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身以為隻是一場夢,可醒來之後卻覺得頭暈眼花,唇上傷口疼的厲害,手裡竟然還攥着一枚素銀簪子,再定睛一瞧就發現那簪子眼熟的很,竟然是陸家那個喪夫的遠親日常所戴的!
原本晏杭有些不信,他覺得興許是樣式一樣,否則那陸家遠親怎麼可能與自己夢中的女子那般相像?
而她又怎麼可能會在陸家的客房裡與自己同睡一張床?她不是如今在端王府做廚娘麼?
對于被下藥之時晏杭一言未發,陸家上下都都慌了神了,立即着人去查,最終一個小丫頭出來認了罪,隻說是心裡愛慕晏将軍想要爬床,卻弄錯了事情把那表小姐跟将軍放到了一間屋子……
最終,那丫鬟不等陸府懲罰,自個兒咬舌自盡。
晏杭是什麼人,如何不知道這其中定然有内情?他深深看了一眼陸老太太,原本逢着壽誕合該喜氣洋洋的陸老太太活生生被那眼神吓得抖了抖。
宣德侯府與太傅兩家,原本都是皇上極為忌憚的,當初名為賜婚,實則皇上的心思誰不知道?那宣德侯府的小姐身體嬌弱,明面上是兩家裡強強聯合,實則陸莺岚嫁過去之後,定然不能接受晏杭短期内納妾,那晏家的子嗣都是艱難的,更别提兩家并未一家,皇上更是多為提防,本就是多疑善妒之人,且又喜怒無常,這些年揪住一些錯處不知道打壓過多少次太傅陸家與宣德侯府。
他們之間的關系,本就複雜說不清楚,也從來不是什麼單純的兒女姻親,表面要聯合在一起,卻又不能真正地結盟,哪一日肯定要有一家被除掉,就是不知道是宣德侯府還是太傅陸家了。
此時出了這樣的事情,更是讓兩家裡離心,晏杭才從陸家離去,太傅陸大人得知了此事怒不可遏,但終究無法挽回,隻能叫苦不叠。
晏杭回到宣德侯府,便有下人說陸莺岚今兒身子還是不好,希望他能去看看。
他倒是也去了,隻是連凳子都沒有坐,就站在床邊望着陸莺岚咳嗽。
床上的女人瞧着柔弱又可憐,有一種病态的美,那一刻,晏杭忽然發覺自己還是挺高興的。
他竟能在現實中遇見夢裡的人,且這幾次相見,他對那廚娘朦朦胧胧的有好感,總算是找到了由頭。
陸莺岚眼神中再無倔強與自傲,反倒添了些慌亂,半晌才白着臉說:“将軍,您莫要同莺岚計較,莺岚年紀小,許多地方都不懂事……”
男人臉色淡然,沒什麼變化,隻是那雙眸子清冷無比,看的陸莺岚身上都發顫。
良久,他才隻說了一句:“成親之前,本将便告訴過你,若你不願做将軍夫人,本将自然有旁的法子。你既做了,便安心做下去。”
否則兩家人都不會好過,但所謂的将軍夫人,也不過是一個名頭罷了。
晏杭轉頭離去,陸莺岚呆呆的,臉上淚緩緩爬下。
她知道晏杭不會再來看自己了。
而她這短暫的十九年,自以為高貴嬌氣,實則失敗透頂。
陸家若真的寵着她,又豈會真的放心要她為了政治而到宣德侯府做一個傀儡?
而最讓她難受的是,她如今活得連市井女子都不如,身子不行,夫君竟也一絲真情也無……
*
晏杭定定地望着眼前的書月,她停下手裡的活兒,擡眸與他對視。
那張面龐上依舊戴着面紗,隻留一雙靈動清澈的眼睛,可那眼中無一絲女子會有的喜悅抑或嬌羞。
她聲音冷淡得很:“談什麼?”
晏杭唇上尚還有那日被她咬破的傷痕,而他想着,他的确是難得對一個女子有好感,若是她願意,他想把她帶到宣德侯府,給她一個名分。
他娶了陸莺岚,也已經一年多了,陸莺岚時常病得爬不起來,若是旁的男子早就納了新人了,他如今這般也算是情理之中。
“你若是願意,我會對你負責。”
書月蓦的一笑,若是換了旁人合該慶幸吧,畢竟他是戰功赫赫的将軍,又是宣德侯府的嫡子,便是做妾也是十分滋潤的。
可她隻覺得惡心又好笑,她想起來那一日他似乎神志不清的時候就抱着她親,這些年來,他一向如此嗎?
她看着他,一字一句地問:“所以晏将軍是看上了我?看上了您妻子的遠房親戚麼?”
晏杭一頓,倒是如實答了:“我的确覺得你這人不錯,你若是有意……”
書月再也忍不住心裡的怒意,擡手給了他一巴掌!
晏杭當真沒有料到她會打自己,這一巴掌幹脆至極,外頭立即有丫鬟進來了:“晏将軍,若是有什麼需要伺候的,您隻管吩咐奴婢。”
他臉頰上帶了些微的紅痕,書月瞬間有些後悔自己沒有克制住心裡的新仇舊恨,竟然就那麼打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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