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聽聽,督公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奴才,這都僭越到什麼地步,連哀家的事情都敢管了。”簡爾爾哼了一聲,下巴揚起,“先前還敢指揮雙雯,真是好大的膽子。也不看看哀家一手帶出來的心腹,是你能撬得動的嗎?”
“是奴才的錯。”季夏拉着她的手,也不做什麼,就是放在掌心裡握着,“但奴才的膽子,不都是娘娘給的嗎?”
他正說到此處,外頭有人通報,說有要事禀告。
簡爾爾立馬把手抽出來,坐正了身子,“進來吧。”
季夏手掌一刹那空了下來,他眼神暗了暗,起身候她到身側,站回了一個奴才該站的位置。
來的是季夏的人,禀告的就是剛剛李慎和楚月明的談話。
他先前對皇帝的監控還遮着掩着,自從兩人捅破了窗戶紙,他行事越發肆無忌憚起來,現下直接将情報擺在了簡爾爾面前。
他看完也笑了,“陛下的膽子恐怕也是娘娘給的。但這個宮女的膽量,就不知是從何而來了。”
季夏從前不明白,楚月明這個除了特别蠢沒有任何奇特之處的女子,為何能獲得季夏的青睐,現在他看出來了,這兩人還挺般配的。
就比如說他二人躲在宮内一番讨論,就将逼宮的事情定下來了。
“這還真是一個敢說,一個就敢信啊。”簡爾爾眉眼冷淡,“哀家倒要看看,他要怎麼逼宮。”
這大概是李慎十幾年來要做的最大的事,除了楚月明,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他要逼宮,包括太傅。
因為他知曉太傅年紀大了,萬事以穩妥為主,在沒有萬全準備前,是不會同意他逼宮的。
并且他手上還有最後一張底牌,不願讓任何人知道,自然也包括太傅。
父皇駕崩前叫他入寝宮内,和他單獨聊了兩柱香時辰,除了告訴他朝堂哪些人可信,顧命大臣是哪些,最重要的是給了他一支暗衛。
父皇說不到萬不得已時,暗衛不可用。李慎曾以為有一天召出暗衛一定是要對抗季夏這種大奸臣,沒成想最後是将刀刃指向了他的親人。
他身披甲胄面色冷肅,連夜調動暗衛。他手持火把,在紅色火光的映照下,稚氣未脫的臉上多了堅毅。
到底是先皇留下的最後底牌,暗衛的戰鬥力比任何一支同等數量的軍隊都要強,不到一刻鐘時間便制住了守在未央宮外的禦林軍,将宮殿團團圍住。
一切都在朝着李慎想象中發展,順利的讓他深吸一口氣,才能壓下心頭湧起的不安來。
他大步走進未央宮,隻見殿内燈火通明卻空空蕩蕩,隻有卸了钗環妝面的簡爾爾端坐在大殿正中等着他。
她面無表情,眼下有些青黑,看上去疲憊的很,“哀家還以為陛下至少會讓我睡個好覺。”
一句話讓李慎心髒提了起來,他努力告訴自己冷靜,此時優勢盡在他手,簡爾爾孤身一人又能奈他何?
逼宮這種事隻要做了便沒有退路,他隻能咬牙向前。
“若非母後動了要逼朕退位的心思,兒子也不會走到這一步。”李慎鐵甲冰冷,每朝簡爾爾靠近一步便帶去一分寒氣,“将虎符交出來吧,母後您今後還是太後娘娘,安居在未央宮内,兒子會一生孝敬您,絕不讓您受半分委屈。”
“哈!”簡爾爾被他逗笑了。
不論是對此刻的情景,還是對原主來說,這句不受半分委屈都太可笑了些。
“哀家這一生的委屈,皆拜皇室所賜,你又怎麼有臉說這種話?”她站起身,緩步朝李慎走去,最後站定在他面前,照着他狠狠給了一耳光!
她這一巴掌打的太突然,李慎甚至沒來得及躲閃,被打蒙了,耳朵一陣嗡鳴。
“我看你是這個皇位坐的太清閑,都快忘了自己姓甚名誰,都快忘了是誰在替你坐鎮江山!”
“你憑什麼打陛下?”僞裝成小兵的楚月明跳了出來,護在李慎身前。
簡爾爾默默為她點了個贊。
該她在不該她在的場面,這丫頭全都占全了,在走劇情這方面堪稱一句兢兢業業。要不是設定實在太讨厭,吵吵嚷嚷叫人耳朵疼,說不準簡爾爾看她也會順眼起來。
此刻楚月明像隻護崽子的老母雞,張開手臂擋在李慎面前,義正言辭道:“陛下對太後已經仁至義盡,這江山本就是陛下的,他隻是拿回自己應得的東西而已!”
聞言簡爾爾上下打量着她,伸手捏着她尖尖的下巴,指腹一點點用力,挑眉笑了,“知道嗎?你把哀家蠢笑了。”
楚月明對她的懼怕就像老鼠見了貓一樣,分明此時,暗衛守在外圍得水洩不通,殿内她和李慎人數也占優,可她就是害怕。簡爾爾伸手的那一刻,她分明能躲卻沒躲開,隻能被捏着下巴強行擡頭,感受着尖銳刺痛從被捏着的肌膚傳來,皺眉倒吸冷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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