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是不喝,他便不起來。
書月難受的很,呼吸都有些乏力,但隻能端起來藥碗去喝,隻是喝了兩回之後轉身就吐了,自然,是在陳柏行走之後她才實在忍受不住吐了出來。
就連杏兒都有些焦躁了:“陳太醫這般,非但沒有讓您更好一些,還加重了症狀,這可如何是好?”
書月連着咳嗽幾陣,還沒答話,那邊就有宮女來報,說懷瑾起熱了,似乎是得了天花,阿甯當即就暈過去了!
天花是很難治好的病,若是挺過去了還好,若是挺不過去,隻怕命絕于此!
這讓書月瞬間頭皮都宛如被抓緊了似的,趕緊地了懷瑾母子所住的殿内,太醫早已趕去,懷瑾高熱不退,面上已經有了些疹子,便有太醫道:“公主殿下,您若是從前未曾得過天花,還是莫要進去的好!否則若是連您也染上天花,微臣等怎麼跟皇上交代?”
天花是人人談之色變之事,陳柏行也忍不住力勸書月莫要進去。
可書月卻道:“本宮幼時得過天花。”
她其實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否得過天花,隻是心裡對此事感到蹊跷,隻怕是有人故意對懷瑾下手,她若是不能寸步不離地照顧,懷瑾出事了怎麼辦?
再則不隻是懷瑾與阿甯的身體要緊,另外還要謹防此病傳染阖宮上下,否則到時候宮裡大亂,她兄長在外也不能安心征戰。
一時間宮中人人都如大禍臨頭一般,而書月命人把守好各宮大門,以及各處要道,非必要不許任何人亂跑,每日都燃燒艾草,灑石灰白酒,并要太醫院開了些清熱解毒的藥方,滿宮人日日都要喝上一大碗。
天花會發熱幾日,而後出痘,痘痘破了很容易感染,等到傷口感染上嚴重的疾病之後就會緻命。
書月親眼在旁盯着負責伺候懷瑾的奶嬷嬷小心謹慎地給懷瑾換衣裳,上藥,喂藥,一刻鐘都不肯放松。
可隻如此并不夠,因為懷瑾的燒遲遲不退,阿甯也染上了天花,非要來見懷瑾,在另外的宮殿内哭得肝腸寸斷。
書月隻能讓杏兒去穩住阿甯,告誡她若是自個兒好不了,隻怕懷瑾更難以好起來!
她讓人宣揚出去消息,隻說自己命太醫院在研制藥方,懷瑾的病定然很快就好起來了。
可天花的藥方不是那麼容易便能研制出來的。
眼看着第五日懷瑾都還燒得昏昏沉沉的,始終沒有睜開眼過,書月忍不住都落淚了。
她心疼懷瑾,也慚愧于自己的無能為力。
腦子裡閃現出一個可怕的念頭,書月在想,如果懷瑾出了事,她哪來的臉面在被皇兄寵着?
背上的傷疤不知道什麼時候又開始癢了起來,渾身都是疼的難受的,心裡更是宛如被刀割一般。
因着原本體力就不大好,書月一個沒穩住差點暈倒在地上,吓得宮女太監都大驚失色,而旁邊的陳柏行更是看的清清楚楚。
他面色灰白,又心疼又焦急卻又無可奈何!
這一晚陳柏行從宮中回家,路上始終沉着臉,可絞盡腦汁還是無法找到什麼突破口。
深夜的街道上,忽然就有人攔住了他的馬車。
“陳太醫,我們主子有請。”
陳柏行心中咯噔一下,想起來晏杭遞給他卻被他燒掉的那些紙,他有些不甘心,最終卻還是下車了。
等随從領着陳柏行到了晏杭跟前的時候,晏杭正在案上寫字,隻是作為大夫的陳柏行敏銳地聞到了一股血腥味,以及金瘡藥的味道,但根據那血腥味的程度來看,眼前的人受傷應當是不輕。
可再看晏杭的神态,并不像是什麼處在疼痛之中的樣子。
男人擡眸看向陳柏行,沉吟道:“宮中如何?”
陳柏行對晏杭的态度本身是非常複雜的,什麼都不想說,可不知道為何,他下意識地覺得眼前的人能解決書月的困境。
心中掙紮一番,他還是如實說了:“情況不太好,小皇子發熱五日都還未醒,公主今日……因照拂小皇子太過辛苦差點昏倒在地,在下也實在是蠢鈍,至今未想到治療的法子。”
他又懊悔又自責,臉色通紅。
而晏杭卻淡然說道:“此症素來兇險,太醫院都束手無策,陳太醫莫要太過自責。晏某倒是知道該如何治療,願意将法子告訴您,還要煩請您将小皇子治好。”
陳柏行猛地擡頭,看着燈下一身便服卻依舊氣度不凡的英勇男人,一刹間恍然覺得自己被比得矮小許多。
他心中交織着許多情緒,最終咬牙說道:“晏杭大将軍文武雙全,哪裡需要在下幫您轉達?您不如進宮一趟吧!”
哪知道晏杭自嘲一笑,眸色黯然:“晏某戴罪之身,哪裡配得上進宮?還望陳太醫為了大局着想,盡快結束這場時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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