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敢靠近他,否則就會落得袁佑同樣的下場,趙琛聯系過比賽方,結果耳麥通話打出去半天了還沒訊息,根本毫無意義。
“我去他大爺的!!!”彭絮舟着急得原地原地跺腳。
燃野隊的其他三人的焦慮程度也到達了極點,尤其是許京晟,他抱着隊長的槍摁着太陽穴,耳麥在前一刻被他摘下當做了洩氣工具。
不遠處的謝枕有了動靜,但第一反應居然是抱頭猙獰嘶吼,原先幹淨利索的短發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蔓延增生,痛苦不堪的模樣讓一向自诩對萬事淡漠的艾秋聽見都偷偷捂着眼睛吸鼻子。
他們眼裡光芒萬丈的隊長不該是這樣的。
謝枕的腦海中不斷是跌回萬丈深淵的場景,又和沈昀廷親昵地摟着那個男人的溫馨形成巨大反差,劇烈的痛苦隻能用身體上加倍的疼痛來發洩,崩潰得他在恍惚之中喊了許京晟的名字。
許京晟聞聲飛快擡起頭,卻聽見滿身是血的隊長對他說:“殺了我————!!”
兩顆豆大的淚珠啪嗒一下掉下塵埃裡,殘留的淚液積在眼眶裡模糊了視線,讓他瞄不準人。
就在那所有人都束手無策的時刻,他們聽見一個不大熟悉的聲音喊了一聲。
“枕頭————!”
趙琛差點咬斷自己擱在牙齒下的食指,像看見希望似的追尋那個聲音的方向,用着泣不成聲的嗓子道:“沈教官…………?”
這一聲昵稱出乎意料地沒入謝枕耳中,他如同被洗滌過了一次大腦,空落落地安靜下來。
彼時,謝枕感覺到灰眸所望見的昏暗不清的環境更加模糊了起來,這使得幾步開外還在邁腿狂奔的沈昀廷成為了這片混沌之境裡唯一的曙光,象征淨化世間所有污穢的赤狐黃金瞳,眼波驟然流轉微刻,看見了為他而來的那人。
那人披荊斬棘、驅散魂鬼,攜帶着人間獨有的溫暖奔向他,奔向此刻模樣形泥濘沼澤裡掙紮的他,義無反顧地奔向他。
沈昀廷看着蜷縮蹲身于地上的人,心口劇烈地裂疼了起來,幾乎沒有猶豫地去将他擁入懷中,俯在他耳畔,顫着聲喚:“……崽崽…………”
我來了,我來接你了。
謝枕一眨眼,兩行濕乎乎的鹹水混合着血絲無聲滑落,依然神志不清的他,隻能含糊地繼續重複一個人名:“甯子揚…………甯子揚……甯………子揚…………”
沈昀廷心口被車輪碾過一般抽疼,懷中的人呓語了一會兒,突然發瘋似的道:“不、不可以!他才……不可以!!不行————!!”
“崽崽,崽崽……噓…………”沈昀廷貼緊他的耳廓安撫,淚水嘩嘩的留下來,染濕了一小片土,“不要想這些好不好?崽崽,崽崽聽話……啊…………乖啊…………”
謝枕哭不出聲音了,隻能睜大着眼睛落淚,傷心得像個迷失了回家方向的孩子:“沈昀廷是我的………我的……甯子揚不可以……誰都不可以…………我的…………”啜泣啜泣着,他又跟如夢初醒般,莫名其妙的搖起頭,碎碎念:“可是沒有了………都不見了……哥……師父……沈昀廷………都、都沒有了…………”
大概隻有沈昀廷才知道,謝枕剛才所指的那些個稱呼,其實都是在說他一人,因為就是他一人撐起了謝沈對這人間所有的美好的寄托。
他依稀記得兩年前的那天正是傍晚,窗外淅淅瀝瀝下起了雨,雨勢随時間流轉而愈發猛烈,也記得謝枕那天頭也不回地離開聚會,隻身闖入傾盆大雨裡去,沈昀廷在後來找了他很久。
如今他才遲遲的發現謝枕根本不是長大了,而是昔日的小狐崽早就迷路在了兩年前的那場雨裡,沈昀廷遇見了現在陌生又熟悉,卻叛逆不羁的謝枕。
然而并沒有找回他的小狐崽。
“崽崽,聽話。”
沈昀廷湊在他耳邊輕聲說着,完全沒有意識到失控再度蔓延到了他懷中人的腦海中,占據了主導權,甚至還在擔心自己抱的太緊勒疼遍體鱗傷的謝枕,卻又不敢松手,仿佛怕他下一刻再走丢。
謝枕的雙爪都深深刺穿了沈昀廷的胸膛。
血湧滿地,淚落無聲。
第4章
夢,怎麼又做夢了呢?
冰涼的電療儀器上捆綁着年幼的小赤狐,
他全身上下都是密密麻麻的插管,交織成蜘蛛網一般環繞在座椅上,他知道,但是不出聲。
不敢出聲啊,縱然恐懼可連淚水也不敢流一滴,否則管理員就會把他關到地下室的小黑屋裡去,讓他一個人在那裡待上三天三夜,周圍除了冰冷的牆壁什麼也沒有,小狐崽一個人縮在牆角發呆。
不過好在他不怕黑,就是感覺有些冷,這個時候他會很慶幸地拉過屁股後面的尾巴抱着取暖,然後一下一下數自己的心跳,想着自己還有多久滿五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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