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佑也感到奇怪,但速度不僅沒有因此而降減,反而遞增了不少,野風馳過似的沖着印在牆面上的謝枕撞過去,幻想着他被自己的血盆巨齒撕碎成渣子的場景,眼底亮着勝利者的自信。
可他忽然間看見了謝枕望他的神情,那份自信瞬間如同泡水棉花糖一般溶解失形。
謝枕在笑,晉級決賽圈時燃野的最後一次槍戰對線的是Hurt,謝枕以最讓人意想不到的方式擊敗易峥的場景浮現在腦海中,作為一個精心準備過這場早晚要來的單人對決的一方,他的心口飄過一片夾雜着恐懼心理的陰雲,遮掩了刹那的信心。
轉眼間,袁佑的血盆巨齒已經張開一半了,正在回神自己為什麼會惶恐呢,下一秒又是熟悉的撲撲空感混合着風中飛舞的塵灰吃進嘴中。
謝枕抓住實機二次縮骨,這次選擇了閃身到他的腹部之下,随後抱上對方的腰肢狠狠朝小洋樓抛去。
“嘭————!!!”
小洋樓在這次看似普通的撞擊中支離破碎成一片廢墟,将兩人都埋在了鋼筋混凝土的殘渣細灰下,場外一直處于觀戰視角的兩隊隊員們都慌了。
燃野隊的四人當場驚呼出聲:“隊長———!!”
趙琛踩着一路紛飛的塵土跑過去,跑到一半時,那堆廢墟忽然爆發出一陣巨響,強大的反彈沖力阻礙了他前行的步伐,接着他被這股力量直徑掀起到空中,許京晟馬上張開蝙蝠雙翼一路飛馳到他身邊,将人抱住才沒導緻這隻貓咪由于高空墜落身亡的悲劇。
一道血淋淋的身影從廢墟裡拔地而起,若不是看見頭頂那兩隻已經被灰塵覆沒的耳朵,許京晟差點給趙琛秀了一波空中甩狙,大義滅親。
謝沈渾身是血和嗆人的灰塵,右手猛地一拽往上擡,手指揪住的是袁佑的頭發連着頭顱和上半身,袁佑恢複了啟動異能前的狀态,同樣傷痕累累,不過由于天生有硬皮囊護體,他現在去和謝枕比起來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謝枕的嗓子早已不成模樣,卻還是看着不遠處的他們笑着喊:“赢了———!”
彭絮舟看得眼睛都濕了,隻能幹愣愣抓住艾秋的手臂,哭腔悄無聲息的多了幾分,顫巍巍地說:“……隊、隊長…………”
但事實真的有這麼簡單嗎?不,絕對不!
原先還被拎着腦袋作為耀武揚威的勳章的袁佑,黃銅色的雙眼再度睜開,他張開大口,利齒即刻凸起,扭身起來猛然咬在了謝枕的左肩上,下一刻猙獰着臉拼盡了時下牙齒所能用的最大力!
恐怖如斯但卻一點也不耳生的骨裂響對穿了他的整個左肩,謝枕被反撲在廢墟之上。
身後湧出源源不斷的血液來,袁佑居高臨下地看着他,猙獰的那張臉終于笑了起來:“我真不知道你們這些實驗室培植來的賤種為什麼要這麼執着于成功,你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謝枕臉間盡是腥腥臭臭的血,幸存的那幾寸肌膚慘白地不像人樣,他扯着受損的聲帶,滿眼憤怒地問袁佑:“…你…說……什麼……”
他極少将負面情緒用在他整張臉最好看的部分上,可見這次是真的被觸犯到底線了。
“随便查查就能知道你謝枕是沈上校的父親在一所地下黑市中的某場實驗體裡交易将你買來的。”
袁佑被抹掉忍耐和風度之後要多瘋狂有多瘋狂,他的嗓門極大,震得身下人耳膜發疼:“你以為他們把你當家人?呵呵!你們這些依靠造血幹細胞培植出來的複制品要多少有多少,你那個名義上的兄長聽說是很寵你,可兩年前不就和助教搞在一起不要你了嗎?”
一提到兩年前關于沈昀廷的事,謝枕忽然間就失去理智,歇斯底裡地朝他大吼:“……你說、什麼?!!”
袁佑似乎很滿意他此番的反應,意猶未盡地添了把火,繼續道:“沒名沒分的實驗題賤種,有A3腺體又怎樣?沒有人在乎你,包括沈上校!!!”
謝枕破音咆哮:“住嘴————!”
刹那間,殺戮的邪念如初遇潮汐般席卷了殘存的理智,淬焰被點燃第三次,可黃金瞳卻跟吹滅了的蠟燭似的,不再金光璀璨,而是籠罩了一層厚厚的灰色,像是時間凝固的沙塵,血肉模糊的手指重新變回寒光閃閃的利爪。
也就在那刹那間,身體的主導權像是忽然消失不見的重要物品一般,謝枕在潛意識裡拼命地掙紮摸尋,最後困在了理智之外的蠻荒荊棘林。
以狹長的利爪為劍揮擊,速度快到隻能看見擡爪那一瞬間的殘影,意外地劃中了袁佑最為薄透的胸腹,爪尖滲過半尺深,破口處血如泉湧。
緊接着謝枕的淬焰又被啟動了第四次,也就是這一次他才真真正正慌了陣腳————這不是他主動驅使意念啟動的異能!而且第四次的淬焰啟動後并沒有帶給他往日洗調全身雜質的舒适感,相反還是一種從頭到尾的被點燃,過往的種種碎片朝着他的大腦迎面而來,組合又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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