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重重地砸了一下桌面,視線投向了裝着一撮頭發的透明盒子。
第22章
“小池,你怎麼沒帶鑰匙啊?”程淩笑拉開門就看見簡池穿着睡衣有些失魂落魄地站在門口,她關切地問道,“你怎麼了?你的臉色很糟糕。”
“我沒事,姐姐還好嗎?”邢茗自從發了那條微博之後就如同徹底銷聲匿迹一般,消息不回,電話不接。
程淩笑神色有些為難,“在房間呢,不讓我進。”
“周周姐怎麼說?”周甄彤是邢茗的經紀人兼至交好友,邢茗工作室就是她倆合辦的。
“周姐前腳剛走,老大誰的話都不聽,公司公關部門一團亂,周姐急着去善後。”
簡池意識到了這件事的嚴重性,聽了她的話就徑直往主卧走去,助理拉着了她,“小池,你先去簡單洗漱一下吧,茗姐看到你這個樣子隻怕會擔心。”
簡池看着鏡子裡的自己,發絲淩亂,眼尾微紅,整個人都像霜打的茄子一樣,沒一點精神氣。
她在水池裡接了滿滿一池冷水,把臉埋了進去,初冬的水冷進了骨子裡,刺骨的寒涼鋪天蓋地的朝她席卷而來,屏着氣,窒息感襲來,壓迫心髒。
簡池猛的從水池裡擡起頭,冰冷的水珠順着修長的脖頸劃進衣領,簡池冷不丁地打了一個寒顫,從昨晚睡前就一直沸騰的血液也一點點地涼了下來。
人與人之間的交往都要講究界線和分寸,她和林逸之間明明隻是普通朋友可她卻管起了人家的家事,換位思考,如果她是林逸,說出的話恐怕還要更難聽。
姐姐每次殺青之後都要花上一段時間來沉澱自己的情緒,她常常聽姐姐說——演戲之人入戲太深是犯了大忌。她應該正确認識她和林逸之間的關系,而不要總是被莫名的情緒所羁絆。
簡池往嘴裡倒了一口漱口水,口腔裡的刺激感刺激着她的神經。
罷了,反正她和林逸每天都要吵架,今日份kpi已達成,沒有必要将這點小事放在心上了,現在最重要的是姐姐的事。
簡池從洗手間出來之後,程淩笑囑咐道:“小池,你讓茗姐睡一會兒,她這樣下去身體吃不消。還有那條微博,你問問茗姐她到底是什麼意思?不知道她的下一步,工作室也不知道要怎樣對外回應。”
簡池點了點頭。
“還……還有一件事。”程淩笑支支吾吾,猶豫了好一會兒終于開口,“段家是甯城的首富,段嶼極其痛恨與娛樂圈有關聯,老大昨天發了那個微博後,有好幾個之前談好的合作都……都感覺要黃了。”
簡池一驚,她從未聽任何人說過段教授的家世,問道:“姐姐知道嗎?”
助理搖了搖頭,“我和周姐我不知道要怎麼跟她說。”
“姐,我進來了噢。”
簡池敲門卻一直無人應答,最後幹脆直接推門而入,鋪天蓋地的濃郁酒氣席卷而來,簡池下意識地皺了皺眉頭。
邢茗酒量很好,喝不醉卻仍然希望能用酒精來麻痹自己,簡池心中陣陣酸楚。
房間裡窗簾拉得嚴嚴實實,隻開了一盞昏暗的落地燈,明明是陽光明媚的清晨卻讓人如同身在黑夜。
桌上的手機屏幕不斷閃爍卻無人理會。
邢茗蜷縮在懶人椅上,手裡捏着一張已經有些泛黃的照片,身旁的地上橫七豎八地歪着很多空酒瓶,她仔細端詳着手裡那張舊照片,鴉羽般的濃密睫毛微微顫抖,一顆剔透的淚珠滾落,劃過眼角淚痣,順着臉頰彙聚在下巴,最後滴落在黑色的睡裙上,不見蹤迹。
簡池爬進了她的懷裡,把頭輕輕枕到她的手臂上,還像小時候那樣撒嬌,“姐,我也想看看,這是什麼時候的照片啊?”
簡池不想像别人那樣勸說邢茗,她隻想做一個傾聽者。
那些和邢茗因為利益捆綁在一起的人隻想要拼命維護自己的利益,而她隻希望姐姐能開心幸福,簡池知道,當一個快樂的普通人對公衆人物來說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
喝了太多酒,邢茗的聲音有些沙啞“八年前。”
簡池接過那張照片細細端詳,那是邢茗和段嶼在大學時期的合照,段嶼摟着邢茗的腰,兩人笑得甜蜜肆意,那時的他們還未完全褪去青澀和稚嫩。
簡池稀奇地感歎道:“段老師竟然會笑,我從未見教授笑過,他每次都闆着臉冷冰冰的樣子。”
邢茗揉了揉她的發頂,“他之前可喜歡笑了,不管我怎樣去惹他、去逗他,他都不會生氣。”
說着說着,邢茗的聲音越來越艱澀,“他不會生氣,隻會朝我張開手臂,把我抱進懷裡。”
“是像這樣嗎?”簡池心中像針紮一樣疼,把姐姐抱得滿滿當當。邢茗在年紀很小的時候就痛失雙親和年幼的妹妹,簡池明白愛人對她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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