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枕不屑置辯地笑:“不用了,我就是不喜歡兔子而已。”
話音剛落下,沈昀廷放在小家夥毛絨的頭頂的手不動聲色地曲起了指節,手背上的脈絡清晰可見,似乎還想再争取一下:“總會找到好看的。”
謝枕把臼齒磨得咔咔響,索性直言道:“有人給我抓過了,我不喜歡,所以你也不需要再把時間浪費到這些事情上了。”
“誰啊?”沈昀廷不禁收了收手臂将兔子摟得更緊一些,強行用素質教養壓抑住了那本應在臉上呈現出來的大驚失色的神情,聲音聽着分外壓抑,“啊……不是說好了我給你抓的嗎,你怎麼收别人的兔子?”
這段話從開頭到結尾,聲音越來越小。
“跟你沒關系。”謝枕幾乎是咬牙切齒才說出這樣的話來,雙眼通紅地怒睜着看向那隻兔子,“把它拿走!”
一時間,沈昀廷覺得眼睛不知怎麼的有些泛酸,嗫嚅一般連聲應好,抱緊兔子邁着沉重的步伐轉過身朝外面走去,眼睛愈發感到酸澀。
謝枕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用錯了語氣,其實可以随便找個理由搪塞過去的,偏偏要鬧得這麼不愉快,而且對方明明都那麼用心地和他交涉了。
他不由分說地在心裡衍生了懊悔,下意識伸手想說點什麼挽回,才消停了一趟覺的功夫的腺體不合時宜地突然洩了信息素,緊接着熟悉的鈍痛像刀背狠力砍過後頸一樣襲來。
謝枕顫抖着身子蜷縮起來,下意識就喚了一聲:“哥!”夾雜着隐忍的哭腔與顫栗。
沈昀廷還在納悶到底是哪個B崽子能讓自己家的小狐崽瞧上眼,下一秒被身後聽見的那聲呼喚徹底打亂了他的思緒,回過身來卻看見謝枕縮成一團,發瘋地用手指抓扯着頭發。
兔子哐當一下從他手中掉在地上,摔了個兔啃泥後小家夥馬上撒開後腿兒跑路了。
空氣裡彌漫着越來越多的青檸味信息素,沈昀廷顧不上去拉上軍帳半敞的簾子,三步并作兩步走到他身邊,掐住對方的手腕以此制止謝枕那堪比自殘一樣的行為,神色失措:“怎麼了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啊?崽崽你說話。”
不由分說地把人往懷裡帶。
“我疼…………”謝枕紅着眼繃緊了牙關吃力地說,額間落下冷汗,對方的懷抱照舊的溫暖可靠,但他卻找不到以前的依戀感了,隻是委屈地重複那兩個字:“我疼…………”
“哪裡,哪裡疼?”沈昀廷急切地問他,修長的手指輕輕順着他的頭發抱着試試的心态看看能不能安撫一些情緒,末了似乎又怕語速快了對方聽不清,“啊?哪裡不舒服啊?你跟我說說,好不好?聽話啊……跟我說說。”
他脫力地掙紮了一下,眼淚沒聲兒地潤濕了臉頰:“你松手吧……”
沈昀廷感覺到非常不對勁,謝枕的信息素的釋放量貌似有些異常超标,忍着擔憂與哆嗦伸出手,小心托住謝枕的臉想要将其擡起,試圖在神情裡找到一些線索。
不料謝枕的身體猛地一抽蓄,縮着腦袋把頭埋得死低,很顯然謝枕對他這個動作産生了一種極度的排斥感,他像炸了毛的刺猬,全身都是未知的盲刺,讓沈昀廷無從下手。
不過好在理智戰勝了惶恐,沈昀廷反手抱緊謝枕,在他的後背上輕輕拍打着:“别怕,我帶你去看軍醫,好不好?”
“我不去…………不去……”這一句話謝枕是流着淚說出來的,“哥……我不去……我好煩他們看見我這個樣子……我不去…………”
沈昀廷急紅了眼睛:“那你告訴我哪裡疼,我們就不去,好不好?”
謝枕咬碎了啜泣才說,腺體。
短短的兩個字,卻猶如在沈昀廷耳邊炸穿了一片山海般的不平崎岖,他難以置信地想再确認一遍:“什麼……腺體?腺體怎麼會突然疼呢?”
可現在謝枕已經無法回答他了。
“我疼……”這一通兜兜轉轉的折騰下來,謝枕恍惚間發覺自己好像就隻會說“疼”了,他扒沈昀廷的衣服,不住哽咽的哭泣着,聲音啞得讓那人心裡一揪:“哥,我好疼……我真的好疼啊…………”
哥你抱抱我。
沈昀廷發狠地釋放了大量的安撫信息素給他,才勉強緩解了一點點,什麼都不能做的他收緊攔在對方後腰的手臂,好讓謝枕靠自己更近一些,小狐崽的的手指不停地在他的後背用指甲摳抓着分散注意力。
力氣一點都不小,抓得沈昀廷直抽冷氣,但是他清楚地知道,這和謝枕此時此刻承受的那些比起來,根本不足為奇。
他明明那麼依賴他,卻還是瞞着他。
痛楚一直持續到又一個黃昏落日,謝枕臉色慘白地淌着額汗,雙手無力地下垂墜在折疊床的床墊上,沈昀廷探手繞過他的肩膀輕輕附着在了他柔軟的後頸上,掌心捂着腺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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