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夏趕忙扶住她的肩頭,讓她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自己身上,他沉聲吩咐:“快請大夫!”
一炷香後廟中的老大夫背着藥箱急忙忙趕來,他頭發都花白了,跑的胡子一顫一顫的,氣都沒喘勻就趕緊給簡爾爾處理傷口。
老大夫手腳很麻利,但廟裡條件有限,他隻能做基礎的包紮固定,說還是要盡快回宮處理,不然耽擱的時間有可能留下病根。
聽了這話,在場中人臉色皆是一變,尤其是雙雯,那小表情,簡直恨不得傷了的人是她自己。
反倒是簡爾爾這個當事人,一臉淡定的聽完後“嗯”了一聲,命宮人送老大夫出去,又賜了賞錢,這才道:“果然不該在神像面前亂說,這怕是現世報吧。”
雖然她話裡話外壓根聽不出後悔的意思。
季夏在聽到老大夫說有可能會落病根時,眉間就多了淺淺的褶皺,“太後還是早些起駕,及時回宮處理傷勢才是要緊。”
簡爾爾點點頭,剛一擡起手腕來,雙雯就立刻沖了過來,穩穩将她扶住,就差将護主心切四個大字寫在臉上了。
簡爾爾覺得她還挺可愛的,便輕笑一聲由她去了,沒多說什麼。
求神拜佛要的就是個誠心,馬車轎子都隻能停在廟門外的台階下,需得徒步爬上來才成。這間廟宇平時來參拜的都是達官貴人,台階也不過設了九十九層,圖個吉利罷了。
然而就是這用來圖吉利的台階,對于此刻的簡爾爾來說,簡直是難以跨過的鴻溝。
她從面上還看不出來,實際上在長裙下她崴了的右腳懸空,腳踝處固定着木闆、草藥,包裹的嚴嚴實實,動一下都鑽心的疼,走平路都要将重量都壓在他人身上,更别說是下台階了。
“奴才來背娘娘下去。”季夏往下走了兩個台階,微彎脊背,正好是個簡爾爾稍微前傾就能趴上來的角度。
身後二人停頓半晌沒有動靜,他偏頭看向雙雯,狹長的眼眸眯了眯,“一切以娘娘鳳體為先。”
雙雯被他這飽含警告的一眼看得心髒突突一跳。
下一刻簡爾爾在她手背上拍了拍,柔聲道:“有勞督公了。”
她傾身向前,環住季夏脖頸,将下巴擱在他的頸窩上,一張口,呼吸掃紅了他的耳廓:“督公可要背穩了,哀家這身子骨經不得第二次摔了。”
她說着輕笑一聲,好似被自己的話給逗笑了。
這笑聲和剛剛的呼吸一同,直往季夏耳朵裡鑽。他手上一個用力,托着簡爾爾膝窩處,将人背到了背上,随着他的腳步,她的發簪耳墜都跟着動起來,冰涼涼的,打在他皮膚上。
就像他此刻背着的人,分明已近在咫尺,可還是不帶溫度,刻意的接近挑逗之下,都是别有深意的試探。
簡爾爾此刻心情稱得上一句愉悅。
444忍不住飄出來問:【你樂呵什麼呢?】
“我笑,多俗套的橋段啊。”
崴腳啊,投懷送抱啊,刻意增加肢體接觸,再邀對方親自送回去,這都是年歲久遠的手段,用爛了的那種。
架不住就是好用。
簡爾爾看着臉色依舊一派淡然,實際上耳廓耳垂紅成一片的季夏,輕哼一聲,“好俗套的橋段,好一條上鈎的魚。”
季夏是将她當成了别人也好,是真的對原主有些不可明說的心思也罷,總之現在,他自己将弱點遞出來了。
出宮拜神走了小半個時辰,回宮路上就隻走了兩刻鐘,路程壓縮了将近一半。
太後拜神途中受傷一事,飛快傳遍了宮廷每一個角落,在太醫來開藥包紮又細細囑托之後,李慎也來了。
他來的還算快,季夏還沒走呢,風風火火的少年帝王剛一跑進來,就見到了厭惡至極的人,表情來不及控制,詫異和厭惡一起擺在臉上。
相比較之下,季夏簡直不動如山,慢悠悠行了個禮,“奴才給陛下請安。”
“督公免禮。”李慎暗自深呼吸幾下,平複心緒,“督公也是來探望母後的?”
季夏餘光撇了眼屏風後頭的簡爾爾,擡高聲音道:“今日之事都是奴才看護不當,這才讓娘娘受傷,還請陛下責罰。”
李慎隻聽說她受傷就過來了,前因後果一概不知,有些懵地朝她看,“母後?”
簡爾爾扯了扯嘴角,“督公言重了,今日督公有功,陛下當賞才是。”
“都是奴才分内之事,豈擔的了一句賞?”季夏朝着屏風躬身,深深鞠了個躬,姿态盡顯忠誠謙卑,“萬望娘娘保重鳳體,奴才告退。”
他說完就走,簡爾爾被他這一手逗笑了。
臨走前還不忘了給小皇帝上個眼藥,顯得他們好像有什麼不清不楚的關系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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