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枕生冷地開口:“說什麼?”
看見對方總算肯露出台階下,沈昀廷怕他突然反悔,左手飛快摸住了門邊,也無意間磕到了謝枕的額角,即刻察覺了不對勁。
指關節觸摸到的那一部分肌膚濕濕的,還帶着腥氣,沈昀廷不由得提起心髒卡到了嗓子眼,不管什麼三七二十幾的,攥緊門邊推開更寬的間隙,隻身闖進了屋内。
謝枕氣得直呼不記幾次全名,本能反應是想推開,但當對方整個掌心覆上自己受傷的額角時,他聞到了很濃的安撫信息素,梅香将他包圍,還在泛血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他猛地頓住了。
反抗沒有進行,謝枕出奇地安安靜靜接受這位名義上的兄長帶來的信息素,不表任何抵觸态。
沈昀廷虛壓着他,一手撐在謝枕一側質感冰冷的牆壁上,舉手投足間都無時不刻叫嚣着蠻橫霸道,無聲勝有聲。
北美灰狼的種群他沒能遺傳,但是氣場尚在,尤其是瞪着眼看人的時候,兇狠的目光仿佛下一秒就能把獵物撕碎。
待傷口徹底愈合,沈昀廷仍然沒有要放開的意思,微微低着頭去看他,眸光黯淡了部分:“還有哪傷到了嗎?”
謝枕别過頭去不和他對視:“沒了。”
說完他深呼吸了幾下,顯然還處于前不久夢魇裡的餘慌中,驚魂未定,有了些時候才仰頭和他對望:“你吓到我了。”
獸性的本能是無法改變的,與生俱來的種族壓迫刻在了每一代人DNA裡。
沈昀廷這才注意到自己的雙眸還閃着寒光,連忙側過臉去将其收好,釋放了更多的安撫信息素想要平息謝枕的恐慌,不曾想賠了夫人又折兵。
謝枕聞到的是最為熟悉的alpha安撫信息素,但是在生理上産生的懼怕止不住地讓他顫抖,畢竟他從來沒有直見過那雙薄荷藍的眸子有過這樣可怕的目光,先前在客廳的時候就已經懼怕了,現在更是在腿軟。
謝枕咬緊下唇,顫巍巍地想推開他,誰料額間一熱,某片軟肉貼了上來,溫熱的觸感讓謝枕大腦現場刷機,空白淹沒所有感官。
沈昀廷極其輕柔地吻着他的額頭,手心不輕不重放在了對方的頭頂,揉着軟絨的耳朵哄他:“你别怕我,今天是我不對,你可以生我氣但别一直生好不好?甯子揚那事我可以跟你保證,都是假的,沒有跟你解釋清楚是我的錯,我跟你道歉……對不起,你不要再躲着我了,我也怕失去你。”
絮絮叨叨講到最後他自己都哽咽了,抓着小狐崽的手放在胸口離心髒最近的那一處,謝枕真真切切地感覺到那顆心髒在劇烈跳動,頻率清晰到可以開口去數,接着他聽見這位alpha深情款款的目光傾斜在他臉頰。
謝枕的手攥了攥,那一處的布料被他攥得發皺,得到确切的答案的那一瞬間,眼淚如同崩塌的水壩,流下的熱淚就是那山川湖海中的浪濤。
束縛他多年的心結就此了解,謝枕終于走出了自己親手上鎖的閣樓,離開潮濕昏暗的空間,擁抱這外界的晴日朝陽,呼吸暖風微甜,奔向站在星辰大海處停留等待他的那個人。
謝枕苦澀的笑裡還源源不斷有淚液湧出,他撤回手豎起食指點在自己的心口,擡高音量反問他:“你知道為什麼我會因為你和甯子揚的事跟你鬧到現在嗎?”
說罷他自嘲似的輕笑幾聲,沒有給對方回答的機會,自己率先一步占據了話題的主權:“因為我愛你啊!沈昀廷,我愛你。”
不是喜歡,是愛。
“我也愛你。”
時間并不能被稱為最長情的告白,兩個人的朝夕相處一旦有了質變,那會衍生出無數讓人難以想象的情感,時刻會擔心失去彼此,感情可能會如流水年華一般失去最初的模樣,會變淡、變遠、變壞……等等一系列都有可能,但是沈昀廷不需要擔心這些了。
彼時,他正抱着自己心愛的小狐崽,日思夜想渴望得到的人如願以償趴在了自己的懷裡,喜悅之情溢于言表,他隻能通過不斷親吻宣誓主權。
他們之間就像光和影的相遇,當黑暗與光交織混淆在一起,光會因為影不斷變得柔和,影會受光影響漸漸褪去黑暗,最後結合成一種名為『曙光』的東西,也可以稱之為『黎明』。
他們是對方的救贖,是生命力綻放的希望之光。
“崽崽。”沈昀廷依附在他耳邊喚他,蹭着狐耳上的絨毛,巴不得将人抱得更緊一些,“從現在起,我們在一起了是嗎?”
謝枕懵懂似的點點頭,人生第一次戀愛來得太突然,他隻能笨拙地伸手攀上alpha雙肩,呆呆的看着他不說話。
這對沈昀廷來說已經夠了,他低頭去咬小狐崽的耳朵尖,低語呢喃:“叫聲老公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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