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張口閉口都是奴才,對楚月明的随意處置明顯是将她當成了玩意兒。李慎少年心動,隻覺得楚月明是這個世上最與衆不同的女孩,怎麼能容忍有人對她幾次三番的侮辱?
他駁斥得擲地有聲:“母後,她是個奴才,但更是個人!沒有人生來就該做奴才,更不該因為出身而被瞧不起。”
簡爾爾訝異地瞧着他,怔愣半晌笑了一聲。
她滿臉忍俊不禁,“這話是楚月明跟你說的?是不是覺得她有這番言論見地,真是與衆不同,簡直是遺世獨立的神女?”
她話裡的不屑譏諷太重,李慎被激的臉上漲紅,在她的眼神下倍感難堪。
簡爾爾單手扶額,無奈搖搖頭歎息了一聲,心道:“這是什麼絕世小傻瓜?”
蠢得讓人發笑,甚至有些可愛了。
“很可笑嗎?”她的态度讓李慎更覺楚月明果然是這世上獨一無二的存在,“母後是否覺得,王孫貴胄就是生來高貴?”
“啊,那倒沒有,皇帝别誤會,哀家沒有笑話你的意思。”簡爾爾整理了下表情,“畢竟真正生來高貴的那個,是陛下你啊。”
她擡眼,分明在坐在低處的那個,一個眼神看過去氣勢卻淩在李慎之上,“陛下該不會覺得,你是因為德才兼備衆望所歸,才坐上龍椅的吧?”
“你若不是先皇唯一嫡子,皇位如何能落到你頭上?”
“你若真想弘揚什麼人人生而平等,可以立刻宣布退位讓賢,皇位能者居之。再徹底點,幹脆廢除帝制,天下大同,到時候自然再無門第之見貴賤之别。”
簡爾爾說着笑了,“真能做成如此改革壯舉,你定會名留青史,成為千古稱頌的明君啊!”
“不對,不能說明君,畢竟你志不在此。應該稱你為聖賢,隻有這二字才能配得上這般雄心壯志。”
她的陰陽怪氣像是耳光,打到臉上火辣辣,李慎從未覺得這麼難堪過。
“母後!”他艱難咬牙,“兒子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簡爾爾笑意頓收,黑沉沉的眼珠裡翻湧着怒意,“整日不是沉溺情愛便是一派胡言,你還記得自己什麼身份什麼處境嗎?”
李慎低着頭:“兒子記得。”
“你隻是記得,你不明白。”簡爾爾深吸一口氣,“哀家今日隻問你一句,這皇位,你還坐不坐?”
李慎猛地擡頭,臉上寫滿了不敢置信,“母後這是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簡爾爾一拍桌,“回答我!”
李慎萬萬沒想到,他今日本是想為楚月明出頭,結果火燒到了自己身上。
他看得出,簡爾爾沒有半點試探說笑的意思,她是認真的。
她也真的有這個能力。
她父親是三朝元老,門生人脈遍布小半個朝堂,她的兄長鎮守邊關手掌兵權,而她自己,不僅可以幹政,甚至有半塊虎符傍身,連他這個皇帝都不知道藏在何處。
而現在,她還和季夏這個奸佞糾纏在一起。
這一刻李慎意識到,不僅楚月明在她眼裡不過是個奴才是個玩意兒,他這個皇帝,也不過是個可以随意擺弄的傀儡。
這張龍椅,她想讓誰坐就讓誰坐。
“母後。”李慎上前幾步,從袖子裡掏出一個小小木盒,“其實兒子今日是來給母後送藥膏的,沒想惹您生氣,都是兒子不孝。”
他将盒子擱在桌上,給她續了杯熱茶,想了想又将茶推遠了,“養傷時還是少喝茶吧,兒子問過太醫了,您頭疼的毛病和常年飲茶也有幹系。”
他字字都是讓簡爾爾消氣的意思,吩咐宮人将茶換掉後,小心觀察着她的神态,又道:“至于楚月明,兒子确實喜歡,但在兒子心裡她不及母後分毫,更不值當因為一個女子惹得母子争吵,無故傷了和氣。今後她随您處置,兒子再不會插手質疑。”
說着宮人換了蜂蜜水上來,李慎給簡爾爾倒了一杯,雙手捧着端到她眼前,“母後。”
簡爾爾盯着他的臉看了很久,接過杯子來抿了一口,算是順着台階給他個面子,“哀家累了。”
李慎彎腰拱手,恭敬道:“兒子告退,明日再來探望母後。”
他走後,簡爾爾對他剛剛的表現進行了點評:“勉強打個六分吧,後面處理的還算不錯,能看出點智商的痕迹來,就是剛開始太蠢了。暫時不需要換皇帝。”
444飄出來搭話:【因為他及時轉變态度還和楚月明撇清了關系嗎?】
“還因為這個。”她點了點木頭盒子,“這藥膏是專門調制的,他确實對我的傷勢上了心,也就是對原主這個姨母上心。”
勉強可以理解原主對李慎這個熊孩子還挺在意,希望任務者盡可能保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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