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年注視前方,眼角滑落的淚出賣了她内心的不平靜∶“我早該想到的,叫我回去,不過是想讓我早點嫁出去,别給他們丢人。如果我不聽話,是不是下一步就要把我關在家裡,隔絕外界聯系。”
安靜的車裡又響起許年的手機鈴聲,看到來電,時沅想告訴她不想接就挂斷,可許年一秒未猶豫地接起,那一刻仿佛下了一個很大的決心。
“小年,到哪兒了?要不要爸爸去接你。”語氣似着急又似心疼。
“不用了爸,公司臨時緊急情況,我過不去了,新年快樂啊爸爸,抱歉。”
“那…那,那晚上呢,或者明後兩天呢?”
“爸,是有什麼事嗎,電話給我說也行。我就不過去了。”
這時,手機被搶,轉而聽到許夫人尖銳的聲音∶“不來怎麼行!我都給你…我們都在家等你吃飯。”
“媽,你老實告訴我,你到底想幹什麼?”許年無力地閉眼,頭靠在副駕駛座上,她已經不想和父母兜圈子,猜來猜去的,有什麼就一次性說明。
“我,我能幹什麼,我和你爸這麼久沒見你了,你也不知道回來看看我們,你這個女兒就是這麼當的,還要我們三請四請!”
“媽,我明确告訴你我的想法,你别想随便找個人把我嫁出去,操控我的人生。至于回家看看,呵,您都把門鎖換了,擺明了是你不要我這個女兒了。
如果我今天進了家門沒有如您的願,您是不是準備軟禁我,直到我屈服那天。
還有,從上上個月開始,每個月月初我都會往您卡裡打一筆錢,您可以去查查,至于逢年過節見面,我想暫時沒有必要,你收起你的心思,少操這份心!”
委屈、不甘,到最後是萬般無奈下的劃清界限!
“許年!你不要臉!祖宗都替你蒙羞,你就是家門不幸!和一個女人厮混在一起,你沒有好下場!你今天要是不回來,就永遠别回來了!”許夫人見許年戳穿她的打算,原形畢露,歇斯底裡不顧往日慈愛形象。
惡毒的話語清晰得響在車内,許年臉色蒼白,蠕動嘴唇,終究還是什麼都沒有說,挂斷了電話。
時沅也是聽得膽戰心驚,她不敢想這是為人父母會對子女說出的話,她想上次許年獨自回家面對一切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樣無助,可自己卻沒能陪在她身邊。
車子停在樓下,時沅解開安全帶,輕輕攬過許年顫抖的身子,撫着背脊,一下一下地,給予許年安慰和勇氣。
許家。
挂斷電話後,許夫人氣息不穩,臉色漲紅,指使許父:“你出去和親家說一聲不好意思,改天登門造訪給他們賠禮道歉。”
熱鬧的家裡安靜許多,許夫人走出房間,看着對面房門若有所思。
“老婆,裝修工人的電話。”許父拿過手機遞到許夫人面前。
“喂。不好意思,師傅,今天家裡突然有事,安裝鐵門的事情就下次吧,我們再聯系。哎,哎,好的,再見。”
許爸在後頭縮着脖子,不敢吭聲,這樣的計劃他一開始是不同意的,奈何不了老婆的決心,隻能配合先把許年騙回來再實行,萬萬沒想到許年看穿了他們的計劃,不敢再回來。
許夫人挂斷電話走向雜物間,翻箱倒櫃不知道在找些什麼,許爸挪着碎步上前問要不要幫忙,許夫人埋頭不肯回答,過了一會,從雜物間扔出來一堆大盒小包的禮品,不由分說地扔到門口。
許父一眼看出這是中秋那天女兒寄回來的東西,一直放在這件屋子沒有動過,現下被許夫人一股腦得像甩垃圾一樣迫不及待地丢出去。
許父不舍将這些花大價錢買的昂貴禮品扔進垃圾桶,背着許夫人偷偷繞到小區後門,投放到回收箱裡,再把裝着禮品的盒子扔進自家樓下垃圾桶内。
“這許家怎麼回事,兩次放我鴿子。我們好心好意新年第一天大清早過去,結果那孩子也沒見着,要是不想讓她女兒嫁過來直說好啦,我兒子可是青年才俊不愁沒有好人家嫁過來!”陸夫人在車上想起這事,憤憤不平,對着陸爸倒苦水。
“我看還是算了吧,我們上趕着兩次都空手而歸,明擺吊着我們,你有空跟許家側面提一下這件事就算了。”陸爸是個商人,在他看來如此不尊守承諾的人就沒有必要繼續糾纏下去,浪費時間。
陸陽在後排座位上看着窗外倒退的風景,一言不發,似是想起了什麼,拿起手機給對面發了信息。
【我同意你上次的建議。】
陸銘正在尋歡作樂,自從陸陽接手公司後,自己就清閑了許多,每天挂個閑職,過着奢靡的小日子。
大上午的泡在溫泉中,懷裡摟着倆姑娘,一身惬意。身心都滿足了之後,陸銘起身離開,已經好幾天沒見到太陽的陸銘擡頭眯眼,甩甩身上衣服,看了眼手機新收到的消息,對前排司機吹個口哨∶“去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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