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有危險的,我隻是業餘……”
“不管怎麼樣,沒有經過我的允許,都不可以,你的摩托沒收了,以後你出門都讓司機接送。”
蔣婕文陡然拔高的音調讓簡池噤了聲。
“我不該瞞着你的,對不起……”
“你先出去吧,我一個人待一會兒。”
厚重的房間門隔絕出了兩個世界,簡池抱膝坐在門口的地毯上,她估摸着蔣婕文已經睡下了,于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房間是蔣婕文幫她裝修布置的,整個房間都是粉紅淺紫的公主系色調,床上堆滿了娃娃,或許這是12歲的簡池喜歡的風格。
之前她将這一切看作是蔣婕文對她的愛,但是她今晚真的很壓抑,于是她拔下充電的手機,趕上最後一趟地鐵回到了學校。
深夜的操場寂靜無人,坐在昏暗的路燈下,心髒像是開了一個口子,冷風呼呼地往裡灌。
【To小池:做一個向往自由的人,不接受他人賦予的标簽,希望你長大後能成為一個不被定義的女孩。——安科2009.8】
本子被風吹得獵獵作響,泛黃的紙張上留下了時間的印記,扉頁上的字清秀卻蒼勁有力,簡池透過字迹仿佛能看到賽場上安科的飒爽英姿。
簡池把本子放在貼近心口的位置,把下巴擱在膝蓋上面。
一直以來她都明白簡婕文對她的期許——乖乖聽話,按部就班無波無瀾地陪在家人身邊,她也很理解一個失去女兒二十年的母親想把孩子護在她的羽翼之下,希望能保一生平安喜樂的心情。
回到簡家的這一年來,簡池一邊保持着對自由生活的追求,一邊讓母親緊緊牽着她的手,小心翼翼地維持着平衡,今天,她最終還是從天平上跌落了下來。
她一直渴望家的溫暖,也不想讓父母對她失望,但是她今天卻覺得自己像是撲火的飛蛾,可笑又可憐。
人人都豔羨她飛上了枝頭,但誰知她隻是一個風筝罷了,線永遠在他人手中。
今晚,或許是一次浪漫的逃離,她想做回一年前的簡池。
“哭得真醜。”
聽到林逸的聲音,簡池條件反射地抹去了臉上的眼淚,擡頭看見他逆光站在她的身前,向她遞來了一張紙巾。
“你怎麼在這裡?”簡池下意識問道,問完之後不等林逸回答她自己想明白了,操場是從自習室回寝室的必經之路,林逸高中的時候就有在操場上背書練口語的習慣。
簡池接過了林逸手中的紙巾,眼神有些閃爍,“可惡,又在偷偷學習。”
林逸在簡池身邊盤腿坐下,“你該不會是因為看到晚上剛出的大三均績,發現自己以0.01之差惜敗然後被氣哭了吧?”
一晚上兵荒馬亂,成績排名自然是沒有來得及看,聽到林逸這麼一說,簡池愣了一下,“你别高興得太早了,大四還有一個學年,你終究會是我的手下敗将。”
林逸雙手撐在身後,眼角噙着笑意,懶洋洋地說:“不會有這麼一天的。”
一輪圓月挂在天上,路燈将他們的影子拉的很長,簡池扭頭看向身旁的男人,冷白的燈光打在他的身上像是鍍了一層銀色的薄紗,襯得他五官更顯立體,整個人寡淡又無欲無求。林逸的左眼眼尾有一顆小小的桃花痣,本應是風流的點綴放在他身上卻更顯薄情。
在這個相識十二年的夜晚簡池回想起了與林逸初識的那段時間,林逸是四年級的時候轉學到他們班上的,這個寡言的男孩第一次考試就給簡池來了個下馬威,把她從第一名的位置上狠狠地拽了下來。
小孩子對新轉來的同學好奇,簡池也不例外,但是林逸一直寡言少語,從不與人主動溝通,漸漸地大家對他也就敬而遠之了。
簡池小時候又瘦又小,在福利院長大,一些不懂事的大孩子經常會來欺負她,有一次放學後她被幾個高年級的男生堵在了小巷裡,他們一邊扯她的頭發一邊罵她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野孩子。”
簡池渾身顫抖地抵着牆壁,手扣着身後斑駁的牆面,倔強地閉着眼睛抿着唇。
但是沒過一會兒,她就聽到周圍傳來“嗷嗷”的嚎叫聲,悄悄地睜開眼,她看見林逸從裡拿了一根比他胳膊還粗的木棍和其他人扭打了起來,眼中的神色是簡池沒有見過的狠辣。
最後,這個小男孩把三個比他高大很多的男生給打跑了。
“你疼嗎?”簡池想拭去他額角的鮮血,卻被他一巴掌拍開了。
“你是木頭嗎?别人欺負你你就站在這裡不動,打不赢你就不會跑嗎?”
“簡木頭”是林逸給簡池的第一個外号,開啟了他們倆人十多年的鬥嘴生涯,從那之後她和林逸也從不交流不溝通的對手變成了事事不對付不拌嘴就不舒服的死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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