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你不要總是往我這裡看好嗎?
學長感到有些尴尬,讪讪笑了笑,便再沒說話來。
他們做的是學院專門向國聯申請的一輛專機,否則絕對不會被允許飛往當下還時不時會打仗的軍事戰區的,不過這一隊人馬的志願者中好像就他年齡最小了,而且報名的還是駐防軍,剛才的那名學長也不過是醫療支援的學者罷了。
專機即将起飛,坐下的人們紛紛将手機關了機抑或是跟家人通完最後的幾秒的電話。
坐謝枕旁邊的是一位蛇系alpha,具體是什麼品種的蛇不知道,但是他那雙古銅色的眼睛已經盯着對手機屏幕發呆的這位學弟看了很久了,直到乘務員最後一次的提醒在廣播中通告,他才好心地拍了拍對方肩膀提醒:“該關機了。”
“啊,好的。”謝枕恍惚着回過神來,手指飛快的滑動觸屏想退出相冊,不料手誤,連續幾次都戳到了不同的照片上,好一會兒才正兒八經的關了機。
這位學長看着他,沒忍住彎着嘴角笑了,對他說:“你和我弟弟真像,發呆發久了回個神就手忙腳亂的,辦不利索事。”
謝枕也淡淡的露出一點笑意:“那真巧。”
“聞修竹,醫學院神經醫學系。”
出于禮貌,謝枕也想介紹自己,誰料聞修竹沖他擺了擺手,莞爾道:“謝枕,我知道,我很喜歡你對‘薛定谔的貓’的那番理論解說。”
“嗯。”
聞修竹問:“剛剛你在看的照片,是你對象嗎?”
謝枕回答:“不是,我哥。”
他表出了一點點驚訝的意味,似乎是對盲猜猜錯感到小小的失望,又說:“我瞧你看了這麼久,還以為是你對象。你這個年紀的大學生怎麼不好好談一段戀愛呢?像你這麼優秀的人,不缺追求者吧。”
“沒有的事,隻不過會點口頭理論罷了。”
他敷衍地搪塞過去,聞修竹倒是不慌不忙地又續起來話題:“我不這麼認為,畢竟隻會丁點兒口頭理論的人可進不了理學院量子力學研究會的大門。”
沒完沒了了這是?謝枕轉動脖頸換了個舒服點的姿勢坐着,偏頭毫不閃躲地同他對視:“那麼,你也是很優秀的人不是嗎?醫學生。”
聞修竹還是第一次近距離的直視這位講台上閃閃發光的alpha,他的雙眼比他預料之中更加讓他強調那種窒息的美,眼神捎了海上圓月抛撒下的清晖盛進瞳孔,唯有神魂颠倒才能描繪此刻的心情。
“謝謝誇獎。”
窗外的景象緩緩轉變為大氣層的雲霞,約莫一小時後他們便要跨過邊境分界線,謝枕用别針把SIM卡取出來,捏在手裡靜靜地看着,偶爾也會扭頭眺望那随氣流變化的雲層。
聞修竹問他:“在看什麼有趣的東西?”
這個人的身上有一股子刻在骨子裡溫柔知性,縱使是搭讪的話也能說得落落大方,絲毫沒有惡意與輕佻的意味夾雜其中。
“聞學長,”謝枕捏着卡眸光出神地說,“有沒有一個詞既能夠替人表達未得回應的思念,也能釋懷時間裡的錯過?”
聞修竹的嘴角始終存着一抹淺淺的上揚弧度,很是用心地稍加思索過後,回答:“當然。”
是喜歡,因為喜歡故而有了思念,思念未果自然便是錯過。
謝枕似乎理解通了什麼東西,拇指将SIM卡抵在并攏的食指和中指上,指尖扣在卡中間的位置,仿佛做了一個很大決定似的閉上眼睛,拇指驟然蓄力摁下去。
薄薄的SIM卡輕而易舉地被彎曲擰折成兩半,連帶着這一千零九十五個日夜裡的期盼、憧憬、茫然通通捏碎在這張卡裡,他總算以滿不在乎的心态把壞掉的卡揉進紙巾裡了。
像垃圾一樣扔掉。
從此思念化作聯大與耶路撒冷的距離,錯過的每分每秒每一個時節,都随着翻湧的雪色雲層被疾風馳過的氣流攪得渙散如煙。
“噗哈哈…………”他迫使自己嬉笑出聲,怎奈何笑得讓好好的一張帥臉實在是過于狼狽滑稽,隻好調整着氣息不去想其他。
“怎麼了?”
“沒事啊。”
謝枕胡亂擺了幾下手搪塞過去,眼角分明洇着紅,咬牙努力不讓淚水在眼眶蓄起,手指摳住扶手将指節攢得發白,最後仍舊還是沒能知道克制住。
彼時,身在帝都的沈昀廷正從一家烘焙店出來,手上拎着裝訂好的卡其色的紙袋,褪去了軍裝的他換了一身休閑服,取代那銳氣風發的是略顯書生氣的儒雅随和。
“喂,是小琛嗎?嗯,我剛剛買了點面包,等下準備來學校,能不能麻煩你幫我帶給阿枕?我怕打擾他上課。”
趙琛一聽原因懵成丈二和尚:“他下午有什麼課啊?飛去中東的專機倆小時前不久起飛了了嗎?”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家有神秘相公破謎案 擁美強慘師尊入懷(快穿) 暴君懷上我的崽+番外 (綜漫同人)守護最好的鄰居小哥的便當+番外 女配她斷情絕愛[快穿] 清穿之名門小嬌貴 引他 在種田文内卷 四表妹 清穿:都在搶雍正?那我選廢太子 除妖師跟狐狸[女尊] 落俗 這麼嬌氣怎麼當反派啊 噴子魔尊,在線掉馬 躺平後我被男扮女裝的女主攻略了[穿書]+番外 到底是誰被降服了+番外 過分錦鯉而被反派BOSS眷顧了 我在星際種田當博主 和死對頭協議戀愛後 妃見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