可你碗裡的蟑螂分明還是個活的!”
陳鐵柱隻顧着抓一隻最大的蟑螂放到碗裡,沒注意這些細節,此時咬牙把碗往桌上一頓,幾步就要上來:“我管你怎麼有的蟑螂!你惡心到了老子,老子便要砸了你的攤兒!”
說着他一腳就飛了上來,可隻在一瞬間他伸出來的腿被人用腳一勾,而後一腳将他踹了出去!
衆人驚呼,倒退數步,杏兒吓得叫出來,書月也怕,卻立即護住了杏兒。
接着,她瞧見了那飛腳把陳鐵柱踢出去的人,此人一身朱紅色朝服,身材高大挺拔似白楊樹一般,生得俊逸脫俗,一雙眼眸深邃裡頭盛着讓人讀不懂的情緒,他通身都是一股上位者的壓迫感,普通人瞧見他隻怕都膽顫三分。
晏杭摩挲兩下拇指上的扳指,低聲笑了下,那笑卻沒什麼溫度。
“本将無意路過此地,便瞧見有人當街鬧事,正好本将現下無事,倒是能幫助斷一斷官司,這蟑螂……是哪裡來的?”
陳鐵柱看清楚此人是誰,差點沒尿褲子!
當初晏杭率領大軍凱旋歸來,全京城百姓都夾道相迎,當時他也看了一回熱鬧,那時候瞧見騎在馬上威風凜凜的晏大将軍,陳鐵柱也聽旁人說過這位晏将軍的事迹,講他獨身一人沖到一百多人的敵軍陣營中,斬殺了敵軍首領,騎馬歸來之時渾身血迹,到了我軍地界這才從馬上轟然倒下。
他這些年帶兵打仗手上鮮血不計其數,是個一邊縫着傷口還能一邊同人談笑風生部署戰事的神仙人物,誰不怕他?
若他一個不高興,隻怕就砍了你的腦袋!
陳鐵柱腦袋被晏杭最為得力的随從司馬寒死死摁住,吓得立馬涕泗橫流跪在地上求饒:“将軍饒命!将軍饒命!蟑螂,蟑螂是小的放的,小的再也不敢了!”
晏杭直接讓人将陳鐵柱送去見官,而圍觀的人卻誰也不敢買那粥了,不管方才那粥裡的蟑螂是誰放的,畢竟也都讓人失去了吃東西的欲望。
這就是陳鐵柱的目的。
杏兒眼眶裡淚花閃爍,她看看晏杭,再看看自家姑娘,其實心裡又恨又難受,難不成姑娘帶着面紗,晏杭便沒有認出來麼?
而書月本身也是怕的,她沒經曆過這樣的事情,可越是在晏杭面前,她越是不希望自己出醜,便在心裡告誡要冷靜。
晏杭第一眼便往書月頭發上的簪子看去,而後,他走到她面前,聲音平靜:“要幾碗粥,我這些随從飯量都大。”
這會兒書月也不好不賣給他,隻能當他是個普通客人,拿起了勺子盛了幾碗粥放到桌上,晏杭便讓幾個随從都坐下來一起吃粥,他自己也安靜地坐着吃粥。
見大将軍都坐下來吃粥,那些圍觀的人立即一個個跟搶似的去買,哪怕沒位置了,捧了碗蹲在旁邊也要吃。
一鍋粥,一會兒功夫見底了,書月跟杏兒忙了一身汗,心裡卻也是高興的。
直到晏杭又來了,他遞過來一塊銀子:“辛苦了。”
書月看着那銀子,沒有接,隻淡淡說道:“方才多謝您解圍,這粥就當是答謝您。”
晏杭卻把銀子放到她面前的台面上,聲音裡沒什麼情緒:“我記得你,你是太傅陸家的遠親?怎的忽然出來擺攤賣粥了?”
書月不想與他多話,但才受了他的幫助,她也隻能答。
“畢竟是遠親,不好總是打擾人家。”
她說完,便低頭假裝去收拾東西,但意思很明顯,希望晏杭趕緊走。
從前那些恩怨,再去糾結也沒什麼意義,隻是她也不願意再離他這樣近。
可晏杭瞧着她發上的那枚素銀簪子,忽然就不受控制地問道:“我們宣德侯府近來正缺一名廚娘,若是你想來的,倒是很合适。”
宣德侯府是個好地方,多少人擠破頭都進不去的,旁人看來那真是書月燒了高香了。
可書月手裡的空碗一頓,她微微低着頭,便瞧見他系在腰上的香囊跟玉佩。
那香囊瞧着十分精緻,用的是最好的杭綢,繡着雲紋與寶劍,是她完全陌生的樣子。
從前她從山下一步一跪,艱難地行到山頂寺廟為他求的平安符不知道可是被他随手丢到了哪裡。
興許,是丢在了關外吧?似他們那場找不到蹤迹的感情一般,早已消失得幹幹淨淨。
書月心裡空空的,但還是笑了起來:“多謝,我身份低下,配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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