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含月公主!”
寝殿内漆黑一片,借着朦胧月光,他看到地上橫七豎八躺着不少婢女,他一具一具翻找,每個都跟侍衛一樣,被人一劍封喉,唯一值得慶幸的是裡面沒有李永怡。
門外響起急切嘈雜的腳步聲,趙夜清起身執劍指向來人,厲聲呵斥:“大膽賊人!膽敢在公主府行兇!”
可回應他的是提燈的小厮、舉着火把的侍衛,而鄭懷松虛弱靠在管事肩上,面色蒼白,指着趙夜清:“你受誰指使血洗公主府?含月又被你們擄去了哪裡?她若有個好歹,我定要你生不如死!”
被反咬一口,趙夜清幾乎被氣笑了,正欲争辯,鄭懷松丢過來一把帶血的匕首,握柄上的雲紋他見過,謝杳杳在定西城時曾偶遇她堂兄,那位堂兄送她的見面禮,就是一把削鐵如泥的匕首,雲紋一模一樣。
“那人叫阿蟬是吧,他用這把匕首傷了我,威脅含月束手就擒和他離開,大理寺和三衛已經到了,還不束手就擒!”
圍在攬月閣的人群中有人認出他來,納悶喚他:“趙率?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
東宮左衛率府今夜擅自行動圍了公主府,除了查驗宵禁上街許可的武侯,旁人并不知道,幾方人馬在公主府打了個照面,也不好刀劍相向,加上鬧出不少人命,公主不知所終,隻得請了三衛大将軍和太子李知憬前來。
得知李永怡下落不明,謝杳杳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李知憬走得匆忙,來不及多叮囑,她急招不樂前來。
因公主府外松内緊,不樂與媚公子約定每三日互通一次消息,今日不樂如約前往,連個人影都未見,再加上官兵聚集,她更不能輕舉妄動,遂去東宮求見謝杳杳。
“多半媚公子身份已暴露,他和公主怕是兇多吉少,你速速飛鴿傳書,請堂哥帶人入京一趟。”此番是她低估了鄭懷松的本事,未料他與曾在江南道舉手遮天的永天教頗有淵源。
“不過據媚公子所言,鄭懷松對公主是有真心,想來應該不會傷害她。”不樂寬慰道。
謝杳杳搖搖頭,對于鄭懷松而言,那點兒所謂的真心心動,遠比不上野心重要,長安怕是要變天了。
不樂皺眉,疑道:“主上擔心鄭懷松想謀逆?”
謝杳杳還是搖頭,言語間充滿不确定,像是拼圖時總有一塊拼不上。
不樂與她讨論,繼續分析:“鄭懷松想謀逆,費盡心思以江南道為餌,引懷王和成王及其背後勢力入局,扶植一個傀儡皇帝比自己做皇帝更穩定些。”
“可是,因為我們南下揭開永天教的真面目,斷了他們的财路和靠山,”謝杳杳接着她的話往下說,“先是懷王被貶庶人,緊接着鄭懷松尚公主,我嫁入東宮。”
不樂:“除夕宮宴,京畿鐵甲營被人縱火,大殿上司天監指認謝大将軍,撞柱身亡。”
“太子查找線索,順藤摸瓜所有證據指向成王,成王畏罪自殺。”謝杳杳突然靈光乍現,抓住了那塊關鍵的拼圖,她起身命人備車馬,要去追李知憬。
桃枝和餘順就差跪在地上求謝杳杳,怕她動了胎氣,可她态度堅決,不容反駁。
于是憑着東宮太子的行令,她一路暢通無阻,下了馬車,見密密麻麻的鐵甲侍衛圍在公主府前,劍拔弩張,氣氛甚是緊張。
謝杳杳從不苦手中接過劍,藏在寬袖中,東宮侍衛在前開道,漆瓦朱門前左衛率府将士見來人是她,紛紛行禮讓路,三衛卻擋住大門。
“請太子妃殿下回宮,裡頭您不能進去。”說話的是個大胡子陌生面孔,語氣明顯不耐煩。
謝杳杳輕笑,眼皮再擡起時氣勢已與适才不同,此時帶着屍山血海裡拼出來的殺氣:“小小翊衛也敢攔我的去路,以下犯上,其罪可誅!”
大淵三衛皆從皇室、世家或五品以上官員子弟之中選拔,出身不低,向來自視甚高,與鎮守四方以命相博的武将區别甚大。
可謝杳杳既有軍功又有出身,以婦人安于後宅這不成文的規矩搪塞她,顯然糊弄不過去。
三衛中其他人上來勸,那翊衛覺得此刻服軟太過丢人,硬着頭皮梗着脖子半步不退。
謝杳杳不與他廢話,正欲拔劍,突然聽到門内巨大的爆炸聲,紅色火焰照亮夜空,熱浪襲來燙得人心緊。
謝杳杳愣了一瞬,随即回身從不苦懷中取出水壺,澆濕帕子捂住口鼻。
“先準備工具和水滅火,不要貿然進去,以防還有火藥。”她匆匆叮囑安排,作勢就要沖進去,不苦試圖拉住她,可此時謝杳杳力氣極大,旁人根本近不了身。
公主府内火光沖天,裡面亂作一團,人們好似沒頭蒼蠅四處奔逃,不少人身上還帶着火苗,謝杳杳攔住一個,幫他撲滅了明火,從其穿的衣裳可看出是大理寺的官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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