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困。”簡池睜大眼睛看着電腦屏幕,有些别扭地說,“下個月期末考試,我要複習,我不能輸給你。”
其實簡池都快困死了,電腦上的字一個都看不進去,她硬撐着隻是想看看林逸今晚想睡在哪裡,隻有一張床,她也不能大剌剌躺上去,總歸不是那麼一回事兒,但沒想到都這麼晚了,這男人一點想睡覺的意思都沒有。
簡池很少熬夜,撐到淩晨一點半已經是極限了,腦袋點了一陣,就徹底趴在桌子上見周公去了。
女孩趴下去之後,不遠處鍵盤的敲擊聲也停了,過了一會兒,林逸放輕腳步朝她走來,抱起她放到床上。
借着昏暗的燈光,他打量着女孩的容顔,如果是在她清醒的時候,這樣肆無忌憚地看着她,她一定會美目圓瞪,兇巴巴地來一句:“林狗,你想幹嘛?”
但是睡着之後的簡池很乖巧,櫻唇透着淡淡的粉色,鼻子挺翹,睫毛濃密,柳葉眉的弧度恰到好處,皮膚如同剝了殼的雞蛋一般光滑細膩,臉上的每一處都很精緻。
就像是一隻收了爪子的小奶貓。
林逸把她的右手輕舉了起來,傷口處的創可貼歪歪扭扭,左手給右手貼,極其敷衍。
唉,林逸輕歎了一口氣,姑娘家家的,這麼不會照顧自己。
他小心翼翼地把創可貼撕掉,有些猙獰的傷口暴露在了眼前,劃得不淺,皮肉外翻,創可貼背面還有血迹。
林逸的眉頭狠狠皺了起來,從行李箱中取出了一瓶下午就已經備好的藥,彎腰給她的傷口上藥。
盡管動作輕柔,但是醫用棉簽碰到傷口的那一瞬間,簡池還是下意識地縮了一下。
林逸動作一頓,盤腿在地上坐了下來,一邊上藥一邊對着傷口吹氣,似乎有些效果,睡着了的簡池一動不動,任他上藥。
抹完藥之後再用紗布包好,将藥膏放在桌子上時,林逸瞥見了電腦旁的簡池散落在桌上的筆,挑了一支之後又盤腿坐了回來。
畫完之後,林逸對着自己的作品欣賞了一番,才把簡池的手放回她的身側。
十分鐘之後,簡池的睫毛抖了抖,眼睛悄咪咪睜開一條縫,其實林逸把她創口貼撕掉的時候她就已經醒了,睜開眼隻看到林逸翻行李箱找藥的背影,有前車之鑒,簡池這次決定裝睡。
見林逸背對着她處理工作,簡池大膽地将眼睛完全睜開,指尖仿佛還殘留着林逸吹氣的熱度,回想剛剛的感覺,那就像是一把小羽毛在她的心髒刷,她腳背都繃得緊緊的,才沒有露出端倪。
林逸剛剛不知道對她指甲蓋那面的紗布做了什麼,隻覺得上面有東西劃過,又尖又硬,簡池舉起手來,在微弱的燈光下打量着。
一個豬頭映入眼簾,一個粉色大豬頭,鋪滿了外側的整個紗布。
幼稚鬼……簡池給林逸起了一個新的外号——林三歲,心裡暗戳戳地罵着,嘴角卻勾起了一個弧度,在心頭壓了幾天的大石頭突然就被挪開了。
不過林三歲現在在幹嘛?也沒聽見他打字的聲音,床幔被林逸完全放下了,遮擋住了視線,簡池側躺着輕輕把薄紗揭了起來,露出了一小條縫隙。
視線正好對着林逸的側後方,簡池可以看見電腦屏幕在滑動。
似有所覺,林逸突然回頭,火光電石之間,簡池來不及收回手,隻能保持着原來的姿勢,緊閉雙眼,就像是睡着之後翻了個身,手無意識伸出簾子一樣。
害怕露餡,簡池心跳如擂,要是被林逸抓包自己偷看他,這得多丢人啊。
側耳傾聽,林逸似乎沒有動靜,但是簡池還是不敢睜開眼,最後再一次陷入深睡。
第二天起床,簡池覺得自己躺在了一塊巨大的、柔軟的海綿上,她舒展了一下腰肢,隻覺得全身舒暢。
窗外的陽光照在床幔上,薄紗的材質特殊,形成了令人驚豔的流沙感,金光燦燦,好似仙境,簡池一時間不知今夕是何夕。
“終于醒了?已經十點了。”林逸的聲音從床幔外側,清冷的音質令簡池回神。
“你幹媽八分鐘前發消息說十分鐘之後要下來給我們送衣服。”
林逸的話音剛落,門鈴就響了起來。
“你等等等等!”簡池急匆匆從床上坐起,撩開了床幔,阻止林逸開門的動作。
她掃了一眼床,林逸的那一側很整潔,連枕頭都是嶄新的,明顯是沒人睡過,反觀L型的沙發,除了在長邊放着的那個,所有靠背枕都摞在了短的那一邊。
鐘怡和蔣婕文眼睛這麼毒,她們怎麼會看不出來林逸昨晚睡在了哪裡。
簡池當機立斷,在床上打了幾個滾,在林逸的枕頭上猛錘兩下,再擺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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