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克瑞爾忍不住罵街:“哦,我親愛的,你看這群狡詐的該死的老鼠,今天必須将他們全部一網打盡。”
謝枕接過他的白色手帕輕輕擦拭去寒光閃閃的刀刃上的血污,再遞還給克瑞爾:“回去賠你條新的手帕,這條你扔了吧。”
克瑞爾接過後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閉上了嘴巴,再次進入戒備狀态和他趕去和隊伍集合。
經過這麼一遭驚天動地的折騰,本就隻剩下殘缺不全的軀殼的巴哈姆特城更加蕭索凄涼,像隻沙漠裡垂死掙紮的斷了翼的枯葉蝶,再也經不住多一點的風吹草動。
這個不法暴力組織的本次行動算是告了個徹頭徹尾的大失敗,死傷慘重不說還被活捉了幾名俘虜,由軍營專車前來押送審問。
謝枕和克瑞爾坐着來時開着的那輛吉普車回營地,隻不過這次換了别人開車和把手副駕駛座的視野,他坐在後座右側靠窗的位置為自己的傷口做簡單的處理。
吉普車跟着押送俘虜的專車回去,馳過的路也就不再是他們來時繞的近道了,一望無際的荒漠平原裡毛發稀疏地散布了一些植被,死去動物的骸骨時不時就能看見幾個。
殘陽如同破曉之光狂妄地橫行在偌大的暮色裡,似熾熱鮮血一般潑灑在其上,也如驚弓之鳥那樣霸占其中展翅欲飛,壯觀明豔卻也總是勾起身後那座孤城的亡落舊事的惆怅。
戰争讓一代又一代人的文明與發展的積累毀約一旦,于是謝枕時常在思索,如果某一天世界真正的和平了,那麼自己多年來所追求的東西是否也就像那燃起的狼煙一般消散掉。
以及和沈昀廷的那些瑣碎舊事矛盾,是否也不會再發生了?
或許是的,倘若真的有那樣的一刻到來,他想沈昀廷就再也不用因為邊境沖突而背井離鄉數年月不歸,學校也不用再以提拔人才為噱頭批志願軍駐防與這樣生死兩難的鬼地方。
想到這裡,謝枕不由自主淡淡地苦笑起來,眉眼略略眯彎起,不動聲色地打量着外界風景的變化,心裡想着一個遠在千萬裡之外的人。
第8章番外·中東的一段往事(3)
『我漸漸習慣了沒有你相伴的日子,沉浸在烽火狼煙四起的鬥争裡,以為忘記你就像把子彈埋入沙土,天真地覺得這是一件多麼簡單的事,直到再一次聽見你的聲音,自認為堅固防守線悠然淪塌。』
謝枕前往中東充當志願軍的第二年,那年他正好22歲,而沈昀廷31歲,一個正值輕狂年少,另一個恰巧加冠年華,沉重的思念卻比帝都到耶路撒冷的距離還要漫長無邊。
升上校的那天,沈昀廷遞交至總部的前往中東交戰區的進修深造申請書不知怎麼的被辭退,不等他思索其原因,就接到了總部将他從邊境調回聯盟本部的消息,以及父親派人八百裡加急送到手中的家書簡潔明了地表示讓他回去一趟。
沈家老宅建在A市的郊區,都是沈昀廷每逢過年佳節才回去的那種,頭一回在工作日被太上皇召回可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的事兒。
按照老規矩把車子停在大宅子右側的專修的地下停車場,沈昀廷從後備箱提了路上買的茶葉以及一些母親鐘愛的牌子的護膚品,大包小包拎着才進的家門。
陳伯前來開門的時候面上的皺紋都笑成了一朵花,略顯吃驚地張口:“呀,大少爺回來了。”
老人家滿頭的銀絲打理得一絲不苟,絲毫不顯老态,但從辦事各方面還是看得出已經大不如從前了,安置好禮品後領着沈昀廷往大廳内走去。
沈家一連幾十代都是從軍打仗的背景,到了沈昀廷這一輩自然也不例外,老爹沈烨彼時已然也是邁入花甲之年的老人,堅硬的後脊背已然筆直挺立,年輕得不像四五十歲的老人家。
舒岚瞧見兒子回來了,第一反應本應是走上前去迎接,節日卻截然相反,不但悠然自得地侍弄着落地窗前的花花草草,擡眼見了沈昀廷也是草草地一點頭便又接着忙自己的了。
沈昀廷意識到不對勁,屏住氣息硬着頭皮照常似的喚:“爸,媽,好久不見。”
話音輕飄飄地落下,周身安靜了足足有三秒,沈烨才擡起頭看他,深邃的狼眸目光尖銳如鷹,沈昀廷從容不迫地迎面對視。
面面相觑許久,沈烨才開口:“是挺久沒見了,坐吧。”
管家陳伯抽來了椅子,沈昀廷暗自一躊躇,盡管疑惑卻還是坐下了,正着身子聽沈烨問:“邊境沖突還好嗎?”
“沒什麼實質要緊的,”沈昀廷答,“無非就是些小國的軍事挑釁,動不了大幹戈。麻煩的是那些不受政府管束的非法暴利組織,經常跟南美做私下軍火交易的那些家夥,處理起來會比較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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